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响铃五秒后接通。
“怎么了？”电话那一端传来顾立原略显低沉的嗓音。
“嗯……天快黑了，我就想你应该很忙……我今天就自己回去好了，就这样。”她迅速地挂断了手机，背好了小包，又顺手把半开的窗户给关了后才离开了房间。
她一路上都在想自己今天和顾立原的继母的那段对话，很显然，他的继母是不会同意自己和他再继续来往下去的，虽然她还不知道顾立原的那位继母口中所说的让自己离开顾立原的方法究竟有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以后和顾立原之间会有许多的阻隔和障碍就对了。
虞莞走着走着便忘了打车，等她回神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路上车流不息，冬季夜色下的沂城显得有些许寂寥，她把一只手从风衣口袋中伸出站在路边招了招手，然而并没有任何一辆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下。
“……”
她只好拢好自己御寒的风衣继续前行。
冬季的风大到虞莞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被吹走，她跺了跺脚打算用跑的回去……
她抬腿便跑，却一个趔趄地把脚给扭了。屋漏果然偏逢连夜雨。她果断地掏出手机拨了笠木的电话。由于桥本很大方地把自己开的车借给了笠木当做代步工具，因此笠木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求助最佳人选。
铃声响到自动挂断也没有被接通。虞莞盯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
她觉得笠木应该是在和桥本约会，没空接电话，或者，是笠木的手机落在某一处了……总之，她现在已经无聊到在替不接电话的笠木想理由……
这里离家就算开车也要半个小时……虞莞最终败下阵来，她果断地拨通了顾立原的手机。
“喂？”
“那个……你还忙不忙？”
“很忙。”
“……”虞莞伸手将长长了一些的头发拢到耳后，“有那么忙么？”忙到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管了！她有些赌气似地道，“顾总你在忙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想知道？”
“想！你不说我就和你绝交！”她已经彻底变成了三岁的小孩。
“我在忙着找你。”
“……”
身后顿时响起熟悉的车子喇叭声，虞莞呆愣了两秒后缓缓转过身子，顾立原的车就停在她身后的一侧，而顾立原，他便在驾驶位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锐利无比的眼神让她的心有那么一刻的镇定了下来。
顾立原走下车拉过呆愣着在原地不动的虞莞，“上车。”
“……哦，好。”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虞莞仍是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不等我？”
“……你不是在忙别的嘛？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她笑了起来以掩饰自己此刻的窘迫和心虚。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顾立原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颊，“我不找过来你是要走到半夜么？”
“……”虞莞伸手拿开他的“爪子”，“这种意外是无法预料的嘛……谁知道今天全世界的计程车都载满了客人……”
“她和你说什么了？”顾立原没来由地冒出一句。
“谁？”虞莞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话意，过了几秒才恍然，“你说你阿姨呀……她……也没和我说什么，就是简单了解了一下我个人的各项情况而已。”才不是。她在心中暗暗否定自己的话。
“说实话。”
“是实话呀！”
顾立原将车子熄了火，他探过自己的身子靠向虞莞，“我是那么好骗的么？”
“……”虞莞也知道自己的“实话”何其拙劣，顾立原现在又咄咄逼人的，她便松了口，“她……就说我和你门不当户不对的，要我拿钱主动退出这个意思。”
“她给你多少？”
“一百万。”
“然后呢？”
“我没拿。”虞莞堆起笑，满脸都是“我很棒是不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为什么不拿？”
“……”虞莞懵了会儿，照理来说不是应该不拿的嘛？怎么她还做错了？“你觉得我应该收下那一百万然后抬屁股走人？”
糟糕，他是不是接受了他继母的提议，要和她说拜拜了？早知道她应该果断地拿卡潇洒离去的！
虞莞绷着自己的神经，静静地听顾立原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当时可以收下那笔钱，然后……”
“然后……然后怎么样？”她居然有一些紧张。
“离开就好。”他淡淡开口。
“你希望我离开的么？”她的手指不禁蜷了起来。
顾立原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所以，你在一百万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虞莞点头。
“为什么？”
问的什么破问题……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因为你比一百万值钱多了，我又不是傻子。”
“那么值多少？”
“……嗯……值……”虞莞认真斟酌了一下，她该报一个怎样的数字比较好呢？要不就往亿报吧？“一……一个亿！”她说完以后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顾立原回到原来的位置，车子的引擎被重新启动，他的话语并无任何起伏 ，“你还认真的给我估了价。”
“……”她估错了？
顾立原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前方漆黑的夜，低沉的嗓音轻轻穿透虞莞的耳膜。
“在我心里，你是无价的。”
*
虞莞在得知自己即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