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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七章进宫(二)]
不是为自己?
是啊,他们谁是独独为了自己呢?才转瞬的功夫,所有该卷入的不该卷入的人都扯了进来,世事越加纷争,人间越加不平,他和她之间的鸿沟也望不到彼岸,当初他宁愿退避民间的愿望,终究是不能实现了。
皇宫还是一样的皇宫,可是那渲染的血红的天空却让皇宫的红墙诡艳刺眼,直接刺破每一个人的心,让心头的鲜血,把那红墙的悲壮涂得震撼人心。
重逢在皇宫中,交缘在阴谋中,是否是一个早已摆开前尘旧事和结局的预言?
正南门外,文掠天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向自己驰来的马车车队,中间那辆明黄车帘招摇的舒适马车,很无谓地显示了车主的身份。
“臣,见过大皇子殿下!”淡淡地鞠了一躬,虽不尽礼,但此时的朔晗,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原来是掠天,”朔晗似乎没有看到他那份隐隐不耐烦的坚持,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独身在此?这般垂头丧气,可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情?若是有事,不需跟本宫客气,你只管开口。”
“大皇子对臣下一片体恤之心,让人感动至极!”文掠天不卑不亢地笑道。
“都是自家人,掠天何必见外?你既然不愿意说,本宫也不勉强。你聪明不俗,是本朝难得的人才,本宫当然希望你能一帆风顺,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哪天你有了难解的谜题,别忘了,本宫一定倾力相帮!”朔晗哈哈笑道。
文掠天看着朔晗隐含得意的笑容,看着马车扬长而去,面庞上最后一丝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回到辰王府,却发现气氛诡异,家丁们躲在屏风下门后面往院中叽叽咕咕地偷看,他心头一怔,随即看到半空中两条激烈缠斗在一起的身影,布衣身影攻守有度,多守少攻,缎袍身影却是招招不离对方要害,出手凶猛异常,顿时有底。
不理会那喧嚣的打斗声,人群中小声的加油声,他避开人群,悄悄来到了主院内室,只见云秋尘疲惫地靠着床掾,冷淡的面庞上苍白胜雪,那一滴鲜艳异常的美人痣似乎也失去了光彩,外面的喧嚣,似乎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分毫。
“好些了吗?”文掠天轻轻靠近她。
云秋尘睁开眼睛,凤眼在那张雪白的面庞上如点漆一般明亮深邃,深处闪过一抹幽深的情绪,“昨晚,是你给我裹的伤口?”
这个问题,在她亲口问过灭日,灭日一口否决并引起了外头的打斗后,就搁置在了她的心里。
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了,可是,昨晚那银丝上分明有毒,在她昏沉的意识中,仿佛感受到一个人短暂的温暖,俯身贴着她赤裸而冰凉的胸部,一口一口吮去致命的毒血……
文掠天顿了一下,俊雅清贵的面庞上却没有一丝窘色,随即坐到床沿上,坐在她的身边,右手自然地抚上她的额头。
还好,退烧了。
“是啊,你中了剧毒,府里丫鬟动手我不放心。”
那,昨晚为她吸毒的也是他了?
“我并不怕剧毒,剧毒不会伤到我的性命,你可以把我交给灭日。”云秋尘淡淡地道,虽然有心拨开他的手,奈何自身虚弱没有力气。
文掠天闻言蹙眉,“灭日是男人,是个有心上人的男人,先别说他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我也不肯!”
云秋尘凤眼一眯,虚弱依旧不掩气势,“若论亲疏,灭日是我义兄,只怕比王爷更有资格说这个‘肯’字。”
文掠天勾起嘴角,并不掩饰那略显邪气的微笑,“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他更有资格!”
“王爷打算拿秋尘怎么办?”
云秋尘不是第一天见识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知道这样谈下去根本没有结果,或者只能是自己认输的结果,她决定不必去追究这个其实她也不很想追究的恼人的话题。
尤其在她乍一醒来、发现自己裹胸的白布早已断成一堆破布、而伤口却被妥善处理后的时候。
难道要她问这个男人,昨晚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那脸上一闪而过的娇艳羞意,让文掠天痴迷了半晌,娇艳,是啊,以前没有注意,但只要用心看就会发现,无论她如何随意而动,总有一丝属于阴柔的魅丽气质柔化了她外表的模糊,到底,年纪越长,形容会越趋向阴柔,越让人无法移开眼光。
不自觉地,他放在她额上的手缓缓摩挲向她雪白清瘦的腮,那腻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