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游到岸边,翻身一跃,将腰际的包裹放在岸边,拿起岸边上搁着的衣衫,不过片刻,便利落的穿好衣物,取出那颗包裹中的巨蛋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向小屋跑去。
走到小屋前,杨辰调整心绪轻轻推开木门,屋内陈设简单,不过一只石床,一石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石床上躺着的一位衣衫朴素的少妇,身上微盖着破旧的被子,似是因为常年染疾的原因,面庞上露出不正常的苍白之色,杨辰看着自己的娘亲那睡觉时脸上还带着略微痛苦的表情,心里绞痛,紧握的双拳指关节“嘎蹦”作响,至自己懂事起,娘亲好像就带有这种疾病了。
小时候,杨辰总是问母亲,为何会染上这种病,娘亲却说是怀着杨辰的时候,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至那时起,便染上了。
可是如此大的杨家,自从杨辰之父被逼出杨家后,竟没有人为其寻医探病,不免让人心寒。
看见自己娘亲没事,杨辰提起脚下装满水草的包裹,转身走出屋外。
屋外,一轮烈阳高高挂在天空,灼烧着乱石遍布的小谷,偶尔出现一只在乱石之间跳来跳去的青蛙,在山谷中鸣叫,因此虽说这山谷只有杨辰和娘亲生活着,但却是并不怎么寂静,反而因为人迹罕至,一些小型的动物在山谷内显得格外活泼,杨辰在其中也是过得悠闲。
但偶尔杨辰也会走出山谷,去青水镇后山那片茂密的林子去去寻找一些可以为自己娘亲缓和病情的药草,上次在那后山竟然发现一株灵芝草,这灵芝草莫说是对平常的普通人,就算是一些修道之人,见了此物,也是会大打出手。
杨辰提着包裹走向屋后乱石堆积的地方,杂草丛生,杨辰走向其中一块巨石,巨石上有着明显的篝火的痕迹,一堆黑色的木屑堆积在其上,杨辰衣衫一挥,一股微风随之而过,虽说杨辰如今并未结出气旋,可比起普通人来说,却是已经掌握了一些控制气流的手段。
随即,杨辰忙活起来,为娘亲准备着做饭,毕竟杨辰的娘亲还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做到像一些隐士高人一样辟谷,就算是如今的杨辰,也无法做到风餐露宿,不食人间烟火。
不过片刻,一个小型的篝火堆便架了起来,一些柴草胡乱堆积,在其上方用树干支起一个支架,架着一口破旧的石锅,看着石锅里满满的清水,杨辰将包裹里的水草一股脑都倒入了其中,看着一切都已准备好,杨辰从其衣衫口袋中取出一块奇怪的石头,将其在巨石上撞击划过。
“嘭”
突然那奇怪的石块上冒起了一缕火苗,其实这种石头名为火石,专为寻常普通人取火种而制,但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半个时辰后,石锅内沸腾的热水将水草所沾染的淡淡的海水咸味逼出,杨辰享受地吸动着鼻子,双手抱着石锅进入屋内,此时屋内的少妇已经坐了起来。
“辰儿,回来了?”
“嗯,娘亲,都怪辰儿没本事,顿顿都是这水草汤,让您受苦了。”
“辰儿,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你每个月都要去外边为娘采集草药,你当娘不知道,只是娘这病恐怕好不了,还一直拖累你了!
“娘,不敢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好了,娘,别说了,我喂您吃饭吧。”
“唉,你这孩子,有苦憋在心里,从不跟别人说,这些年苦了你了!”
杨辰坐在床边,将那舀入石碗中的汤一勺一勺送入其母嘴中,杨母看着杨辰一勺一勺喂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落寞。
做好一切的杨辰,盘膝坐在屋前,眉头微皱,心里却在想着在河底得到的那张黑色纸页。
“这黑色纸页上面所写与我在梦中听到的应该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难道……与我有什么关系???也罢,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凝结气旋,不知为何,明明早就练气七重了,可是每次凝结气旋的时候却是不知什么原因,只得其形,刚结出便消散而去。”
“导致如今竟还徘徊在练气三重天,不知何时才能结出气旋。唉,不管行与不行,再试试看吧。”
这气旋实际上是作为一个人是否可以修道的标准,不管如何,只要你凝结出气旋便可受人尊重,反之,所有人对你冷眼相看,地位低下,这也是为什么杨辰在杨家不得宠的原因。
杨辰闭上双眼,吞气吐息,天地间的真气在体内形成一个又一个周期不断循环流动,贯通杨辰五脏六腑,平衡全身上下,体内一股顺畅的感觉传来,心神沉入体内,将一股股进入体内的气流炼化,化为异常纯净的真气流入丹田之处。
一涓涓透明的真气柱成龙形之状在丹田上方不断旋转,加上原本就在其体内的三条龙形真气柱,已是足足有四条了,这表明杨辰已是练气四重天了,不理会其他,杨辰将心神继续沉入丹田,引导着天地间的气流进入体内,反复地炼化将其一点一点汇入丹田之中。
在杨辰盘膝练气之时,却没有发现其衣衫内的那张黑色纸页隐隐散发出微弱的幽光,缓缓地飘出衣衫,静静地立在杨辰胸口前,幽光越来越强烈,一点点地接近杨辰身体,贴在其胸前,就在这时,黑色纸页收敛强烈的幽光,化为无数焕发黑色光泽的光点渗入杨辰胸口,进入杨辰体内,无数光点在杨辰体内移动,旋即一闪而逝,纷纷融入杨辰的全身经脉。
心神沉入丹田的杨辰并不知道他体内所发生的一切,与此同时,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