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如一个孩童般哭道:“玄中墨死了, 阿耶,阿熙好怕,玄中墨疯了, 它差点摔死我,我险些就见不到阿耶了。”
皇帝心疼极了,他抚了抚魏熙的脊背:“好了没事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你是我的女儿,有神仙庇佑,怎么会出事。”
皇帝这话自己都不信,惊了马有多凶险他是知道的,生死无常,他早夭的孩子不少,也没见谁得了神仙庇护。
皇帝抚着魏熙颤抖的脊背,神色缓缓沉了下来,玄中墨是他亲自挑给魏熙的,虽是神骏,但却是再温顺不过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呢。
皇帝柔声问道:“玄中墨呢?”
魏熙抽噎道:“还在林子里。”
皇帝侧头吩咐陈士益:“你且吩咐高启亲自去查看一趟,并让他将玄中墨带回来。”
陈士益领命而去,心中却知道若是真查出什么,定又是一场风波。
陈士益出去后,皇帝也未说话,由着魏熙在他怀里哭,魏熙也未哭多久,在陈士益回来前就抽泣着从皇帝怀里出来,皇帝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受伤了吗?”
魏熙摇头:“我没事。”
“今日和你一起去的都有谁?”
魏熙老实答道:“崔哲温绍延,还有我们的护卫。”
皇帝听了这两个人的名字眉头微蹙:“宜安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魏熙道:“他可是要护着阿耶的,我若是将人拉了去,回来阿耶定是要训我的。”
皇帝抬手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哪次你和他胡闹我没容着?”
皇帝说罢,对左右吩咐道:“去让他们过来。”
“阿耶,这次我没事多亏了他们。”魏熙说着好似怕极,又带了哭腔:“若不是他们我怕是就回不来了,温绍延还因为救我断了一条胳膊。”
皇帝抚了抚魏熙散乱的头发:“他们若是有功我自然会赏。”
他说罢又对宫人吩咐道:“去把她的宫人叫来,一会人来了,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
魏熙闻言,只抿唇扯着头发,并未像以往那般和皇帝顶嘴调笑。
皇帝见了有些心疼,可见这一次是真的将她吓到了。
“好端端的马怎么就惊了?”
魏熙摇头:“一开始还好,等我转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它就突然跑了起来,怎么都停不下。”
皇帝眸色一沉:“可有什么野兽,亦或者可有人靠近你的马?”
魏熙想了想:“没有野兽,至于靠近我的也就是侍卫们了,可是他们也没近到能碰到玄中墨的地步。”
魏熙说着,眼里带了些不可置信之意:“阿耶的意思是有人害我?”
皇帝安抚道:“只是猜测,不过阿熙放心,阿耶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魏熙闻言心中有些憋闷,她面上显出疑惑之色:“可是我虽脾气不好,也未和谁结下这般仇怨呀?”
说话间,内侍进来通禀:“回陛下,温少监和崔家郎君来了。”
“真相如何都得查过才知道。”其实皇帝心里也不相信会有人想害魏熙性命,就如魏熙说的,她虽娇纵,但远不到让人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皇帝说完,对内侍道:“让他们进来。”
内侍闻言,回身迎温绍延和裴斯进来,皇帝看着这二人,他们虽气质形貌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绝世仅有的好皮相,也难怪魏熙喜欢和他们一同玩。
皇帝令二人落座,他看着温绍延的胳膊,问道:“你这胳膊是如何伤的,可找太医看过了?”
温绍延躬身道:“是不小心摔伤的,并无大碍,劳陛下过问了。”
皇帝点头:“是为了阿熙?”
温绍延温声道:“护卫公主是臣等的本分,摔这一下只怨臣学艺不精。”
温绍延的态度让皇帝很满意,这温家父子看着天差地别,但倒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他唇角微勾:“倒是个实诚孩子。”
他说罢,在裴斯和温绍延面上扫了一圈:“不过能尽到本分也不容易,你们护着阿熙,该有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的。”
皇帝问道:“你们可有何想要的?”
温绍延推辞道:“臣未保护好公主,不敢居功。”
裴斯亦道:“护卫公主本就是天经地义,陛下仁厚,我们感念陛下恩德,却无颜因分内之事而讨赏。”
皇帝听了二人的话,面上有些欣慰:“难得,难得,小小年纪便有如常心性,实在堪称少年楷模。”
“如此品行,该赏。”皇帝想了想道:“你们年纪小,还未来得及一展宏图,朕若是贸然给你们官职怕是会耽搁了你们施展才情,不如就先封你们个县伯以示嘉奖。”
温绍延闻言仍要推辞,魏熙看了他们一眼,道:“还不快谢恩,你们再三推拒,可是觉得自己品性不佳,当不起阿耶赞誉?”
在大夏,爵位是不怎么值钱的,这与其说是赏,还不如说是帝王表彰,得了它麻烦好处都添不了多少,却能实打实的告诉旁人,他们得了皇帝的青眼。
温绍延和裴斯听了魏熙的话不再推拒,起身叩拜谢了皇帝。
皇帝看着这两个姿容不凡的少年,有几分打趣意思:“你们倒是听阿熙的话。”
裴斯闻言笑道:“方才是臣等小家子气了,多亏了公主点拨。”
皇帝笑道:“崔家的郎君可不会小家子气。”
他说罢,也不再理会这茬:“今日你们与阿熙一同狩猎,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