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跟你聊了——”
意外是在一瞬间,猝不及防就发生了。
顾情长刚出闸口,狄学勤就在她前方,身后是推着行李的伍思羽。
顾情长正准备收起手机,就看见有一个男人从后方撞了狄学勤一把,猛地蹿到她跟前,一脸狰狞,大叫一声,手里丢出什么东西。
顾情长的反应也非常快,脚下一个滑步,护住头脸往旁边一滚。
就在同一时间,一件羽绒大衣从天而降盖在她身上。她只听到有人“啊——”地尖叫起来,然后周围人群慌乱的声音,以及肉.体激烈搏斗的声音。
她早已顾不上被摔出去的手机,连忙站起身,喊着伍思羽和狄学勤。
伍思羽惊魂未定地扑到她面前,她呆愣地看了看羽绒大衣,被一两滴硫酸灼烧过的地方已经迅速破洞变黑。顾情长脸色也跟着一白,这才看清楚被踢落在地上的浓硫酸玻璃瓶。
而此刻大衣的主人司徒少东正在和那个歹徒搏斗。
狄学勤也冲过去帮忙。
通话突然中断,另一头的沈小楼急得在电话里一直喊:“小师妹!情儿!”
但已经没人顾得上了。
司徒少东长年锻炼又精通舞蹈,腿部的力量和爆发力不同于常人,所以才能在一刹那,一脚踢落了玻璃瓶。
顾情长和伍思羽面面相觑,谁都无法想象,刚刚这些硫酸要是泼到顾情长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惨烈后果。
这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一向冷静的顾情长,此刻都有些后怕起来。
机场警察飞快地赶到现场,和司徒少东一起将歹徒铐起来。
陌生男人阴鸷得地盯着顾情长,仿佛有深仇大恨,大骂道:“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警员甲狠狠用电棍戳了他一下,训斥道:“说什么呢!给我老实点!”
人群被疏散,现场也被警方保护起来。
顾情长连忙看向司徒少东,面露关切:“你没受伤吧?”
“啊,你的胳膊!”顾情长发现他袖子上有一个小黑洞,脸色剧变,冲急急赶来的机场急救人员喊道,“医生,快来,这里有人受伤!”
“别怕!”司徒少东忍痛微笑了一下,“我就是医生,这点小伤口不碍事。”
顾情长沉着脸没说话。
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员放下急救箱,立马用剪刀剪开司徒少东的袖子。
万幸隔着衣服,灼烧面积也很小。因为顾情长的坚持,两人还是去了机场急救中心。
狄学勤和伍思羽跟警方去做笔录。
“司徒医生,你又帮了我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急诊室里,顾情长在医生结束检查离开后,轻声说道。
“真想感谢我,就不要这么见外,一直叫我司徒医生了。”司徒少东轻轻动了下胳膊,“你看,这不就没事了,我是医生,我都说没事了。别的医生也不会比我更高明。”
顾情长点点头,面带温柔:“好,我以后都叫你少东。”
“吓着你了吧。”
顾情长摇了摇头,站起来道:“我刚看到走廊有自动饮料机,你想喝什么饮料?”
“那给我杯咖啡吧!”司徒少东笑道。
“好,你等我一分钟。”顾情长飞快转身跑出去。
很快带回来两听罐装热咖啡。
司徒少东喝了一口,便把咖啡罐捂在手里,侧首看着顾情长小巧精致的耳垂,突然道:“没想到我只是出国参加论坛,刚回来就看到你和沈小楼的新闻。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顾情长轻轻点头:“是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虽然只是一年期的合约情侣,但这是她和沈小楼之间的秘密。
“你就不担心他知道你的秘密吗?”司徒少东突然靠近顾情长贴着她的耳朵说了这句话,又低声道,“别太相信男人的爱情。”
顾情长转过头,看向他深不可测却又十分平静的双眸,一瞬间猜不出他的想法,挑眉反问:“我能有什么秘密?”
司徒少东坐了回来,回到安全的距离内,就在顾情长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又开腔了:“其实我这次去参加论坛是为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什么样的病人?”顾情长微微蹙眉,琥珀色的猫儿眼中满是好奇。
司徒少东放松神色,喝着咖啡娓娓道来:“有一个研究所出现一个很特殊的病例,这个病人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症,他的主治医师说他一直在胡言乱语,还说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我认为他不是疯子,通过脑部扫描可以发现,他的大脑海马体有一块区域特别发达。”
“然后呢,这个病人怎么了?他的病治好了吗?”顾情长若无其事地问道。
“但当我赶到那个研究所时,病人已经失踪了。真是可惜啊!也许他死了,也许他被人软禁了,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去哪了。”
司徒少东双眼飘忽地看向前方的空气,微微勾起嘴角,语气轻描淡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