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他肯为你花心思就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给你说这些话只是想让你脑子清醒些,便是他再宠你也要记住他是皇帝,心里装的是大夏的江山,不会把全部精力用在与一个女子谈情说爱上。你闹一次两次他能由着你,多了他迟早会厌了你。听阿耶的,明日便回宫去吧 。”
“他厌了便厌了,大不了我自请出家做女冠去,也省的待在宫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贵妃听了道。
“你也知道没他护着你在宫里活不下去,看来你还没昏了头。”谢珏听了笑道“放心,阿耶再无能也还是护得住你和阿熙的,你只管回宫去,只不要如这次般过分便好。”
谢贵妃正要说话便听谢珏的心腹仆从在门外道:“阿郎,陛下身边的陈公公来了,说是来替公主送信,眼下正在前厅等着呢。”
第2章 娇女
“呀,竟是冠军大将军来了,未曾倒履相迎真是失礼了。”谢珏人未至声音就先传进屋内,清朗的嗓音略带笑意。
陈士益闻言起身“谢公莫要取笑我了,不过是蒙陛下错爱赏的个虚衔罢了。”说罢,看着谢珏仍如往日般身着广袖长袍,脚踩木屐,一派仙风道骨之相,笑道:“谢公气度雍容,处变不惊自是不会如蔡邕般穿倒鞋子的。”
谢珏抬手邀陈士益坐下“气度雍容倒是不假,只是在处变不惊从何而来?是突厥不老实了,还是李相公又颁布了什么新法令?”
陈士益笑道:“我大夏军威日盛,突厥自是不敢来犯的。至于李相公,如今倒是在主持修订新法,可修订法令本就是于国有益又还未推行,更是谈不上变的。”
谢珏往茶中添了些盐花,道:“那便是谢某会错意了,只是你这词用的可真不怎么恰当。”
“是我用词不当了,变说不上,不过这两日我们这些陛下身边伺候的人都极为战战兢兢,日子难过的很。”
“陛下日理万机,有些烦心事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如今只是个闲人怕是不能为陛下分忧了。”谢珏说着递了杯茶给陈士益。
陈士益双手接过了茶,道:“如今天下歌舞升平,少有政事能让陛下忧心。让陛下忧心的是家事,唯有谢公能为陛下分忧。”
“谢某是外臣,更不敢管帝王家事了。”谢珏举起茶杯细细观赏,极是悠然自得。
“谢贵妃为谢公亲女,此事自然也为谢公家事。”陈士益叹了口气,极为发愁的样子“自从贵妃离宫,陛下就再没笑过,很是发了几回脾气。公主更是日日以泪洗面不思饮食,眼看着都瘦了,我这做奴才的看了都心疼。”
陈士益说罢,就听到极为清脆的环佩相击之音从门后传来。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公主给贵妃写的信,还未等墨汁干透,陛下便忙令我出宫呈与贵妃。”
“阿熙竟会写信了?这两日又是哭又是写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你们陛下为何不管着点,莫不是厌了我便连阿熙都不想要了?”谢贵妃急急走进屋内,一双杏眼含着泪道。
陈士益起身行礼“贵妃莫要胡言,谁不知道陛下在皇子公主中最宠爱昌乐公主,只是这两日思念贵妃,对公主难免有些看护不到之处,这都是奴才们照顾不力。”说罢,双手呈上信“这信陛下令奴才亲手呈给贵妃。”
谢贵妃展开了信便看到上面极为熟悉的字迹,气道:“不是说信是阿熙写的吗,为何是陛下的字迹,你们主仆这是合起伙来拿阿熙糊弄我。”说罢,抬起手来想要将信撕了,刚要动作就被谢珏拦下“莫要胡闹,陛下的墨宝岂是能轻易损毁的。”
“贵妃息怒,这确实是公主的信。只是奴才们身份卑贱不配为公主代笔,便只好由陛下为公主代笔,可虽不是公主亲手所写,这思母之心可是一点没少。”陈士益道。
谢珏看了一眼闹别扭的女儿道:“这信中所言皆是阿熙所说,她自小便没离开过你,如今你突然离开她想必是极怕的,你便看看她说的什么吧。”
谢贵妃看着纸上铁画银钩矫若惊龙的字,想起那人政事繁忙时常会在纸上写些情意绵绵的话,让宫人呈给她,有时候甚至一天两三张,说是要以慰相思之苦,可明明那人每天忙完政务后都会回她的昭庆殿。谢贵妃想着心也软了,对那人的思念难以抑制的泛滥起来。那人应该是爱她的吧,或许收那两个胡女也另有隐情,她该问一问的,这样出了宫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给,那人心里应该难受的紧吧?
“那两个胡女是怎么回事。”谢贵妃心里想着不自觉间竟是问了出来。
陈士益闻言忙道:“那两个胡女是河西节度使送来的,会跳胡旋舞,还会几样大夏少见的新鲜乐器,陛下觉得您会喜欢,特意留下给您解闷的。不曾想底下的奴才会错了意,闹了这么大的误会,如今送回教坊了。”
“竟是如此。”谢贵妃喃喃道,两日来所有的愁苦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回过神来对陈士益道:“信我收了,你回宫复命去吧。”
陈士益愣了一瞬“贵妃您不回宫吗?”
谢贵妃道:“你是来送信的,又不是来接我的,我为何要回。”说罢微抬下颌,扬起一道矜傲的弧度“再说了,历来不是妻子回娘家小住,要回家时丈夫亲自迎回吗?”
陈士益闻言为难的看了看谢珏,盼着当阿耶的能管管这个得寸进尺的贵妃,可谢珏接触到他的目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