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你念念吧。”
魏熙摇头:“不如我写给阿耶看吧, 我才刚有点进益,当众念出来太惹人笑话了。”
“你还怕人笑话。”皇帝一笑,对常苓道:“快去给阿熙准备纸笔。”
等常苓拿来笔墨纸砚, 魏熙拿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了一首五言。
等魏熙写完, 皇帝拿来一看笑道:“你的字可比这诗好多了。”
魏熙闻言忙把纸夺过来,团成了一团:“最起码押韵了。”
皇帝笑道:“是押韵了,真可谓是进益非凡。”
魏熙闻言放下纸团, 对皇帝道:“那阿耶可要好好赏岳先生了。”
皇帝道:“赏什么?”
“赏他沉冤得雪。”魏熙看着皇帝道:“岳先生和我说了,他当年没有毁圣旨。”
岳季泽听了魏熙的话有些惊愕,他没想到魏熙现在就将这事提出来, 也不怕惹皇帝不悦。
其实魏熙现在提出来也是有原因的,等一会不论牵扯到那个皇子,伤的势必都是皇帝的颜面,难保皇帝不会迁怒,到那时想给岳季泽求情就不容易了。
皇帝看向底下有些惊愕的岳季泽,面色微沉却听魏熙继续道:“岳季泽又不傻,怎么会做出毁圣旨的事,指不定是哪个小内侍不小心毁的,怕被罚,便栽赃到了他头上,当时都忙着处理韩辞之事,对他的事一时疏忽了也说不定。”
魏熙说着扯了扯皇帝的袖子:“阿耶你就让人再查一下岳季泽的案子吧,总不能让我跟个罪人学诗呀。”
皇帝看着岳季泽:“你倒是能耐了,能让阿熙给你求情。”
岳季泽有些愣:“草民谢公主恩德。”
魏熙蹙眉:“不是谢我,是谢阿耶,真是木头脑子。”
魏熙看向皇帝道:“只是先查,不论结果如何都是要依法处置的,反正这又不是多大的案子,费不了多少功夫的。”
皇帝看向岳季泽,这人虽有些不通世事,但死了也是可惜,既然魏熙都替他求情了,皇帝也就顺着魏熙答应了。
魏熙听了,对岳季泽道:“还不快谢恩。”
岳季泽跪地,沉声道:“草民谢陛下大恩。”
皇帝挥手让他起来:“不必先急着谢,你有没有罪得等查过才知道。”
话虽是这样说,可皇帝下令重审的,便是有罪,都能给审成无罪。
岳季泽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今天真正要审的还是程彦之事。
皇帝对陈士益问道:“高启可有将人拿来了?”
陈士益躬身道:“高将军昨日抓了四个人,眼下都看押起来了,就等着陛下传唤。”
皇帝道:“带上来吧。”
不过片刻,高启便带着龙武卫押着四个男子进来了,高启行了礼道:“臣叩见陛下。”
皇帝让他起来,道:“就寻到这几人?”
高启道:“臣担心声势太大会惊扰百姓,便大胆从几位殿下府里先查了,眼下查出了这几人,请陛下过目。”
皇帝看了几人一眼,指着左侧一人,对魏灏道:“这人有些眼熟,是你身边的人吧。”
魏灏闻言跪地道:“请阿耶明察,我从未指使周岑去做过此事,而且周岑手腕上也是没有疤的,这一点我府中的人都可以作证。”
魏熙道:“大哥说笑了,这手腕都是藏在衣袖里的,有没有疤旁人哪里知道。”
魏灏看向魏熙,眼里含着厉色:“我知你……”
他还为说完便见魏熙捂着胸口,一脸惊恐:“大哥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这人是高将军抓的,你不满也不该冲我来呀,况且,高将军只是将有嫌疑的人都抓来,并不是只针对你一人,你何必如此急躁。”
魏熙话音刚落,便听皇帝道:“还不快起来,还未指认,你急什么。”
魏灏认错,起身看向周岑:“你怎么被高将军带来了?”
周岑跪地道:“臣冤枉,臣这伤是臣昨夜回家时被人所伤的,还未归家便被高将军不问青红皂白的押起来了。”
周岑说着,挽起袖子,将伤口举给皇帝看,只见他手腕上血淋淋的,竟是被利器削去了一块皮肉。
魏熙骇了一跳,短促的啊了一声,闭上眼,满面惊恐。
陈士益见了忙喝道:“还不快收起来,惊扰了圣驾你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周岑忙将衣袖拉起,叩头道:“臣该死,可臣确实是冤枉的。”
皇帝没理他,拍了拍魏熙的脊背,道:“阿熙别怕了,他把伤口收起来了。”
魏熙闻言,睁开眼,眼里惊惧未消:“太吓人了,这么大一块皮竟给削掉了,得多疼呀。”
皇帝安抚道:“没事,还会再长出来的。”
魏熙点头,似又想起了什么:“他把皮削掉,是不是疤也没了?”
皇帝眸光微沉:“是。”
皇帝对陈士益道:“你去将他们的将他们的手腕都看了。”
陈士益领命,下去背对着皇帝和魏熙,以身躯挡着验了那几人的手腕,以防再有那伤口狰狞的吓到魏熙。
须臾,陈士益验完,回身对皇帝道:“禀陛下,除了当中一人是皮肉被削,其余二人皆是手腕上有疤。”
皇帝看向当中那人:“四郎身边的?”
李从靖有些犹疑,终是轻声应是。
“还真是巧了,”皇帝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你的手腕也是被人削去皮了?”
李从靖吱吱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