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逃走。
待她洗澡归来,就见殷渐离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闻蜜儿委屈地撅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了?”季葵问,是不是师父的怒火无处发泄,就骂了闻蜜儿?嘿嘿,还好自己逃掉了。
“他不让我碰他……呜……”闻蜜儿抽泣一下,“我拉开他的衣服,只是想看看他伤在哪里而已,又不是要……又不是要……他怎么可以说我是……”
季葵心里明白,殷渐离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胸口的疤痕,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豹子,谁不小心犯着他,他就咬谁。
“那让我来好了。”季葵自告奋勇。
“我都不让碰,怎么会让你……”闻蜜儿不屑。
“我怎么了?反正我看过,再看一次也无妨。”季葵仰脸,很嚣张地“哼”了一声,丝毫没注意到殷渐离脸上忽然掠过的红云。
闻蜜儿瞪大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出去?我们师徒之间的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季葵经鬼王神婆一事,知道了殷渐离并非一点也不再关心自己,于是自信许多,进而开始无中生有起来,就是为了气气闻蜜儿。
“哼!”闻蜜儿扭头离开,重重把门摔上。
“你看过为师什么?”殷渐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葵。
季葵顿时语塞,眨着眼,支支吾吾却没说出个所以然,自己的脸反而越来越红。
“把药酒拿出来。”殷渐离淡定地吩咐。
“哦。”季葵连忙走到柜子前,找出药酒,又拿了块干净的布巾,一转身,居然看见殷渐离自己将长衫上衣部分的系带解开,把长衫褪到腰间,坦露出上半身。
季葵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差点没晕过去——男人的身体,她最多只见过手臂,刚才在林子里,光线太暗,自己的注意力全在师父胸口的疤痕上,哪里有心思看别的地方?现在,师父怎么就一下子让她看见了一半?!
“你不是看过吗?”殷渐离眉尖一挑,眼里尽是促狭。
季葵的眼角抽搐着,定了定神,心想:原来男人的上身是这样的……是不是师父自知无法教她武功,就转而教她这个?季葵忽然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殷渐离下一步要怎么做,会不会把腰带也扯掉……
“愣在那儿做什么?药酒!”殷渐离提高声调。
“啊?”季葵从胡思乱想中回到现实,惊讶于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合礼教的想法,“好的,师父。”她快步上前,却自己绊了一跤,随着一声轻呼,季葵“砰”地一声把殷渐离扑倒在床上,装药酒的瓶子滚到被子上,幸好没有破。“抱歉!抱歉!”季葵几乎想掐死自己,没错,她确实有过想把师父扑倒的念头,可是没想到自己真的就……完了完了,她怎么了?怎么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
一股清香飘在殷渐离周围,闯入他的鼻间,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入侵到他的思绪中,季葵湿湿的长发散在他的胸口,因为紧张而炙热的呼吸轻擦过他的脖颈,一种就算面对水媚娘百般勾引挑逗也不曾过的迷乱盘旋在殷渐离脑中,他忽然抬手环住她急愈坐起的柔软身子,强行将她按回胸口,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季葵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本来被自己压着的师父怎么一下子压到自己身上,他把她的手按在两旁,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她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出现他的眼睛里。师父要做什么?季葵的唇张了一张,但竟问不出口。
明明没中媚药,他怎么觉得季葵的唇空前的诱人?她一起一伏的胸口不断摩擦着他光裸的上身,一种似熟悉又陌生的奇怪感觉渐渐聚集在某一点上,将殷渐离的理智一点一点烧个干净。他像着了魔一样,饥渴地凝着季葵的脸,她长长的睫毛,写满单纯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嫩的嘴唇和两颊上淡淡的红晕。
季葵以为师父没穿上衣一定会冷,可是却发现他并不像是很冷的样子,反而很热?因为他的手很热,呼出的气也很热。啊,师父的眼睛真漂亮,他的眸子好黑呀,就像没有月亮的晚上那么黑。不过,师父下巴上的胡子怎么还没剃呢?好像老了几岁呢,等一下让师父把它们剃了吧,它们影响了师父的美貌。咦?师父的脸怎么越来越大了?哦,是师父的脸渐渐靠近她的脸了……
“你身上藏了香包?”殷渐离凑近她的脸,轻声问。
季葵眨眨眼,“呃?我没……”她还没回答完,师父干吗不让她说了——师父的唇压在她的唇上,不断反复tiǎn_shǔn着,让季葵感觉自己像喝醉了酒一样,分不清东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