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阁的,家里正给她准备嫁妆呢,要是拿出那么一笔银子她嫁妆怎么办。
现在她看到母亲边哭边走,知道恐怕就是为了银子的事,心里更加难受。
她父亲好不容易给谋了门好亲事,对方是保定府的,那人已经中了进士,家中有大伯父在外头当三品的大官。
她那些妯娌也都出身官家名门,她要是什么都没有就嫁过去,不得被笑一辈子,一辈子在婆家也要抬不起来。
宋初娴急得直打转,但长辈间的事情不会允许她过问,只能让自己丫鬟去看清楚到底怎么了。听到说是父母要带弟弟去见二叔父,心里就不断的希望这次能讲和。
哪怕被宋初宁嘲笑,也比被婆家嘲笑的好!
然而,宋大老爷匆忙赶到青柳胡同后,说明来意,却被宋霖派出来的护卫问:“我们阁老问,是拿着银子来的吗?”
宋大老爷双眼大睁,气得脸色通红:“什么银子不银子,我是他兄长,来见弟弟还得拿银子才能见吗?”
那护卫就吊着眼看他,说道:“我们老爷说,如果你是来还银子的,可以进来。如果不是,很抱歉,还请你离开。”
宋霖居然做得如此决绝,气得宋大老爷险些要晕过去,只好把儿子拉出来,教他:“你四姐姐最心疼你,你在这里喊你四姐姐,让她来见见你!”
潘氏这才知道丈夫是让儿子来做什么,原来是想用来破宋初宁这边的,然而,下刻她就听到丈夫又说:“就是你这妇人惹的事!你给我跪下,在这里请求二弟见我们一面!”
“跪、跪下?!”
潘氏眼前天旋地转,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让跟着过来,就是被他这样折|辱的!
那银子当初也不是她开口借的啊!!
潘氏想要和他理论,结果还没开口,就背过了气,软软倒在丫鬟怀里。
丫鬟吓得一阵尖叫。
宋珉清看着昏过的娘亲,脸涨得通红,看着父亲的眼神冷极了!
当年父亲要送四姐姐去锦衣卫那里,如今被二叔父整治,那是他该受的!
他才不要被利用来去让四姐姐开门!
他丢不起这个脸!
宋珉清咬牙,转头就跑走,任父亲呼喊也不管,直接一路跑回府,然后把自己锁在院子里。
他对自己父亲的卑劣实在不齿。
就这样,父亲还要天天教他要读圣贤书,他觉得无比的恶心,桌案上一堆的书都被他全扫到地上。
最终,宋大老爷也没能进去,咬牙着脸色铁青就去找宗族的长老。
此事只能请求这些长辈出面了。
他知道二弟狠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人,折他一些面子,能让兄弟和好,他也无所谓!
毕竟弟弟如今又是阁老了!
他还给远在外边上任的三弟也发了信过去,希望那边也能劝一劝才好。
宋大老爷的行踪被宋霖掌握着,对他有什么打算也了如指掌,知道后只是嗤笑一声。
如今他就在这里等着宗族的长老前来。
至于徐砚那头,他心惊胆颤家去后,第一时间问齐圳陈同济那边事情怎么样了。
齐圳给他回禀道:“吴沐川送信的人被他拦住了,已经回杭州去,跟计划的一样。”
“他今天见谁了?”
“谁也没见。”
徐砚明白陈同济要做什么了:“他这准备想拖字诀,先瞒着,然后找吴沐川商量看怎么善后。那船正好是没有吴沐川的份额,吴沐川只是要后面卖东西的利,所以他眼下也只是堵好吴沐川的口,那样就能把这事瞒过去。”
只要吴沐川不说出实载量,翻个船是常事,那些人再心疼,也都怪不到陈洞济头上。
打得主意很好。
齐圳嗤笑:“陈同济真是又贪又心狠,加自己人都坑。”
“叫他继续作吧,就等着我回来,让他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给吴沐川的封口费,可有我们的一半!”
陈同济的银子不讹白不讹,他还得要给小姑娘十里红妆。
齐圳闻言没说话,心里在想,谁狠也狠不过我们三爷。
次日,徐砚确实早早就出了城,一封信也送到宋霖手中。信里附了陈同济一众人战船私用,沉了一船货的事,再然后给了没有姓名的一份清单,是陈同济和三皇子那些人凑份的银子数额。
但这单子上只有银数没有名字,拿到手里也相当于是白拿。
知道徐砚在背后干了如此大事的宋霖气得一拍桌子。
这个臭小子,又算计他!
怪不得徐砚那么轻巧就放心离京,为前途拼是真,为改编自己印象也是真,但这最后露一手才是他真正放心离京的原由。
他就拿这么一份单子吊着自己,让知道陈同济干的那些事,却又不给实证,不就是明摆着示威要让等他回来!
也是在暗示,我有能力娶你女儿,你看,我干得多漂亮。你想彻底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