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了水,险些丢了命,哪里那么容易好。”
宜王妃闻言气道:“也不知是哪个黑了心的要害陛下,寻出来非得卸了他的骨头。”
魏琬闻言,捂住胸口有些夸张的抽了口冷气:“叔祖母这话说的,怪吓人的,当心吓到陛下。”
冯氏温言道:“陛下睡着了,听不到。”
宜王妃道:“那我们还是出去说吧,免得吵醒了陛下。”
宜王妃话落,冯氏便带着众人往外走了。
魏熙回头,看了屏风一眼,复又对一旁守着的内侍递去一个眼神,内侍见了,微微躬身,转身进去了。
众人出去后,便到了厅中坐下,冯氏和在座众人讲诉小皇帝落水的遭遇,讲诉自己如何的担心,一个个无奈的字眼吐出,端的慈母心肠。
魏熙听的烦闷,侧首去看魏琬,她今日不怕冷一般穿了一件坦领襦裙,红色的布料衬着她白腻的皮肤,好似剥到一半的荔枝,妩媚娇艳,仅看着,便知可口鲜美。
魏熙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绣着鸾鸟纹的纁色袍子,一时竟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用心打扮是什么时候了。
魏熙看着底下的几个老臣,整日和他们混在一处,真是都让他们带老了。
魏熙神游天外,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内侍前来回话,小心翼翼却又直指魏熙的答案瞬间在厅中兴起了波澜。
众人纷纷看向魏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冯氏很是惊愕的看着魏熙,道:“七娘,你……”
魏熙眉梢一挑:“我?问我作甚,不该问六嫂你自己吗?”
冯氏气怒:“你这是何意!”
魏熙不理会她,对陈敬吩咐道:“一会将涉及此事的人都带到大理寺去审问,陛下安危乃国之大事,怎么能在宫中自行论处。”
陈敬闻言,回身吩咐身后的内侍过去。
冯氏却道:“朝中不皆是在你的掌控下吗?”
魏熙一顿,忽的笑道:“六嫂将我想的太厉害了。”
她说罢对内侍挥了挥手:“去吧。”
等内侍走了后,太师常恪道:“公主为大夏鞠躬尽瘁,臣等都是知道的,可此事毕竟关乎陛下,公主不如先避嫌,歇几日。”
魏熙扫了冯氏一眼:“陛下都如此了,我若是歇几日,怕是命都要歇没了。”
冯氏面色一冷:“七娘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魏熙说罢,懒懒往后面靠去:“我只是奇怪,若是谋害陛下不得妥善准备好,当着内侍的面让陛下落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替陛下洗个澡?”
唐宪闻言,正色道:“此举尚有疑虑,还需再加审问,大夏眼下不能没了公主主持大局。”
正说话间,魏熙派出去的内侍回来了:“启禀公主,谋害陛下的内侍方才自尽了。”
魏熙看向冯氏,似笑非笑:“还真巧。”
冯氏唇角微勾:“是巧,七娘原来早有准备。”
魏熙嗤笑:“早有准备的是六嫂吧。”
二人明目张胆的打机锋,其余的人神色变换,却未曾贸然插嘴。
唐宪心中一叹,道:“既然陛下无事,这事就如此过去吧,依臣看,此事说不准就是将作监疏忽了。”
魏熙摇头:“这可不行,六嫂不是说陛下没那么容易好吗?关乎龙体,可不能如此算了。”
魏熙话落,冯氏面色微僵,却听寝殿中传来喧闹:“混账!你们为什么不让朕出去!”
她霍然起身,冷冷瞪了魏熙一眼,便往寝殿去了。
魏熙见状,招呼着众人一同跟去。
魏琬起身,慢悠悠的往前走,笑的:“不愧是陛下,瞧这声音,中气十足的,好的还真快。”
冯氏脚步一顿,理了理衣衫,稳步往前行去。
到了寝殿,魏祯正好破门而出,唇红齿白,讨人爱的很,哪有什么病模样。
魏祯见了冯氏,忙停了下来,面上有些惧意。
魏熙见状,上前走了几步,嗔怪道:“陛下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了,也不怕太后心疼。”
魏祯闻言看向魏熙,拧着自己的手指,从唇中挤出一句话:“姑母来看我了。”
魏熙一顿,没想到内侍会用这个借口引魏祯出来。
她此刻只觉心中一软,抬手抚向他的头,问出的话却全然与心软无关:“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又要吃苦药了。”
魏祯面色有些扭曲:“我没……”
“昨夜才退了热,怎么风风火火的就出来了?”冯氏打断魏祯的话,吩咐内侍将魏祯带回去。
魏祯满面不情愿,却终是依言往回走,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姑母,我的猫呢?”
冯氏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
魏熙扫了冯氏一眼,复又对魏祯道:“姑母不是给你送来了吗?黄色的,比小老虎还耀眼。”
魏祯摇头:“我没看到。”
魏熙微微一笑:“那应是底下人办事不力吧,姑母再送你一只。”
魏祯闻言笑开:“多谢姑母。”
说罢,脚步轻快的回了殿中。
等殿门关上后,魏熙看向冯氏:“看陛下的样子,不像是有事呀,亏六嫂说的那般严重,吓的我们巴巴就跑来了。”
如此一来,明眼人都知道陛下落水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冯氏是太后,一时也没人说什么,皆刻意将此事压下去了。
或许真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这事在宫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