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着了那老头的道儿了,他带着你二叔三叔私奔不要你了。”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那条我们在山谷里系在身上的绳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割断的,除我们仨儿之外,在三胖子后面的就是那糟老头,现在一想他果真是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把我们分开。
那二叔三叔在他的手里,不就等于是变相的绑架嘛,肯定是凶多吉少。但二叔三叔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糟老头子定也讨不了多少好处,怕就怕他狗急跳墙,对二叔他们动用不和事宜的手段。
那小哥四处转了转就朝我们走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阎罗李(糟老头的道上叫法)以前或许来过这儿,他知道近路往前走了。”说着示意我们向他指的地方看,果真看到了人走过的痕迹,应该是被可以掩盖过,但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
我着急道:“那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雨下大了痕迹该消失了。”
三胖子一把拽住我让我坐回树底下,他也跟着缩进来说:“不用着急,和小哥一起的那哥们儿给我们留了线索,先缓缓再走也不迟。”
下意识的朝小哥看过去,他轻轻地向我点了点头。我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眸脑一热就顺势说:“小哥,我是何北辰,以后相互照应啊。“
“吴铭”
一听顿时来气了我好心好意提议说这次倒斗不是什么轻松活儿,以后相互有个帮衬,你他娘的想拒绝就直接说,还无名,小心这次挂了在墓碑上给你刻个无名氏,流传后世。
我当时情绪是真的激动了,三胖子还大声的笑了起来,就更加恼怒了。狠狠地盯着那无名氏,如果不是他知道走的路线不好闹僵,我铁定冲上去跟他大干一场,他娘的太不尊重人了。
而对方依然淡淡的看着我,没什么神情,或许有,但我看不出来。
三胖子笑够了才拍了拍我说:“吴铭,吴姓铭记,不是无名。大柱子,你他娘的也太逗了吧。”
我瞬间从愤怒变成了窘迫,还带着一丝尴尬,正想着道歉,就听见吴铭说:“我们该出发了。”
沿途真如三胖子所说,那哥们儿给我们留了线索,刻在草木上的符号。应该是一套完整的符号系统,图画不一所表达的方位也不一样,虽然刻得很小但留意的话还是很醒目。
有前人给我们开路,没费多大力气就到了目的地。山脚的空地上有几顶人工帐篷,看来那老头是打算养精蓄锐一晚再下斗。
看到我们走过去,那老头的手下警惕的看着我们,一副时刻准备着拼命的架势。糟老头子则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不知是说我们居然跟过来了还是说我们居然不识好歹的跟过来了。
那三胖子还不嫌事儿多冲着糟老头说道:“哎呦,老人家,你们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一转眼就到了这儿,都给我们落后了,您这脚力,晚辈佩服佩服。”伸手不打笑脸人,后者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帐篷。
而后二叔告诉我们已经找到了墓道的入口,但这天就要黑了,晚上不易进去。我知道这是真正盗墓人的传统做法,天黑之后不进斗。在倒斗人看来,盗墓其实也和平常事儿一样,月黑风高的心里总会不自觉的膈应,原本不会发生的事儿指不定就会发生了。
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帮人说的先前有人来过这斗里,他们既然都出来了那肯定是挖了盗洞的,那我们可以顺着挖好的盗洞进去,这样不仅省了力气还省了时间。对我的说法。二叔回到:“是真是假且还不一定。”
是夜,我们各自滚回帐篷乖乖睡觉。三胖子非要和我挤一起睡,各种理由拒绝无果后我只能认命。但这臭不要脸的人还得寸进尺的说这是在培养革命情谊,复兴倒斗界的必要准备。
我看他越说越离谱,大有歇不住嘴的架势,就侧了侧身子表示不想说话了,说道:“明天还的干正事儿,该睡了。”话音刚落。三胖子鼾声如雷,我顿时欲哭无泪。
第二天一早是被电锯声吵醒的,起来一看二叔他们正在锯一棵大树,差不多有三四个青年人合抱起来那么粗,只不过枝叶并不繁茂。
我走过去一看大叔居然是空心的,直通地下,一阵阵腐味迎面扑来。这绝对就是盗洞入口了,古人的指挥还真是不容小觑,不是懂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下洞的顺序还和我们在山谷中过迷雾的顺序一样,我心想着糟老头应该不会再次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就一个劲儿的回头看我二叔,谁知三胖子猛推我一把,我就掉进了树洞里,而后我觉得我瞬间就成了一滩烂泥,那是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接着,一阵腐味又传了过来,我忙用手掩住口鼻,三胖子贼兮兮的凑过来说道:“对不起啊,大柱子,我不小心放了个屁,臭豆腐味儿的。”
我一脚踹过去跟上吴铭往墓道里走去。
宋代较为流行壁砖墓穴,且宋人视死如归,墓室与生前所住的房屋一定有相同的雕刻和物品,因此宋墓大多是仿木室建筑,造型如同房屋结构,窗户,大门,梁木一应俱全,有精美的花纹和文字雕刻,大多表现的是墓室主人的生前坏境。
我跟在吴铭后面小心翼翼的用强光手电筒扫射着周围的墙壁,生怕出现武侠电影里乱箭齐发的场景,墓道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不过警惕没多大会儿就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了。
墓道两侧的壁画上所反映的应该就是宋袖生前所接触的一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