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爱嚼舌根,别怪她插手。
还有几天就要离开这个小村子,云落最放心不下俞乐吟,之前一直在想怎么带她走,总担心她没看好出事,俞乐吟会死。
可张远花非要这个时候来挑战她的耐心,云落只想没有一点波澜的带走俞乐吟,可张远花非要找事,非要找事,原书中的很多情节都改变了,她不得不小心为上。
雪越发大了,簌簌地往下落,云落伸手接住纷纷落落的雪花,心中突然有些惆怅,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雪了吧,滇省常年不下雪,不知往后几年才能再见到这般大的雪。
次日,云招娣三姐妹来找云落,罗美芳给她们一人一个烤红薯和烙饼子,云落便静静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昨天下午张远花家的事。
张翠年纪大了李东来近一轮,她知自己年龄大又不好看,自觉亏欠了小丈夫,自从嫁为人妇有了孩子后,对李东来态度更多的是包容,只要他不离开她,根本不舍得动他一指头。
所以张翠心中被背叛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葛满凤身上,加上李东来花言巧语认错,其实现在他离开张翠根本吃不饱,他心里虽然厌恶张翠,却也不愿意离开她。
张翠是何等战力,张远花泼妇骂街对她无用,自己好不容易有男人要,满凤还敢来抢她男人,她更是气得不行,将连同叫骂的张远花一顿好打。
动静闹得不小,很快事情便传遍蒲柳村,成了无聊冬日里人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落没有再关注这件事,连续五六天都去捕鱼,一去就是半天,离云建业还有两天回来前,她把攒了近两千条鱼用临时空间带去县城卖,赚一千三百,加上之前那些钱,云落现在妥妥的一个小富婆。
云建业回来的当晚,罗美芳就把之前云落提的事给他说了,他只说第二天去问问于海林,行不行晚上应该会有准信。
晚上云建业回到家,云落连忙给父亲倒了一杯热水,他接过水朗声笑道:“哎,我闺女真贴心。”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生的!”罗美芳一点没谦虚,头微微上昂骄傲地说,之后又掐了丈夫了一下嗔道:“那事怎么样了?成不成?”
“瞧你急的,成了!只要她愿意去就没问题,村长那同意给她开个证明,独身一人缠绵病榻,准她去滇省河谷县投奔亲戚。”
罗美芳先是一喜,后又忧心忡忡道:“那住的咋办?”
云建业放下杯子,开怀笑道:“住的不用担心,我有一个老连长待我亲如兄弟,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团级干部了,他是河谷县本地人,在县里有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已经空置了很多年,我给他发封电报,让俞姐住一段时间不是问题,到时要另找房子再想办法,你看怎么样?”
“妙啊老爹~”云落用手杵着下颌,听完眼睛一亮,笑眯眯夸道。
她之前担心住的问题,想来想去干脆自己多赚点钱,到时候买一套让俞婶住,以这个年代的物价来说,在县城里一两千买套房应该够的。
没想到住的问题竟然轻松搞定,那么剩下的就是跟商量一下,让她尽早做打算,收拾行李什么的。
云建业被自家闺女夸得飘飘然,罗美芳笑容可掬地抱着小叶子道:“阿落你上午去喊俞姐过来吃饭,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
这一晚云落睡得特别香,俞乐吟的事儿她担心了很久,这下总算解决了,第二天她吃过早饭,便迫不及待出门去告知俞乐吟这个好消息。
俞家。
“阿落你说真的?”躺在炕上的俞乐吟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云落,生怕是自己听错。
云落把被子给她重新盖上,郑重道:“真的,婶儿。”
再一次听到肯定的回答,俞乐吟哪里还躺得住,当即掀开被子,穿棉衣棉裤,就要去云落家商量这件事,两年了,两年没见儿子了,她真的很思念远方的儿子。
“婶儿,你的鞋还没换呢!”云落拉住就要出门的俞乐吟,好笑道。
村外的小院落里,堂屋内相谈甚欢,俞乐吟高兴地向云建业和罗美芳道谢,不过友好的氛围很快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云落立在门前翻了个白眼才开的门。
来人是云富贵和张菊英,以及云建兵云建伟两兄弟,云建业见到他们脸色刷地沉了下来,罗美芳担心地握了握丈夫的手,站在一旁不说话。
“这是啥待客之道?咱爹来上门不喊人就算了,也不请进屋喝杯水啊?”云建伟冷笑,出言讽刺道。
云建业静静望着云富贵,眯了眯眼淡声道:“您有什么事就在院子里说,屋里小坐不下这么多人。”
云富贵深吸了口气怒道:“我是你爹,不管断没断绝父子关系老子都是你爹!你这是升职了连亲爹也不认了是吧?”
“不要说这些无谓的话,您有事就说吧。”云建业望天,不情绪地话语从口中吐出。
“你!好!听说你现在是营长了,过几天要搬走了是吧?既然是这样,反正这屋是空的,等你走了把屋留给你建兵,过了年我要给你两个弟弟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