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粮饷足,撑的个个膘肥体壮,这要不有模有样才怪了呢。”
谢承祖坐下来,正色道:“最近蛮夷贼子有什么动静?”
几个千总看向杜和,杜和道:“最近大雪封山,路不好走,他们想凭骑术穿过山林突袭咱们,那可不容易的事儿,尤其是现在草木枯冬,粮草不足,短时间恐怕不会来了。”剩下的话没说,现在的卫安城可不是当年那贪生怕死钻地洞的前守备坐镇的时候了。
整个外城墙已建了三分之二,他们想冲进城来突袭,只能从三分之一的缺口冲入,如今那缺口已派重兵把守,大人直接将八百军士扎帐驻守,想进来,除非千儿八百的蛮军猛攻,以前的那三两路蛮夷贼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等到明年早春,把剩下的城墙建好,弄上些大铁头火炮,谁要敢来,就炸他个粉身碎骨,看那些蛮子还敢进咱卫安城不!”
说到这个,几个千总都有些激动,不仅是他们,所有卫安,甚至整上益州都深受边境蛮夷侵扰之苦,否则以益州这样近靠干河两岸,土地肥沃,灌溉方便的膏腴之地,怎也不会落到这般有地无人耕,肥田变荒地的地步。
“虽然大雪封山,但蛮子向来心细胆大,加上物资匮乏反而容易挺而走险,定在他们必经有几条路上设好探子。”谢承祖慎重道,“城外仍有不少难民无处安置,一旦遇到蛮子攻城,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放心,探子都放出去了,难民也在尽量安置,就是天寒地冻的,动土十分不方便……”他们当然知道,大人收留这么多难民,是要明年春开荒之用,否则,大量田地无人可用,只能干瞪眼看着太憋屈,这些难民也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们这样的边境之地,粮草可是重中之重。
“……前日来信,霍都军弄到几支火绳枪,你们几个千总各带手下小队人马准备下,即日动身,务必将枪弄回来。”大人一说完,几人就面露喜色,火绳枪,那东西了不得,听说百步之内可打鸟,练好了蹦人脑袋就跟炒豆子一样,一射一个准,名头大的很,却只听闻从来没摸过,这东西是人多肉少,不太好弄啊。
“霍统军这是操了蛮子的老窝啊!不愧和大人过命的交情。”就这几只枪,扔哪都有人抢!
“哈哈,还不是便宜了咱们?”
“这厮惯是狮子大开口,上次弄他点武器,要了咱两车军粮,这次又不知道赔几车……”
不过现在他们手头银钱足够,想想办法,粮多少还能弄到些,火绳枪可不是常见的玩意儿,几人皆是谢承祖手下可用之人,嘱咐了一通此事不可透露后,皆掩了面上喜气,心知肚明点头,谢大人这才一挥手,让他们各自回营准备。
杜和落得到最,取了大人腰牌打算进入库房取粮草,暂时库房不方便外人打理,只能凭大人腰牌出入,取用东西皆由司书登记在册,分毫不差。
杜和走前记起什么,提醒道:“曲大掌柜昨日让人送来了不少绸纱料子,颜色挺鲜亮的,大人有时间不如挑上几匹。”
外城一旦建好,整个卫安固若金汤,内外城想也可知会有多少人涌入,曲盛风为了布料商行早早的能在外城占下大头,也是下了血本,不管是银子还是料子,不要钱的送过来,这次还都是才从京城带过来稀穿越的绸纱料子,寻常的布料铺寻不着的好东西,连曲家的女眷也未分得多少。
谢承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坐在那里应声问道:“有多少?”
“十几匹,拉来时装了一小车。”
“全送过去吧。”
杜和当即呃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以前曲盛风讨好大人送来的料子,都是他们这些人拿了回去分的,曲家这两年送大人的东西,几乎都被各家千总的夫人分了,这次可好,看大人的样子,是真不再跟他们客气了。
杜和走出大门的时候,还自己抽了自己一下,让你嘴欠!这次连块布头也没有了吧?
檀婉清本来嗓子就有点不舒服,讲了两堂课后更哑了,一路脚尖沾着雪的回了院子,结果就看到屋中桌子上摆着十几匹上等的素白紫粉红黄的绸纱。
瑞珠的眼晴还有点肿的,可精神却是好多了,见到檀婉清进来,脸上露出笑容,“小姐,早上谢大人让人送来的一车好料子,我已经扯了素绸做了床褥子,再给小姐做两套内衫,比棉布料子舒服多了。”
瑞珠边说边想,谢大人心里还是有小姐的,你看,这一车的绸纱,还有昨日亲自送来的鹿,前些日子特意照顾小姐,牵来的紫羊,还有让人送来的瓷器首饰,这样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那是真把小姐放在心上的。
她倒不是见着点东西眼皮子浅,就是觉得这些东西虽然不那么值钱,但是都是能让小姐用的舒服的,关心的意味儿还是明晃晃的。
还是喜欢小姐的吧,怪就怪在上次守备大人开口求娶的时候,小姐拒绝的话说的太狠了,谢大人定然是下不来台,觉得没面子。
她想,只要小姐捎捎给个台阶下,那大人必须顺台阶下的,这事儿关健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