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洗你就洗,哪里来的 那么多为什么,这就是规矩!”张妈再次将那些衣服扔给九音,插着腰教训着。
“啪啪啪……”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零星的掌声,然后是一个略带了调笑的声音,“说得好!张妈你的口才也越来越好了!”
“六少爷好。”张妈立马规规矩矩的战壕,方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荡然无存,不愧死大家族的佣人。
张妈中规中矩的微笑着,“六少爷谬赞了, 我哪里有什么口才,我这人嘴笨,就只会干活而已。”
田陆晓点了点头,“的确,尽心尽力的为我们田家工作,张妈你可真是辛苦了!”
张妈脸上的笑容更大,像是一多句话,皱纹堆积在一起,“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田陆晓抿着唇笑了,“说得好,那么这些衣服,你拿去洗了吧!”
张妈呆愣了一会儿,“六少爷,这……”
是吃惊的,没料到这田陆晓还会帮九音那个丫头说话,九音起初也是有些愣,田陆晓会帮她?这可能性跟她心说是一样的荒谬。
“怎么了?”田陆晓眨了眨眼睛,竟然还有几分的天真。
张妈憋了许久,瞪了九音一眼,这才说,“没有,少爷我先去干活了。”
田陆晓笑了笑,“张妈!工人工作都很辛苦,衣服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洗衣机那东西我是不相信的。”
“少爷放心,我手洗。”
张妈抱着衣服退了出去,一肚子的气,任谁也不会料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六少爷还会照过来,那丫头真的有神通不成?
小小的房间里一时间静悄悄的,田陆晓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头顶上一个暗黄的灯,摆设简单的可以,几乎就是空无一物了,这么朴素是他们田家的风格?
田陆晓环视着坐在了九音的床上,坐之间还用手摸了下,看看有没有灰尘,满脸嫌弃 的样子,抬了抬下巴,“你就住在这里?你那千金之躯,住得惯吗?”
“有事请说吧。”
倒也直接,九音就不信,他会吃饱了撑得跑这里来,必然是要来警告自己一番的吧,似乎这是田陆晓所热衷的事情,每次知道她跟谁有了交集,他就要来说教一番,步子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做老师的。
田陆晓没有理会九音,接着打量这狭小的房间,“你真的住在这里?还是,这里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二哥的床舒服吗?二哥那个人喜怒无常的,你服侍的辛苦吗?”
看似是关心,实则是在嘲讽,九音心里鄙夷,就知道这人不会有好心。九音对他笑了笑,“六少爷费心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您是做大事的人。”
田陆晓突然冷下脸来,抓住九音的肩膀,迅速的转了个身,将她按在下面,“我来这里不是要跟你耍嘴皮子的!”
九音挣扎了几下,纹丝不动,不禁开始懊恼,女人的力气永远都比不过男人,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要充当弱者的角色,可男人往往还不爱惜你,要以自身的强势来压迫你,这叫个什么世道?
田陆晓一脸紧张的问道:“我问你,娆娆出事的前一天,田午伊是不是去找过你?”
九音将头转到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记得了。”
田陆晓粗暴的将九音的脸扭过来,“你不接的?你会不记得?你把田午伊当个神一样的崇拜,他有没有去照顾你,你会不记得?你骗鬼呢?!”
九音索性不躲了,直视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我真的不记得了。事情过去那么久,我怎么记得住。”
“别跟我打哈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去找过你?!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过我忘记了。”
“你他妈的装傻呢?!你忘了?你会忘记吗?!你不记得是不是?我提醒你,他是不是说娆娆为你杀了人?他有没有这样说过?”
九音愣了片刻,旋即笑了,“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还来问我做什么?”
田陆晓挫败的松开了手,坐在一旁喃喃的说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既震惊,又理所当然的表情,就像是一直疑心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在千方百计的大谈之后,得知自己真的是得了绝症一样的绝望。田陆晓的这个表情,让九音吃了一惊,他这般正经的样子,真的像是除了什么大事一样。
九音也忍不住问他,“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田陆晓横了九音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问了不该问的?九音扁扁嘴,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反倒是田陆晓叹了口气说道:“田家要完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九音再次震惊,“到底怎么了?”
“检察院那边,收到了很多检举信,里面有田家这些年啦所有资料,包括政治和商业的,田家现在被人拿到解剖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了。有人告诉我,是田家的人大义灭亲。我一直以为那个内鬼就是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