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的住在小叶胡同。
族长家便住在大叶胡同的最中央。
到了大叶胡同,叶青殊打发走老管家,选了族长家斜对面的一家茶楼,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吩咐四九将一九叫上来。
她居高临下,将族长家门口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那许老三一大清早就喝的醉醺醺的,有小厮几次想扶他进院子,都被他推开了,拉长着嗓子哟喝着叶守义和族长仗势欺人,想霸占他家儿子。
叶守义、叶青程和族长都没露面,只遣了个管事和几个小厮在外照应,还有几个站在叶老三身后的人,时不时帮几句腔,应当是叶老三的叔伯兄弟一类的人。
旁边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叶青殊怀疑整个颍川能走的开的人都跑到这看热闹了。
一九也夹在人群中看热闹,四九费了一番功夫才挤到了一九身边,又费了一番功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一九上了二楼,不等叶青殊问,就将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一下叶老三极其家人的无耻,以及族长的勃然大怒和叶守义的心生悔意。
最后开口道,“小人知道姑娘定然会有吩咐,便着小厮好生伺候公子,自己候在门外,听姑娘差遣”。
衡阳郡王精心训练出来的精英侍卫,办事还是很得力的!
“你去找万家赌坊的东家,跟他买叶老三的一只手,价格随他开”。
叶青殊目光落到一九身上,意味深长,“当然,如果他敢漫天要价,你不妨先剁了他一只手”。
139 断前尘(二)
一九凛然应是,虽然叶青殊说不妨剁了那东家一只手,但闹大了,影响不好,这个度,他须得把握好了。
叶青殊说不妨剁了赌坊东家的手,但这么件小事,他都要通过剁人家的手才能办成,估计离他被叶青殊剁手也不远了。
叶青殊将一只荷包递给芳草,芳草交到一九手中,一九躬身退了下去。
叶青殊又看向四九,“找个乞丐跟看热闹的人说,朱大户新纳的小妾有孕了,正在大门口撒钱,还夹了碎银子”。
“姑娘怎么知道朱大户新纳了小妾……”
四九在叶青殊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讪讪闭了嘴,飞速跑了下去。
芳草十分纳闷的看着他的背影,“姑娘,衡阳郡王怎么会留这样的侍卫在身边?”
叶青殊挑眉,“也许是,调剂一下心情?”
弄个傻瓜在身边,偶尔逗一逗,也是一种情趣——
不一会,人群骚动起来,片刻的功夫便如潮水般朝朱大户家的方向涌去。
叶老三几人交头接耳了一番,估摸着是觉得嘴上喊的一万两,远远比不上能随手捡到的铜板碎银子,也跟着跑了。
叶老三几人刚跑出大叶胡同没多久,就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拿着钢棍砍刀之类的凶器,朝自己气势汹汹而来。
那几个壮汉,叶老三很熟,正是万家赌坊的几个打手。
见到他们,叶老三只觉自己两只手的旧伤又隐隐作痛起来,本能的就掉头往回跑。
他儿子巴结上大官了,只要见到了他儿子,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几个壮汉加快步子,堵住他的去路,嘿嘿笑道,“想跑?还了钱,随你怎么跑!”
许老三腿都软了,“我没钱啊!等我有了钱,我一定还!一定还!”
“没钱?呸!整个颍川谁不知道你儿子巴上大官了!穿金戴银!你是他老子,竟然没钱?骗鬼呢!给我砍了他一只手,看他还老不老实!”
叶老三还要申辩,可那些壮汉本就是受命来取他的手的,根本不是为还钱,又岂会听他废话。
两人上前制住他,另一个手起刀落,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叶老三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他的几个叔伯兄弟吓的腿都软了,撞撞跌跌的直往后退,连个敢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砍手的壮汉阴狠一笑,“这是给你的教训,明天再不还钱,就要了你另一只手,兄弟们,走!”
叶老三抓着光秃秃的手臂惨叫着,满地打着滚,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叶老三那些叔伯兄弟见他那副惨样,根本不敢靠近。
叶老三嚎着嚎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