,你跟他在一起久了,他的妖气会沾染给你,你迟早会被他祸害了性命。”
沁歌知道自己的家人对凌少白的误会很深,替他辩解:“不会的,他是修仙的人,他师父是昆仑山的高人,很正统的门派,他也从来没害过别人,更不会害我。”一忍再忍,还是没有说出凌少白的师承。
“没有害过人?哼,你可知道,他曾在路上遭遇公子羽的伏击,连杀对方十七个弓箭手。”温剑筠早就听公子羽说过事情经过,也知道凌少白曾大开杀戒。
沁歌仍是摇头:“公子羽才不是好人呢,我摔下山崖,凌公子为了救我,去东海采摘玉蟠桃,回来的路上误入他的埋伏,他请了天师和道士对付凌公子,要置他于死地,不信你们去问任飘零,他亲眼所见。”
温家两位公子对视一眼,温剑笙道:“不管怎么说,他是异类,哪怕修成人身,他也和你我不同,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处,这就随我和六弟回去,不然爹娘那里也没法交代。”
沁歌想挪动身体,无奈的是穴道被点,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不停哭泣:“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他,他是我相公,我要跟他在一起。你们不要信公子羽的胡说八道,他才是个处心积虑的坏人……”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两个哥哥依然不为所动。沁歌抽泣不止,想到腹中孩儿,怕动了胎气,却也只能隐忍。
凌少白买了笔墨以后从店铺出来,去绸缎庄找寻沁歌,店里店外找遍了,也不见她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问掌柜:“掌柜的,有没有看到我娘子,她在店里看布料,怎么不见了?”
那掌柜的抬起头,疑惑道:“之前是看到一位少夫人在店里选料子,因她说要等相公回来,我便没太在意她的动向,这位公子,也许尊夫人去了别处转转也有可能,这附近有好些店铺。”
“不会的,我让她在这里等不要离开,她就不会离开,劳烦掌柜替我问问伙计,有没有人看到我娘子。”凌少白心急如焚,生怕沁歌有个意外。她怀有身孕,万一跌了碰了也是不得了。
掌柜帮他问遍了店内的伙计,人人都没有注意到沁歌的去向。就在这时候,老板娘掀了帘子从后厢出来,问众人:“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不做生意,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掌柜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老板娘倒有些印象,问凌少白:“公子的娘子是不是二十不到年纪,匀称的身材,皮肤白净、生的很美貌的?”凌少白连连点头:“她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素纱长衫,雪青色绣花襦裙。”
“对对,我看见过她,好生美貌的一位小娘子,她在店里选了几块料子之后又选了五色丝线,后来来了两位年轻公子找她,三人说了一会子话,那小娘子就跟他们走了。”老板娘努力回想看到沁歌离开店铺的情形。
“敢问大娘,那两位公子什么模样?”凌少白追问。老板娘道:“那两位一看也是官宦人家的少爷,衣饰华丽气派,面生的很,不像是这镇上的。”
凌少白若有所思,谢过老板娘之后,走到店外。那两个来找沁歌的青年会不会其中一人就是公子羽?应该不会,照沁歌的性子,见到公子羽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跟他说话,还跟他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她哥哥们来找她了。自那日一番恶战,公子羽悻悻而去,必然不会甘心,去洛阳在温家二老面前揭发自己身份也是意料之中,温元山夫妇一旦听说唯一的爱女跟妖狐有私情必然大为震惊,于是派了自己儿子出来找。
这么一想,凌少白也就明白了,将手里东西随手扔掉,往洛阳方向大步而去。
烟尘古道,天色尚早,沁歌却执意要求去客栈休憩,温氏兄弟也只得由着她,让同行的小厮先骑快马去附近找寻客栈,打点住宿。
“你算你们不顾念我,也得顾念我腹中的孩儿,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不放过你们。”沁歌跟两个哥哥发火。她自幼任性,哥哥们向来让着她,如今她怀有身孕,他们更不会惹她。
“你这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你就跟了那小子,你知道他什么来路,唉……”温剑筠恨铁不成钢。
“谁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早已写了书信请萧姐姐保媒,她是媒人,我们拜天地时主婚的是凌公子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母,这便是父母之命,如今他早已是你们的妹夫,是我夫君,你们不要再说他来路不明。”沁歌悻悻的瞪了六哥一眼。
“七妹呀,你这般惊世骇俗,可曾想过后果……”温剑笙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也不得不摇了摇头。
久在江湖行走,他不太拘于俗礼,只是他也深知,女子与男子不同,世人最重女子名节,妹妹之前遭北郡王府休弃,只怕也有这方面原因,如今她和妖狐不仅私定终身,还怀有身孕,若是传出去,父母颜面无存不说,对她自己也不好。
沁歌眼蕴泪水,看着温剑笙:“五哥,我何曾想过惊世骇俗,是公子羽逼我太甚。他早已知晓我跟凌公子有情,退了这桩婚事便是,我有负于他,退了婚事我也毫无怨言;他佯作不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