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大怒,“大胆!”
叶青殊怯生生瞧了长乐公主一眼,往宣茗身后躲了躲,怯生生开口,“臣女,臣女说皇上圣明,也大胆?”
“你,你是故意的!本宫是说你敢说皇兄是因为变声才被父皇禁足的!”
“啊?王爷不是因为变声被皇上禁足的?那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威胁臣子之女与自己私相授受?
宣茗瞥了叶青殊一眼,唔,这丫头在对上别人家的蠢妹妹也是有点小可爱的。
“你——”
“好了!”宁王笑了笑,“不是说要游湖么?时候不早了,这就去吧?”
长乐公主指着叶青殊,气急败坏,“可是,皇兄,她——”
宣茗不动声色往叶青殊身前站了站,长乐公主指着叶青殊的手指就变成了指着他。
长乐公主一惊,忙收回了手指,她虽娇蛮,却也知道宣茗是惹不起的,惹了,父皇也不会饶了她。
叶青殊看着宣茗瘦劲挺拔的后背,再次深深叹息,呜呜,要是我有个蛮族公主姐姐就好了!
宁王眼中阴鸷一闪而过,转瞬又换做了平日爽朗略带天真的笑容,“好了,你是公主,与个臣女计较什么?走吧”。
叶青殊得了便宜,只当没听见宁王故意贬低她是臣女,臣女,臣女怎么了?
她就是臣女,可她这个臣女迟早要你这个真龙血脉后悔今日招惹了她这个臣女!
宣茗安排的十分妥当,在画舫二层设了两席,中间以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相隔,既避开了男女大防,也方便他随时听到对面的动静,有什么意外,他能第一时间赶到。
现在人虽然多了几个,但华韶秉着其纨绔中的纨绔的风格,画舫比一般人家的画舫豪华好几个层次,也大了好几个层次,再多几十个也不嫌拥挤。
只宣茗在设屏风时,却使了个小心机,左为尊,燕阳郡主定然要坐左边的主位,而叶青灵居长,则会坐右边的主位。
他与叶青榆两个,自得以他为尊,也会坐左边的主位,他巧妙的调了一下隔扇的角度,正好在他的位置能清清楚楚的透过隔扇的玻璃看到对面的叶青灵,且视线角度十分自然,绝不会引起叶青榆的怀疑!
他使了这个心机后,十分得意自己的聪敏机变。
不想竟来了三个搅局的!
宁王身份比他高,辈分也比他高,自然要坐原本应该是他坐的左手主座。
而女席那边虽然多了长乐公主和南川郡主,却都会坐左手边,也就是说叶青灵的位子不会变!
也就是说,他的聪明机变竟方便了宁王偷窥叶青灵!
就算他临时让人调整屏风,宁王照样还是可以透过屏风的玻璃看到叶青灵,只不过不那么方便罢了!
宣茗十分后悔自己竟手欠的选了个玻璃的屏风!
只是现在后悔也迟了,只得冷着脸骂道,“你们怎么做事的?屏风摆歪了都不知道重摆!”
申九委屈的都快哭了,这屏风明明是郡王您自己摆的,摆过后还十分得意的瞧了半天!您说我们敢动您亲自摆的东西吗!
申九十分憋屈的背了这口黑锅,仔细将屏风摆正,觑着宣茗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硬着头皮开口道,“郡王,您看这样行吗?”
宣茗不耐摆手,申九如蒙大赦,迅速站到宣茗身后,郡王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他这碗饭实在是不容易吃啊!
几人坐定,丫鬟鱼贯端上点心瓜果,画舫稳稳驶离码头,往湖心而去。
燕阳郡主招呼,“今天出来玩,我们都随意些,不用拘什么公主郡主的,只好好乐呵上一天就是”。
长乐公主哼了一声,南川郡主柔声笑道,“燕阳妹妹说的是,好不容易能出来一天,拘了俗礼反倒扫兴”。
燕阳郡主高兴道,“这些果子点心都是新鲜的,你们吃啊”。
南川郡主就先用筷子夹了一块螺蛳转放到长乐公主的面前的碟子里,“皇姑,这是你最爱吃的”。
又夹了块鲜奶葫芦包给燕阳郡主,“燕阳妹妹,这是你最爱吃的”。
又朝叶青灵二人笑道,“我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你们便自己动手吧,不要拘束”。
叶青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