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啊!太美了,我都要陶醉了!”
刘月捧着信笺,闭着眼睛默诵,“我最喜欢那一句,‘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清浣,这是一封地地道道的情书哎!”
清浣羞得埋下脸去。不知道这是谁写来的,竟然就连字迹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报纸上剪下来拼接而成。有微微的疑惑,却更有掩不住的少女情怀——羞涩的惊喜,缭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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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坐在广播站里,清浣的心思便已经飘远。忍不住从备用带子里挑出罗大佑的专辑,将《恋曲1990》的旋律放出。导播的玻璃窗外坐着的已经不是杜欢,杜欢毕业去了遥远的南方城市。一丝萦绕情怀不由得盘绕而起,清浣对准蒙着红布的麦克风,轻轻地说,“放飞一串旋律,凝缩一段时光。送给所有曾经相聚过的人,送给所有,感怀的心。当时光定格在1990,当心情定格成为留恋,便借助这一曲《恋曲1990》,记录下所有曾经、正在、即将爱着的心情。就算时光会走远,留恋的心却会如蝶永栖……”
校园里,流风轻荡。树叶筛落阳光,白衣浮起青春。清浣如水澄澈的嗓音静静地在校园上空流淌而过,引起无数会心的微笑。
院墙角落里,层层红叶间,有白衣的少年仰首而笑。目光正是那甜美嗓音飞来的方向,隔着杳杳时空,“凝望”着那窗子之中的笑颜。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这一份心情,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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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冬,就在《恋曲1990》的旋律中翩跹而来。却是一个暖冬,将到年底还没有见到落雪,只是一树一树金色的银杏和果实悬垂的梧桐映住暖暖的阳光,落一地暖黄的叶子在脚边,踏上去,飒飒、飒飒,仿佛踩着时光匆匆而过。
清浣的课业越发地忙碌起来。高三的沉重气氛一下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更让清浣微微沉重的是:子衡就要回来了。
清浣当然知道,这样说,对子衡不公平。不管子衡曾经做过什么,至少,在他高考前的那一段时光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完美。可是,清浣却始终清楚地知道,子衡这样的“后退”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放手。他只是以退为进,他只是封死了她拒绝的机会。就像风浪到来之前从来都是平静,子衡只是在酝酿,酝酿更大的、足以一下子便吞没她的风浪。她想提前躲开,却无路可逃。
“子衡!子衡!”身畔周月仪惊喜的呼唤打断了清浣的出神,抬眸望去,或者已经稳稳停下。汽笛声里,子衡正透过车窗向月台上接站的人们挥手。
清浣也赶紧打起精神来朝向子衡的方向微笑。却还是止不住小小的惊愕,因为车门起处是子衡走下来之后,却没着急走过来,反而是转身朝向车门里伸出手去。一只手放进子衡的手心,穿着大红羊绒大衣的王小可娇羞地跳下车门。
王小可……终于也回来了,曾经以为已经避开了的一些事情,好像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原点。
看见子衡握着王小可的手一步步走来,周月仪也有点惊慌。周月仪低头望了一眼清浣,笑眯眯地说,“咳,都这么大了还习惯手牵手地走路。小时候牵惯了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还没改了习惯……”
清浣知道这是周月仪的善意,她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她都已经跟子衡是一对儿——这也没关系,反正她自己心里不是,就够了。子衡拉着谁的手,又有何妨?她只是反倒更开心罢了。
却也有不明就里的人,巴结陆副市长的人张扬地惊呼,“子衡,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子衡微笑,竟未否认。
子衡的强迫(6更5)
子衡见过了一圈的人,终究不可避免地来到了清浣面前。嗓音温润而来,“清浣,我回来了。”
清浣仰头。暖冬的阳光,金灿灿、明晃晃地映入了她的眼底。她忽地,看不清子衡。只是觉得他又长高了,曾经的少年仪态,几乎已经褪尽;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成熟的男子。
清浣微笑,“子衡,欢迎回来。”
都是脉脉一语,都没有夸张的声势,却宛如这暖冬的阳光,和煦、温暖。
蝴一种奇异的感觉流溢在子衡和清浣身周,王小可自然最先感知到。嗒嗒嗒,王小可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亲热地抱着清浣的肩头,“哎呀清浣,你都来接我们,真好……清浣,半年没见,真想死你了!”
清浣惊愕。
王小可却径直握住了清浣的手,将她从子衡身边扯开,“清浣,半年没见你怎么变漂亮了啊!皮.肤这么好,是不是被谁给滋润了,啊?哈……”声音虽轻,却足够传进子衡的耳朵里。满身的温暖阳光,却照不进子衡心底的寒凉。
苎清浣倒是坦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