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的骑兵一阵屠杀,阻止了民夫溃退的势头,剩下来的民夫又被赶到了战场的中央。东江这边也不客气,火枪不停的齐射,又把民夫赶了回去。可怜的民夫们就像鸭子一样,被赶的跑来跑去。两边各站着一个举着刀的屠夫,到了面前就是一刀。
几轮下来,民夫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以及在尸体中翻滚哀嚎的伤者。王启年看着这一切,听着这声音,不由得一阵阵心里发憷!“**裸的屠杀啊!”
民夫都是抓来的辽东汉人,对建奴来说,就算死再多的民夫也不会在乎。只要能消耗掉东江的弹药就有价值,死光了重新抓一批就是了。
带出来的民夫已经死光,进攻已经没有意义了,建奴的大营里面便响起了退兵的锣声。骑兵和弓箭手纷纷退了回去。东江火枪的射程比不过建奴的弓箭,离开了移动栅栏的防护,肯定干不过建奴的弓箭手,不敢去追,便也鸣金退了回来。此次出去的五百火枪兵,只回来了四百二十六个。一百人不到的伤亡,却打退了建奴的第一波进攻。可见毛文龙打仗还是有一手的,因地制宜的想出了移动栅栏这个天才的注意。
建奴已经退去,毛文龙看了看对方大营的动静,没有了继续出兵的迹象,估计建奴在商定好对策之前,暂时不会出战了!便说道:“回去吧!建奴下午才会再进攻了!”
夜不收又远远的放了出去。大营中的将领自然会安排人轮流戒备,轮流休息。这些自然用不着毛文龙操心。众人来到营帐中坐下,旁边的侍卫便奉上了茶来,众人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
却见袁崇焕的心腹谋士梁稷开口问道:“敢问毛总兵,此次建奴骑兵为何不上前厮杀,只是派弓箭手对射?”这货看到这一上午仗打下来,建奴竟然没死人,还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毛文龙和建奴合伙演出来的好戏。
毛文龙闻言,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便回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侍卫孔有德立刻上前答道:“回梁大人话,骑兵一定要有规模才有冲阵的威力。派少量骑兵来,几轮排枪就死光了,纯属是送菜。派多了骑兵又怕大帅引爆火药,同归于尽!”
梁稷知道自己问了个低智商的问题,大大的丢脸了,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喝茶。
毛文龙却对着王启年,考校道:“贤婿,你估计建奴下午会采用何种战术?”
王启年只回答了四个字:“火箭、步兵”。
毛文龙点了点头,继续考校:“倘若是你掌管东江,当如何应对?”
王启年回答:“可以在防具上预先浇水,使之结冰以防火。需再增加防具五具,后藏长矛手五百,与建奴步兵近战。”
(本章未完,请翻页)毛文龙很满意的样子,继续考校道:“倘若建奴步兵绕到防具侧面攻击,不需要刀盾手防侧面么?”
王启年想了想,回答道:“建奴从侧面攻击,可以命令左右两侧防具转向,构成直角,可以同时防正前方和左右两侧的建奴”
毛文龙很惋惜地对着王启年说道:“你天资果然是极好的!短短一上午就学到了这么多东西。倘若弃文从武,将来必然大有前途!何苦要在科举这一条路上吊死呢!”
王启年笑了笑,却不答话!
建奴大营内,骑兵牛录哈尔赤满脸羞愧地跪在了杜度面前,高声请罪。杜度挥了挥手,让他滚一边去。然后对着旁边的众将说道:“毛文龙这一手,还是真是厉害。区区几根木头,就抵掉了我们的弓箭的优势。怪不得阿敏、莽古尔泰相继败在他手上。诸位,有何主意?”
旁边的闪过步兵统领穆坤,开口说道:“贝勒爷,下午派步兵上吧!直接五千披甲步兵冲过去,看看明狗的火枪又能打死几个?”
杜度摆了摆手,开口道:“毛文龙阴险的地方就在这里啊!上去的兵力多了,毛文龙拼着这五百火枪手不要,直接点着炸药,大家一起沉到海里去,同归于尽!上的兵力少了又拿他的乌龟壳没办法!真是钝刀子割肉,让人进退不得啊!”又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也只能用笨办法了!穆坤,下午由披甲长矛手顶上去,冲上去和明狗肉搏,每次只派八百人,长矛手全死光了,再派八百顶上去。博尔忽,你带领五百民夫,乘着长矛手和明狗肉搏的时候,尽快挖出炸药。哈尔瓦拉,你带两千弓箭手,全部换成火箭,烧掉明狗的防具,压制明狗的火枪,掩护长矛手!不用担心误伤自己人!”众将领命,纷纷下去准备了!
到了下午,号角声响起,建奴大营中呼啦啦窜出八百披甲的长矛手,后面跟着五百民夫,再后面是两千弓箭手。
东江镇也派出了十具移动栅栏,每具栅栏早就浇透了水,眼下上面都厚厚的覆盖着一层冰甲。太阳照了过来,闪亮闪亮的,十分刺眼。前面五具移动栅栏后面,全是长矛手,等下就靠他们和建奴步兵肉搏了。另外的五具移动栅栏稍微落后十几步,刚好和前面的五具栅栏错开,嵌在前面栅栏之间的空隙处,跟着的是火枪兵,主要用来掩护前面栅栏之间的空档。
很快,两支人潮又在战场中央碰面了,建奴的长矛手们呐喊着冲了上来。和东江的长矛手搅在了一起。博尔忽当众砍了两个民夫后,其余的民夫开始死命的挖掘冰面。哈尔瓦拉率领的弓箭手,扯满了弓,把火箭呼呼的直往移动栅栏上射来。凃了油的火箭钉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