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就是一拧,“二弟越来越胡闹了”。
陶氏放下青瓷小碗,只觉入口的糖粥甜的舌尖发苦,她也想随随便便一开口就给女儿上万的银子买花戴,可她没支氏那么大的身家,给女儿的银子连百两都没超过过。
“二弟妹果然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上万的银子,我们只怕连老底都掏了也不一定能拿出上万的银子”。
“娘——娘——”叶青蕴一阵风般卷了进来,见叶守仁也在,气势一弱,乖乖行了个礼。
拉着陶氏的袖子小声道,“娘,你听说了没有?二婶婶将叶洪生吐出来的一万多银子全部给了叶阿丑!还说什么给她买花戴!”
陶氏安抚拍了拍她的手,“你二婶婶身家丰厚,自是爱拿多少银子给阿丑买花戴就拿多少”。
“娘!”叶青蕴跺脚,想抱怨,想骂人,却碍于叶守仁在,不敢胡乱开口。
“太太,五姑娘身边的芳圆姑娘来给二姑娘送花戴”。
叶青蕴一听更气,“我才不戴她的花!有银子了不起啊!”
陶氏又拍了拍她的手,“请进来”。
芳圆进来给叶守仁三人见了礼,一张圆圆的脸带着笑,十分讨喜,打开小丫鬟捧着的匣子,指着里面的折绢丝织宫花道,“这是当日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赏给姑娘的绢花,总共是两匣子二十四支,姑娘一直没舍得戴,命奴婢送给众位姑娘戴着顽顽,正好一人四支,二姑娘居长,请二姑娘先挑”。
这两匣子宫花是当初叶青殊送给支氏和舒氏的,支氏和舒氏说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戴,又命人送了回来,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叶青蕴不屑冷笑,“她不是得了一万两银子吗?银子那么多,怎么不送金花银花?就用几朵破绢花打发我们?”
叶守仁断喝,“蕴姐儿!”
芳圆笑道,“二姑娘这可就说错了,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的宫花,可比什么金花银花贵重”。
叶青蕴听她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咬着唇不敢再说。
陶氏见芳圆一个小丫头也敢当着自己和叶守仁的面教训叶青蕴,气的面色发青,只叶青蕴说话不谨慎在先,她也只有先忍了这口气,冷冷道,“劳烦芳圆姑娘跑这一趟了,来人,赏芳圆姑娘一串钱”。
芳圆也不再叫叶青蕴挑,随意留下四支宫花,“多谢太太赏赐,奴婢还要给其他姑娘送花,这就告退了”。
芳圆一走,叶青蕴就劈手夺过丫鬟手中拿的花狠狠掷到地上,“贱婢!”
叶守仁一拍桌子,“闭嘴!陶氏,你给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叶守仁说着气冲冲走了,叶青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娘,娘,那贱婢欺负我,爹还骂我!”
叶青蕴言语不留心,被个丫鬟堵住了话头,却又没本事还击,只能在背后骂人,叶守仁生气也是正常,陶氏却不敢这么说,只拿了好话哄她,等日后再慢慢和她说。
叶青蕴一心要和叶青灵比,自负自己虽然外家不及叶青灵,其他却都是有过之无不及,本来大家都在庞氏手下讨生活,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戴着素淡的首饰,她根本发觉不了和叶青灵的区别。
加上陶氏言语间对支氏的轻视,她甚至隐隐有种优越感,叶青灵母亲出身再高有什么用?整天活死人一般,根本不管她,女儿家没有母亲为自己打算能成什么器?
特别是支其华腿残了后,她的优越感就越发强了,就支氏那个模样,没了支其华,叶青灵还能寻到什么好婆家?
至于叶青殊,压根就没被她放在眼里,一个丑丫头,外家再富贵有什么用?不管嫁到谁家都是被夫君嫌弃,被妾室欺负的命!
不想上一次叶青殊回府,劈头盖脸将她一顿羞辱,还骂她是丑八怪!
从那之后,她就将叶青殊列成了头号敌人,什么事都想比着她,偏偏支氏吃错了药般竟开始管事了,今天送衣裳,明天送首饰,又是双倍月钱又是人参燕窝的,现在更是一送就是上万的银子!
她再怎么想骗自己,她比叶青殊强,也骗不了,她买个花戴就有上万的银子,她出嫁恐怕都没那么多嫁妆!
叶青蕴想着,哭的越发伤心了,陶氏柔声哄着,“蕴姐儿乖,阿丑容貌有缺,银子再多有什么用?能为她买来一个好夫君好婆家吗?能买来夫君的喜欢吗……”
朱朱发文有个习惯,就是如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