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咧了嘴的石榴花,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叶守义见叶青英笑的娇憨可喜,全无设防,心下又是一阵感慨,他的大女儿从小就一副名门闺秀范儿,他就不记得她笑的露出牙齿过,更别提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了。
他的次女更别提了,先是从来不对他这个父亲笑,现在只要一笑,他心里就发毛,总觉得她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女儿嘛,就应该像英姐儿这样,有点小可爱,有点小虚荣,还有点小笨,天天叽叽喳喳的想讨父亲的喜欢和夸赞,这样做父亲的才有成就感和满足感啊!
像阿殊,真是想想就心塞!
叶守义心下感叹着,笑容便又和煦了几分,“小姑娘家就该好生打扮打扮自己,来人,赏几位姐儿一人——”
他说到这顿了顿,想到叶青灵与叶青殊手头拮据的事,便改了话头,“算了,我也不懂小姑娘们梳妆打扮的事,还是赏金锞子吧,你们自己叫丫鬟去买”。
又对玉兰道,“我记得前些日子打了一套金鱼儿的锞子,取了来”。
那金鱼儿的锞子也都是一两一个,尾巴处还能活动,精致可爱,女孩儿们接了都是欢喜无比,忙都起身道谢。
叶守义摆手,“见你们姐妹和睦,我也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去寻阿殊说话吧,让丫鬟掌了灯笼,仔细摔了”。
女孩儿们纷纷应下,正要告退,叶青宜忽地开口道,“父亲,大姐姐身子好些了吗?女儿想去看看大姐姐,不知道方不方便?”
叶守义目光落到叶青宜脸上,见她双眼又红又肿,下意识问道,“这是怎么了?哭过了?”
叶青英生怕她告黑状,忙抢着道,“宜姐儿平日就爱哭哭啼啼的,花儿谢了,叶子落了,她都要哭上半天”。
叶守义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叶青宜怕叶守义就这么信了叶青英的话,忙开口道,“父亲,不是这样,是四姐姐说女儿,说女儿是小娘养的,不配做太太的女儿,所以太太才会……”
她说到这已是哽咽不能言,叶守义眉头一跳,刚刚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踪影,沉声问道,“所以太太才会什么?”
叶青宜却是哭哭啼啼的不肯再说,叶青英急道,“本来就是,宜姐儿又不是二婶婶亲生的,还妄想着和五妹妹一样、有一万两银子买花戴!二婶婶的嫁妆难道还能贴补她一个庶女!”
“所以你故意哭肿眼睛,到你父亲面前说我苛待你?”
支氏声音不大,语调也柔和,听在叶青宜耳中却如炸雷般,她呆了呆,就要跪下。
玉兰上前一把扶住她,不冷不热道,“六姑娘可千万别跪,我们太太不过是没给上姑娘一万两银子买花戴,姑娘就哭到了老爷面前,要是再跪了太太,岂不就成了我们太太虐待庶女了?”
叶青宜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没像方姨娘说的,太太顾忌父亲和其他房的姐妹在场,必定要让步好全了脸面。
就算太太不让步,父亲为全太太的脸面,也会让步,一个劲的摇头哭着,“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太太,我不敢的,不敢的……”
“六姑娘可别再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太太将姑娘怎么了,姑娘这是诚心要坏我们太太名声还是怎的?”
叶青宜努力想止住哭,可她到底年纪小,心里又怕的厉害,一时哪里能止的住,只哽咽着喊着不敢。
叶守义面沉如水,“送她回去,明天就请个教养嬷嬷好生教规矩,规矩学好了再去读书!”
父亲这是要把她关在蔷薇园!规矩学好了?什么才叫学好了?还不是那教养嬷嬷说了算?
那教养嬷嬷肯定是太太寻来的,还不是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关她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巨大的恐慌让叶青宜忘了方姨娘的嘱咐,高声喊道,“父亲,我也是你女儿!凭什么就要比大姐姐和五姐姐低贱那么多?就是素姐儿,大伯母也只敢让下人暗地里虐待她,明面上不管什么都是和二姐姐一模一样,二姐姐有的,素姐儿都有!”
“我不是想要银子!我只想要个公道,想要个体面!二姐姐、四姐姐成天骂我是小娘养的,不配做太太的女儿,丫鬟仆妇们也瞧不起我,说我是妾肚子里爬出来的,给大姐姐、五姐姐提鞋都不配!”
“父亲,就算我不是太太养的,我也是父亲的女儿,是翰林掌院的女儿,凭什么连丫鬟仆妇都能骑到我头上!”
叶守义光风霁月,哪里知道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