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勺子里舀给她:“呐,你不是爱吃菠萝吗?这个酸酸甜甜的,下饭。”
海宁get不到他的点,但还是有礼貌地说谢谢,陈嘉木忍笑看着他们。
吃完饭,海宁要走了,罗胜抓起摩托车钥匙说:“我送你。”
“不用了,有公交的。”
他像没听到,昂首阔步往大门外走。
陈嘉木笑笑:“我正好也要走,我开车来的,要不我送你?”
海宁更是摇头。
“那就让他送吧,他也该学着做做绅士。”
陈嘉木送她到门口,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挥手说再见。
罗胜骑在车上,把头盔扔给她:“你们俩还真有得聊啊,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的听力资料来源是,我想找他再要一点,他说整理出来就给我。”
他这车真的好大,要坐稳都好吃力,只能尽力倾身抱紧他腰身。
罗胜略略回头:“我劝你啊,别打他的主意,他不适合你。”
“什么?”她大声问,刚刚没听清。
算了,罗胜长吁一口气,车子飞速飚了出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海宁却还是有点不能适应这个速度,一路上紧紧抱着他的腰,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下回说什么也不要坐了。
罗胜把她送回家,照例是隔着一条马路就放她下来。他低头看她的脚,问道:“你的伤口好了没,还疼不疼?”
他竟然还记得她的伤……海宁摇头,把裤腿拉起来一点给他看:“没事,已经结痂了。”
“嗯,之后新皮长出来可能会有点痒,你别去挠。”
她点头,然后把头盔取下来还给他,想了想,说:“运动会上的事,我是真的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所以没办法为你作证,但是我相信当时不是你先动的手。你回来上课吧,高三的时间很宝贵,不要因为赌气浪费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赌气了?”
是没说,但你这前前后后的表现不就是意气用事?
“老于叫你来劝我的?”
“不是。”海宁摇头,“我之前就想跟你解释的,可你听不进去。”
“那你凭什么相信我?”
她顿了一下,反问:“要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本来相信一个人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不相信才需要。”
这样的理论罗胜没听过,却没来由的心头微微一颤:“就这样?所以你是凭直觉?”
“也不全是……”她犹豫了一会儿,“我看得出刘兆希在撒谎,这也算个理由吧。”
那家伙……罗胜想起来就满肚子火。他看了看海宁,重新戴好头盔,说:“行了,下周我会去上课的。”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他把她拉近,“不过我这可不是因为别人,完全是因为你。”
这是什么意思?海宁愣愣地看着他,他却已经松开手,随着轰鸣声骑远了。
…
新一周的升旗仪式,罗胜果然出现了,默默地站到队列尾巴上,除了班主任,都没人注意到他。
校长在台上讲了一番话,重申校风校训,然后就换了教导处主任上去,宣布了对孙心雅开学考试的作弊处分,对校运会上发生的事倒是没有再提。
高三一跟高三三班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散场的时候,孙心雅哭唧唧的跟三班班主任走在一起,不知是又一次检讨还是纯粹觉得丢脸。罗胜反而没事儿人一样,转眼就往教学楼的楼梯上去了,看都没多看孙心雅一眼。
“前两天的笔记借我抄抄。”他一坐下就朝海宁伸手。
“你月考的卷子呢,做完了吗?”
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试卷来:“在这儿,数学。”
“语文和综合呢?”
他啧了一声,错了错牙道:“上吊也让人喘口气,我一周末做这么多已经前所未有了。”
说的也是。
“笔记呢,可以给我了吧?”
海宁奉上自己的笔记本,看他埋头奋笔疾书,忍不住问:“孙心雅回来了?她作弊的事……”
“嗯,不是宣布了吗?”他一副敷衍的态度,完全不想谈。
“听说她参加艺考的,处分会不会有影响?”
“毕业前都会撤销的。”他停笔抬起头看她,“怎么了,现在又想通了,想跟人道歉?”
海宁连忙摇头:“我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那是同情她?”
“……”
其实她就是好奇他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孙心雅以前不是跟他一对吗?
罗胜把抄好的笔记放回她桌上:“你别想太多了,这事儿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上课。”
她拧眉,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家里真的好好反省了,或者陈嘉木那样优秀的人给他做了好榜样,给了他潜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