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说我做无用功了,还是说我越俎代庖,亦或着二者皆有?”
助教见魏熙都猜出来了,面上有些尴尬,他顿了顿,问道:“那公主您看该如何处置?”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魏熙瞥了助教一眼:“岳季泽不在吗,这种小事为何要问我?”
助教面上有些为难:“这事从院长也管不了呀,先不提咱们的学子有多气愤,只国子监那几个被打伤的学子就不好处置。”
“有何不好处置?”
助教答道:“那几人一个是宋家三房的,一个是京兆尹的侄子,还有一个是柳丽妃的外甥。”
乍一听柳丽妃魏熙还未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柳丽妃就是原来的柳芳仪,柳芳仪出宫一趟,不但没失宠,反而还越发得皇帝喜爱了,这个月初刚被封为丽妃。
魏熙的关注点却不在柳芳仪身上:“柳蔚的儿子都这么大了?看不出来呀。”
助教有些跟不上魏熙的思路,楞了一下解释道:“是柳丽妃长姐的儿子。”
魏熙垂眸抚了抚袖子上的褶子:“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什么猫猫狗狗的都出来吠了。”
助教闻言不再说话,只等魏熙决断。
魏熙唤来陈敬道:“你辛苦一趟,拿点东西去给他们赔罪吧。”
陈敬应是,魏熙又道:“记得将事情讲清楚。”
陈敬毫无疑义的躬身应是,倒是助教急了:“我知公主良善,可明明是他们挑衅在先的,公主若是退让了,国子监那些人还不得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
魏熙眉头一蹙,有些不悦:“书院只是授学之地,何故争什么高低,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可……”
魏熙打断了助教的对话:“我知你一心向着书院。”
她说着,面色好了一些:“书院里有你这样尽职尽责的人我很放心。”
助教躬身道:“这是我该做的,可我们就算不争,也不能让人家给白白欺负了呀。”
魏熙看着这执拗且无脑的助教,心里有些烦,面上却仍旧不显:“你当我的礼是谁都敢收的?”
她看着助教有些迷茫的眼神,淡淡道:“我方才就说了,让陈敬将事情给他们家的大人讲清楚,你觉得是被打一顿轻,还是辱骂皇族的罪名轻?”
助教恍然大悟,起身俯身行礼:“方才是我愚钝了,多谢公主指教。”
魏熙示意陈敬将他扶起:“不谢。”
她说罢也起身,道:“书院的学子伤的重吗?”
助教道:“看着凶险,好生将养着应该没什么大事。”
魏熙点头:“重不重的,我总是要去看看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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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还未到伤者的寝室里,就听见了学子中气十足的骂声,魏熙眉梢一挑,还有心思骂人,看来是伤的真不重。
她抬步走进去,却见屋中除了学子,还有坐在窗边看书的杨懿,他神态悠闲,一身清华,与义愤填膺的学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现魏熙和岳季泽,岳季泽有些无奈的看了魏熙一眼,魏熙展颜一笑:“一个个的都这么精神,妄我白担心一场。”
魏熙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屋中人的视线,方才还说的面红耳赤的学子,见了俏生生立在门边魏熙,脸顿时更红了,他们似被魏熙惊到了,一个个哑了声音,有些手足无措,呆头呆脑的,连行礼都忘了。
杨懿看着那群呆学生,有些无奈,放下书,对魏熙行了个礼,魏熙抬手免了他的礼,问道:“你这么在这?”
杨懿道:“岳先生出去迎公主了,担心他们再闹出什么事,便让我留下照看着。”
魏熙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笑道:“是照看书吧,他们方才吵吵嚷嚷的,声音可是不小。”
杨懿神色清淡:“抱怨几句罢了,该记仇的当场就记了,也不差这几句。”
魏熙掩唇一笑:“你倒是豁达。”
她说罢看向学子们,笑道:“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跟木头桩子似的,不会是被打瘫了不会动了吧。”
她这话一出,学子们立即便回过神来了,忙从床上下来给魏熙行礼。
魏熙抬手止了他们的礼:“行了,不是说受伤了吗,就老老实实的歇着吧。”
学子们闻言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岳季泽见了,道:“要不然我们去明义堂里坐吧。”
魏熙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你该不会是和林先生一起任职,将他那一套给学去了吧。”
岳季泽笑道:“我是看这里面都是药味,怕熏到公主。”
魏熙摇头,往窗边席子上坐了:“没事,天这么冷,何苦再折腾他们。”
她说罢看向面前的四个学子们,只见他们除了一个脸上挂了彩,其他的就和没事一样:“你们不会是怕被罚装的吧?”
学子们忙摇头,中间一个学子直接就将袖子挽起,露出了一大块淤青,魏熙只来得及看一眼,那个学子扯着袖子的手便被同伴毫不怜惜的拍下去了,学子看着魏熙也有点不好意思,忙将袖子又拉了下去。
魏熙被这些学子惹得发笑,她道:“看来你们伤的也不重呀,这样我就放心了,也亏得苗助教,一脸苦色的往我哪儿跑了一趟。”
最左侧一个学子躬身行礼道:“是我们冲动,给公主添麻烦了。”
他说着,抬头看了魏熙一眼,有些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