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那群资本主义大佬竟也会出现这种低级分裂,这必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谁会这般的心狠手辣,杀死了还不算非要分人家的尸,这群老外真是活该被撵走,对自己人下手真是黑。正想着,却见尸首前方不远处明闪闪的,像是有玻璃的折射一般,我举起火把前去,才发现墓道竟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尽头。
这是一处大概百十来平方的空地,火把的光线虽弱却也照的到尽头,貌似是一个极不规则的圆柱形空间,空间的上端和墓道顶一样已经望眼欲穿无法目测了;这些也只是小的细节,最吸引我的是这空间最中心的一个东西——一口透明的巨大棺木。
说是棺木其实并不是太准确,因为实在过于巨大,到像是包裹棺材的棺椁,晶莹剔透,只可惜一头已经不知道被什么重物给砸碎了,里面空无一物;整个棺椁被放在一个巨大的半圆玻璃容器中,容器表层依稀能辨别出不规则的蜂窝状,这容器的周围破损的更加严重,凭着想象我觉得这容器先前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球体,而透明棺椁身在其中,极有可能球体内还存在着液体,不然长方体的棺椁不可能就这样横放在其中;这透明棺椁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能想到我们刚来时碰到的古翠山的琉璃馆,莫非那口琉璃馆就是从这里挖出的?
我绕着这棺椁转了很久,怎么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我纳闷那群洋鬼子是如何知道这具琉璃棺的秘密,极有可能当时存在着高人指点他们,不然那比丘虫兵倾巢而出这群家伙定是一个都跑不掉;我又徘徊了很久,只在地上发现了几嘬白毛,确定这四周并无机关,想了想也只好走回头路了。
回身没走几步我便怔住了,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佝偻着坐在地上,头也向下垂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但从他脖子的弯曲角度来看八成也是个死人。
这人是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我并不知道,我就算眼睛再瞎,这么怪异的死尸来时我根本不可能忽略掉,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死尸身后的墓墙定是暗门,不知怎的触发了机关,暗门把这具尸体一起送了出来。
想到这些我心里不由的一阵欣喜,赶紧小跑着上去查看,但等我走上前看清了那具尸体不禁心里有些发麻。
从我刚刚的角度只看得见尸体的侧身,如今走到面前才看清,这依然是一具一分为二的尸首,尸体的保存度比上一具要好,身上的皮肤已经风干了紧贴在骨头上,唯一的一只眼球深陷在了眼窝里,依稀可以数清他那有些发黄的胡须,毫无疑问,这仍然是一具洋鬼子的尸骨。这尸首的出现比上一具还要诡异,先不说他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背后,他这种死状简直和先前那具如出一辙,难道这古墓中有什么力量可以把人生生的撕成两半不成?
我不敢再去细看,赶紧去检查他身后的墙体,令人失望的是这墓墙明显是一体的,丝毫找不到一处缝隙,敲起来也是厚重的闷声,我不死心又去检查对面的墙,然而都是一无所获,我心灰意冷瘫坐在了地上,绝望的盯着眼前这半具尸体,他那深陷的眼球仿佛也盯着我一般,饥饿交加的我再也撑不住了,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手中的火把已经烧的只剩几寸了,这一觉虽说睡得不长但也算是养足了精神,等我想起身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差点没把我吓的摔个跟头:
那半具尸首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黑洞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的心仿佛到了我的嗓子眼儿,寂静的墓道中只听得见我狂跳的心脏,我后悔自己睡觉也不先挑个地方,跟一具死尸睡在一起不出点鬼事儿那才叫不正常;但随即我便镇静了下来,那半颗丑陋的头颅依旧死死盯着我,但也仅限于此,我心想你他娘的还能瞅死我不成,真要动起手来我秦小四要是连他半个人都打不过那我也真就不用混了。
正想着手中的火把闪烁了两下貌似要熄灭,我赶紧从包里翻出备用火把,跳跃的火苗衬托着那尸体身后的影子不断的在颤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借着火光我再一次看清了尸体与之前的一处不同:他原本拄在地上手不知何时竟立起了一根手指。
这是一个小细节,不细看我还真发现不了,这立起的手指又代表着什么,他想用这根手指吓死我?那还真不如他自己一下子蹦起来的效果好,那根手指直勾勾的向上指着,我不禁抬头向墓道上方望去,不出所料的一片昏暗,在这里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墓道两端那奇特的鬼手烛台竟不见了踪影。我若有所思,用脚踩灭了火把,在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一幅奇异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头顶:
只见我头顶上方模模糊糊飘过了两条莹绿色的彩带,这彩带仿佛离我极远又仿佛是触手可及,好似组成了一条通天的道路,指引着这座墓的主人登往那极乐世界。我突然明白这莹绿色的光芒莫非就是那鬼手烛台指甲上的荧光?那烛台开始便有一点点由下而上的趋势,只是它实在是不起眼,难道这奇怪的烛台就是破解这座古墓的机关?正想着之间那荧光却又慢慢的一个一个很有节奏的消失了,仿佛有人吹灭了他们一般。
荧光是不可能被吹灭的,唯一的可能是他们被某个物体挡住了。
我重新点起了火把,抓起背包按原路返回,没走两步站住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