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祖母没事吧?”白玉茗惴惴不安的、讨好的笑道。
李霁闷闷的,“我祖母自然是被救回来了,那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娄佳那种人,我根本看不起他,不屑和他来往,可他一说是报复白家人,我就,我就……”
“是这么回事呀,我明白了。”白玉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李老夫人寻死不成被救回来了,李大学士肯定也是心惊肉跳的。妹妹他还要继续照顾,但妹妹全家人的事他是管不过来了,所以这些年来白晨光、白熹兄弟二人从他这里得到的助力不多。李家和白家的来往也不密切。
白玉茗慷慨大方的道:“算了,我不怪你了。本来呢,我是想来警告警告你,让你不要走弯路,不要和娄佳那种不上台面的人为伍,以免将来误入岐途,让舅公舅婆伤心。既然你帮娄佳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还说得过去,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哎,你以后可不要走弯路呀,不要因为报复心,和坏人做交易。娄佳现在还在牢里,娄侍郎在家思过,娄俊俏死了,看看做坏事的人多么惨,你若再和坏人为伍,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你的亲人。”
“哟,年龄还没我大,教训起我来了。”李霁听白玉茗这么说,心中欢喜,面上却故意装出嫌弃的样子。
“哼,本姑娘是特地赶来挽救不良少年的,既然这少年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我就不操这个心啦,告辞。”白玉茗横了李霁一眼,轻盈转身。
“哎,你等等。”李霁追上来,“李雰她们大概是想难为你……”
“难为我,那要看她本事够不够了。”白玉茗脚步不停,并不在意。
李霁追着她跑,“我知道你本事大,不怕她们为难。我是想告诉你,李雰善琴,李霺善棋,她俩要是跟你比这个,你可小心些。”
“我不跟人下棋。”白玉茗淘气的一笑。
她棋力不高,才不会跟人比下棋呢,那岂不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么。
白玉茗姿势优美,但走路速度奇快,李霁一路小跑追在她身边交待,“你手下留情啊,莫对我亲戚家的姐妹太无情了。姑娘家爱面子嘛,要是被你打击得太厉害,会记恨你的。我是男人,我心胸宽广,输给你了我也不生气,她们可不一定了。”
“行了,知道了。”白玉茗听李霁一直啰嗦,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也是为你好!”李霁叫道。
一道颀长人影落在前方木笔树前,蓝色锦衣在阳光下闪着悦目柔光。
李霁看到有人,吓了一跳,“咱俩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大大不妙……”向那蓝衣人望过去,只一眼,心便突突直跳。
白玉茗也惊喜的发现了那人。
钻石蓝明光锦长袍,颜色如天空澄彻,如海水蔚蓝,胸前绣一只腾空飞翔的小白龙,蓝白相映,赏心悦目,但更赏心悦目的则是他完美的容颜。
他看向李霁的眼神冰冷凌厉。
李霁打了个冷战。
“我,我,我就是提醒提醒七表妹……”李霁干巴巴的想解释。
“你快走吧。”白玉茗好心的催促。
李霁连连点头,蹿的比兔子都快。
白玉茗喜笑颜开,“你怎么来啦?”
赵戈眸光璀璨,“来见你。”
白玉茗现在被管得很紧,白天不许出门,晚上也常常有翠钱陪伴同寝,所以赵戈不容易见到她。听说她今天出门拜寿,赵戈知道这是难得的见面机会,便也来了。
“荣幸之至。”白玉茗巧笑嫣然,人如其名,正是一朵清丽难言的白色山茶花。
她做贼似的四处瞅了瞅,见周围静寂无人,轻手轻脚到了赵戈身边,“我来啦,看吧。”
她语气慷慨的很,颇有“你喜欢便拿去”的豪爽之意。
赵戈心神激荡,恨不能把这俏皮可爱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却终究没有。
毕竟没成亲,得克制些。
他和她到了一丛芍药花丛旁,并不看花,柔情万种的看着她,“我让人到江南买好良田了。”
白玉茗心里又觉甜蜜,又有些紧张,“容姨让我嫁到江南乡下去呢,怎么办?”
“咱们多央求她;她若执意不许,我便带你私奔。”赵戈见她有些紧张,忙安慰她。
“私奔呀,那可不是一般的胡闹了,嘻嘻。”白玉茗又是害羞,又觉有趣,小脸绯红的嘻笑。
私奔,浪迹天涯,江湖儿女,想想就怪好玩的。
“儿子,不要私奔啊,有话好好话。”花丛中探出一张男子面庞。
此人年龄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不像赵戈似的那般精致绝伦,却和善得多了。
“父王,您怎么会在这里。”赵戈黑了脸。
雍王赵祺笑呵呵的,很是乐天知命的样子,虽然无意中听到爱子要和姑娘家私奔,他也不生气不着急,“儿子,父王求你祖父去,你千万别私奔。”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