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贴身饰物。”
魏熙一手揽袖,缓缓倒了一杯浆, 又拿了个杯子给陈敬也倒了一杯,抬手递给了他,陈敬正欲谢恩, 魏熙抬手止住了他,道:“这般拙劣,可不像是六哥的作风。”
陈敬将杯子握在手里,抬眸看向魏熙:“徐司膳是奉的燕王的命。”
魏熙闻言双手按在桌上,直起身子,面上皆是嘲讽之意:“他倒是干净了,这是想将我们都推出去,一网打尽?”
魏熙这话实在是偏颇了,现如今魏潋是不会让魏熙有事的,魏熙是个女孩,和魏潋他们不一样,就算魏熙将这份被动了手脚的酥山献了上去,她在皇帝那里也是个受害者,皇帝不会怪她,反而以魏熙讨巧卖乖的本事,说不定还能多搏些好处。
而魏灏和魏涵就不一样了,魏灏身为一国太子,以如此小气龌龊的手段陷害自己的妹妹,可真是配不上这个太子的身份了,就算最后将错处查到魏涵这里,可身为储君,竟这么容易的就令人算计了,这可真是无能到极点了,谁会愿意对一个无能之人俯首称臣呢。
而魏涵呢,陷害太子自然也是讨不了好的。
以一份点心便能重挫太子和燕王,倒真是省心省力。
魏熙不无讽刺的想,其实魏熙也明白自己的气来的莫名奇妙,可气来了,她也是压不下去的,她闷闷坐了一会,起身去了书案前练字,希望能让自己心境平和下来。
这法子还是魏熙幼时谢珏教她的,她大多时候还是很听谢珏的话的,心情不好了也常练字静心,可往日有用的法子,今日却好似失了灵,魏熙越写越烦,连写出的字都带着一股浮躁之意,魏熙看了很是不喜,抬手将纸撕了个粉碎,转身到床上躺着去了。
魏熙躺着躺着便睡着了,待她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魏熙起身收拾好便见夷则进来低声道:“公主,太子送陛下的贺礼出了些问题,眼下陛下震怒。”
魏熙睡得多了,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闻言揉了揉额头道:“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陈敬见魏熙头晕,扶着魏熙坐下,跪坐在魏熙身后替她轻揉额头,力道适中,很是舒服,魏熙觉得清爽些了,也有了精力去听夷则的话。
只听夷则道:“陛下今日回了甘露殿来了兴致,让人去将诸位殿下公主的寿礼都取来观看,太子送了陛下一块极为精美的玉璧,听说还是他亲手雕刻的,陛下见了还很喜欢,拿在手里赏玩,这一赏就赏出问题来了,那玉璧上带着些脂粉香气,还有一道裂纹,明显是被摔过的。”
魏熙曼声道:“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弄得跟妇人似的,这般小家子气的行径,他们倒是不怕丢脸。”
陈敬道:“依如今的局势看,这些小动作用好了倒是比大动干戈来的好。”
魏熙也明白这一点,嗯了一声,对夷则道:“接着说。”
“是。”夷则接着道:“陛下当即宣了太子来,太子自然是不认的,可后来便将此事扯到太子宠姬身上了,说是那女子见了玉璧喜欢,便拿去把玩一番,却不小心将玉璧摔坏了,她怕被责罚,便寻了人将玉璧细细补好,送了回去。”
夷则顿了顿,接着道:“陛下听了来龙去脉后大怒,斥责太子不孝,还说太子沉溺女色,齐家尚且不能,谈何治国。”
魏熙将陈敬给她按着头的手拿下来,坐直身子轻挑眉梢道:“阿耶这话说的重了些,这是要废太子的意思?”
陈敬为魏熙添了一杯果浆,道:“公主喝些这个润润喉。”
魏熙自醒来还未喝过水,嗓子确实有些干了,她端起杯子将杯中酸甜的浆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却听陈敬道:“太子的表现还是很合陛下心意的,陛下轻易是不会废了他的。”
魏熙嘴唇微抿:“这个我自然知道。”
魏熙复又看向夷则问道:“然后呢?”
夷则回道:“太子一直在喊冤,陛下便吩咐人彻查此事,眼下还未有结果。”
魏熙听了,哼道:“查不查还不都一样,咱们且等着,不出今晚结果便会出来,毕竟六哥也怕夜长梦多。”
夷则讶然:“您是说宁王?他不是……”
魏熙面上带了几分讽意:“这种事省心省力,他自然不会嫌多,况且,他也不是多信我,自然要多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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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料的不错,这事在晚膳时分就已经查清楚了,经过严加审问,那女子招了,自称是燕王放在太子身边的细作,此次也是燕王授意的。
皇帝发了好大的火,欲将燕王贬为庶人,是燕王生母张丽妃与魏窈苦苦哀求相劝,才使皇帝回心转意。
此事到底是家丑,将动静闹大了丢的是皇帝的脸,所以皇帝的处置也很是高抬轻放,只免了燕王所任的所有职务,命他回府思过。
而太子身为受害者,却也不比燕王好到哪里去,皇帝训他昏聩无能,说太子脑子白长了,责令他回去闭门读书,至于读到什么时候却是未说的,要读书了,手中的事情也只得放下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魏熙没有关系,就连魏潋在明面上也是与这事一丝一毫的牵扯也无的。
自家两个儿子犯蠢,在自己寿宴上窝里斗,斗的手段还如此低劣,皇帝心中虽气闷,但这事到底是不光彩,于是皇帝将这事压了下去,这些天一切都显得极为平静,颇有些风过了无痕的意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