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州城主府内,余太生、曾誉、邓俊良三人,静坐在厅堂之上,他们早就的到了消息,便在城守府的会客厅等候,即使他们心里着急想要尽快和刘峰商讨事宜,却也没有过早的露面,只是让余文秋前去迎接。
厅堂上的三个人,神态各异,老态尽显的余太生,眯着混沌的双眼,老神自在的不知在沉思着什么?!而正值壮年的曾誉,却显得有些沧桑,同他胞弟曾荣一般,国字形的脸上虬髯怒张,一双虎目,更是不怒自威,此时却也有些神游域外。唯一看似有些正常的到是刺史大人邓俊良,戴着永远的不苟的方巾,正慢慢的品着茶盏中的香茗。
此时的刘峰早已在磁州自家的瓷行里,收拾整理完毕,要不是乌兰劝导,他还要再耽误一点时间,倒不是他犯懒了,却是因为他发现,磁州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妙。倘若磁州真的不堪一击,自己就要考虑联合磁州的必要性了。
当刘峰前去城守府时,邓俊良已经品了三壶茶了,城主府前,曾荣、余文秋、几个都头、城内的大小吏员,都在炎日下等待。让穿着铁甲的曾荣热的够呛,狠狠的瞪了刘峰一眼,便在前带路。
刘峰把乌兰留在了瓷行,带着刘彦英前来赴约,越是到城守府,刘峰就越能感觉到,磁州城对自己到来的重视,他心里虽犯起了嘀咕,不知道余太生在搞什么鬼,但对联合的事情却也心里有了底,他想这个时候余太生不会不考虑曾誉等人的意见,一意孤行的。
转眼间,曾荣已领着刘峰走到了客事厅,刘峰进门后打量了一番,上前施礼道:“刘峰见过余老太爷,和二位世叔。”不卑不亢、施施然的一礼,到让厅内众人有些讶然,这还是那个传闻中的疯子么?
看着刘峰,余太生心里很是不舒服,曾几何时,只是、刘延才有资格和自己对话,而今一个毛头小子,却也不怵自己,坦坦然的给自己施礼。曾誉更是看着刘峰有些稚嫩的脸庞,心里不知是何味道,小小年纪就创下偌大家业,倒也真是英雄少年,反观自己,却是承蒙余太生提携才做了这磁州城主。
不管他们心里有再多的感慨,都要暂时放下了,刘峰此次前来却不是和他们寒暄的。微微的还了一礼后,便请刘峰入座了。
刘峰不是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见完礼之后,是笑非笑沉稳坐在一端,并未急着开口。茶杯里热气蒸腾,虽然还不是盛夏,但房间里已有些闷热,厅内几人都没有饮茶,沉默相对,片刻之后,还是吴俊良打破了这份沉默,道:“刘堡主,说说联手的事宜吧!”
厅内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多说,吴俊良自然也是知道刘峰的来意,一则是时间紧迫,经不起这样推拉拉去的试探,再则,转弯抹角的表示,反而显得矫情了。
刘峰沉默片刻,缓声道:“此次阿峰满怀诚意而来,就是要与几位商议此事的!”
“如何联手?”曾誉冷哼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刘家堡又有何诚意?”
见曾誉虚长声势的样子,刘峰心里不免好笑,在吴俊良说完联手时,刘峰便放下心来,虽说那份拜帖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但吴俊良先说出口,这也表明了,磁州也是很在意这次联手的,这样他心里便有数了。
感激的看了一眼邓俊良,他从怀里,掏出了礼单,递上前,道:“这便是我刘家堡的诚意!当然我也希望几位能诚心待我!”
曾誉虽然诧异刘峰早就做好了准备,却也坦荡的拿起桌上的礼单,仔细一看,却突然凝注了,因为这样的礼单,不仅能表明刘家堡有足够的诚意,而且还有足够的实力与磁州联手。仅凭其中一项,白银十万两,就可以发放一整年磁州三个营士兵的军饷。
吴俊良从曾誉手中,接过礼单一看,却也让他震惊了,回过神来扬了扬手中的礼单,对刘峰说道:“阿峰啊,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这次咱们磁州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曾城主的意思,可不是让你刘家堡倾家荡产啊!那样我们联手还有什么意义么?”
看着曾誉、余太生满脸不相信的眼神,刘峰知道这一炮直中要害,嘿嘿一笑,从怀里又掏出几份契约,一一的摆在三人面前,开口道:“到并不是如邓世叔所言,这十万两便让刘家堡倾家荡产了,几位或许也听闻,刘家堡最近要举办的竞卖会,不知道是否有意参上一股?”
此话一出便让余太生几人心里一惊,在这个年代,那些要紧的生意都是要留下来传家的,却从未有过把挣钱的生意拱手想让的事发生,刘峰到是又开了先例。
“想来磁州城的商家也已知道刘家堡的盛况,我有意与磁州城联手,是想把磁州城作为抵抗狼骑的一个要点,而刘家堡便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可以把磁州城作为一个军堡大城,只留以军事用途,我刘家堡也可以向磁州各家开放,我们一同经营,只要保证刘家堡方向不被侵扰,我们便有本钱与狼骑周旋,倘若磁州城真的守不住,我们还可以退往刘家堡。”刘峰如此沉声说道
余太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们都被刘峰的这一番说动了,磁州城之所以会越来越衰败,就是没有一块可以修生养息的地方,每隔两年的一次劫掠,让乡民们苦不堪言,也让磁州城失去了崛起的机会,倘若真如刘峰所说,把刘家堡打造成整个磁州的大后营,修整两年,磁州便能独立的抵挡狼骑了。
稍稍稳定心神后,邓俊良看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