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快跪下领罪,跟大伯和大伯母说,你们以后不敢了。”
玉翎公主怒目圆睁。
什么?叫她这位图罗最尊贵的公主跪下领罪,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什么鬼话,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白玉茗根本不给她置疑的机会,脚尖伸过去轻轻一绊,玉翎公主站立不稳,身子前倾,白玉茗小腿抬起,用力在玉翎公主膝盖处一撞,玉翎公主一声尖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玉茗敏捷的双手按住她,不许她起来,“真听话,这便跪下了。二弟妹,单单跪下还不行,今天这个祸你闯的大了,快向大伯和大伯母赔罪,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玉翎公主拼命挣扎。
白玉茗面色诚恳,“你用这么大力气往柱子边挣扎做什么?撞柱自尽么?不用啊。虽然你犯的错很严重,可大伯、大伯母宽宏大量,你下跪赔罪便好了,用不着撞柱自尽的。”用力按着玉翎公主,不许她乱动,不许她“撞柱自尽”。
“玉翎,你知道错便好了,哪里用得着撞柱自尽。”太子神色缓和不少,“小夫妻争吵打闹也是常事,单论你和阿威的争执,还是阿威的不是多。毕竟是他下手没轻重。可你明明早就醒了,也知道父王母妃心急火燎一筹莫展,却一直不肯出声,算来又是你的不是了。”
“是啊,你醒过来了却赌气不开口,有理都变没理了。”太子妃道。
“儿媳妇也是自家孩子,玉翎公主年纪轻不懂事,让她跟大哥大嫂磕头赔罪,也就是了。”雍王妃息事宁人的道。
玉翎公主气得头晕脑胀,“我磕头赔罪?我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反倒我要磕头赔罪?”
“难道你装死吓人是对的?”白玉茗凉凉的道。
玉翎公主被噎得无言以对。
是,她是受害者,她是被赵威不知轻重给坑害了的人。可她赌着气默不作声,闹得太子、太子妃、赵戎等人心急如焚团团乱转,闹得事情越来越大,那就变成她理亏了。
雍王妃拉过白玉茗的手嗔怪,“你这孩子也是年轻不懂事,有你大伯和大伯母在,哪轮得着你一个小孩子胡乱开口说话了?这幸亏是你大伯和大伯母度量宽宏,通情达理,否则岂不是会怪你?”
“母妃,我错了。”白玉茗乖巧的陪笑。
“大伯,大伯母,侄媳妇僭越了。”她立即向太子和太子妃陪不是。
太子和太子妃心中感慨,同时说道:“玉翎,你看看你大嫂这儿媳妇是怎么当的。你和你大嫂比,差太远了。”
玉翎公主险些没气死。
她比不上白玉茗,在太子和太子妃眼中她居然比不上白玉茗……
若是雍王府的人这么说也就算了,连太子和太子妃竟也这么说。
玉翎公主血气上涌,呼吸短促,手捂胸口,愤怒的指着白玉茗。
白玉茗一脸无辜,“你别看我啊。虽然我也被你惊动了,可大伯、大伯母才是为你操心操碎的人,你要赔罪的人是他们,不是我。”
玉翎公主瞪圆了眼睛正要说话,赵威跪爬几步过来,再三央求,“公主,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你就和我一起向父王母妃赔罪领罚吧,好不好?”
徐侧妃恨不得把玉翎公主吃了,“你是公主又怎么了,你嫁过来便是阿威的妻子!大周哪位郡王会像阿威似的对王妃低声下气,你别太过份了!”
赵威摇晃着玉翎公主央求,玉翎板着脸,就是不肯点头。
太子怒极,缓缓的道:“玉翎,做我大周的郡王妃委屈你了,你还是做你的图罗公主罢。”
太子这话说得和缓,太子妃、赵威、赵戎等人却同时呆了。
太子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让赵威和玉翎公主和离啊,让玉翎公主恢复身份,不必再做赵威的王妃了。
赵威大惊,“不,父王不要!父王,孩儿和玉翎新婚燕尔,夫妻情深,我们只是一时冲动,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他一边央求太子,一边掐掐玉翎,心烦意乱,“你真的要和离?真的要回图罗?”
玉翎公主若是跟赵威和离,那没办法留在京城了,只能启程回图罗。
玉翎公主眼神骤然清明,“不,我不能回图罗,无论如何不能回图罗。”
既然不能和离,不能回图罗,那她只有暂时屈服了。
玉翎公主委屈的跪直身子,和赵威一起向太子、太子妃赔罪,“孩儿年轻胡闹,让父王母妃操心了。孩儿知错,以后再不敢了。”
太子余怒未息,不发一言,太子妃正色告诫了许多,讲了许多为妇之道,玉翎公主唯唯诺诺,洗耳恭听。
这时候的玉翎公主,哪里还有她半分傲慢模样,像个温顺的、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赵威比玉翎公主更恭敬,太子妃说一句,他便恭敬的磕个头,“谢母妃教训。”
雍王妃和白玉茗冷眼旁观,心里的气总算平了些。
凭什么啊,这小两口瞎胡闹,不光把太子府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