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枫欢喜点头,“五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六弟的!”
“你照顾他,他自会敬着你,兄友方能弟恭”。
叶青枫、叶青樟二人齐齐点头,叶青殊又道,“等四弟搬去学老院,你们无事也可去探望他,兄弟间多走动才更亲近,四弟,你搬走时,若有枫哥儿、樟哥儿喜欢的,便留给他们,也留个纪念”。
叶青榆恭声应了,叶青殊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们好生温书”。
叶青榆几人起身要送,叶青殊摆手,“不必送了,外面冷,别着了凉,晚间寒,温书多燃几个暖炉,炭不够用,遣人去寻我,我来想法子”。
叶青榆三人谢着应了,芳草替叶青殊披上披风,打起墨绿色的棉帘子,主仆二人不紧不慢出了房间。
估摸着叶青殊二人走远了,叶青枫再也忍不住,兴奋数着那几颗金瓜子,“五姐姐真大方!这得有三四两了,够我用上大半年了!”
叶青樟也很高兴,仔细将金瓜子塞进荷包,又将荷包塞进袖子,想想不放心,起身朝叶青榆告别,他要回去藏好了!
不想叶青榆还未答话,厚重的棉帘子被人狠狠掀开,一大股冷玩的金瓜子就被来人一把抢了过去。
却是叶青杉。
叶青枫下意识就要抢回去,只他哪里是比他大两岁的叶青杉对手,叶青杉狠狠一推,就把他推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又转头去看叶青樟。
叶青樟吓的低头弯腰就要往外跑,叶青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叶青樟尖声叫了起来,“五姐姐!五姐姐!五姐姐!”
叶青杉恶狠狠一笑,“她弄断了我的手,这是她该给我的赔偿!你叫祖父也没用!”
叶青樟叫的越发凄厉了,“这是五姐姐给我买窝丝糖吃的!你不许抢!五姐姐!”
叶青杉一手制住他,一手在他身上摸索,“你藏哪儿了?”
叶青榆忙上前道,“三哥,你怎能如此——”
“你滚开!”
“三哥——”
叶青榆还要再说,叶青枫猛地扑到叶青杉身上,一手抱着他脖子,另一手紧紧握着死命捶着他后背,大声喊道,“你还我!你还我!还给我!”
叶青榆急的大喊,“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他怕冲撞了叶青殊,将院子里的小厮仆役全部遣走了,如今竟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半个人来拉架。
叶青杉要制住挣扎的叶青樟,一时竟是甩不开叶青枫。
叶青枫今年十岁,气疯了,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捶的叶青杉后背空空的响。
他没有叶青杉高,几乎是整个人挂在叶青杉身上,也就是说他整个人的份量都挂在叶青杉脖子上。
叶青杉被他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放开了叶青樟,去掰叶青枫勒着他脖子的胳膊。
叶青樟一得自由就哭着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五姐姐。
出惜字斋就那么一条笔直的石子路通向院门,叶青樟跑的飞快,很快叶青殊二人就听到了他的喊声,停下脚步回头。
叶青樟一见哭的更大声了,“五姐姐,你快去看看!三哥要抢我们的金瓜子,还打我和五哥!”
叶青殊面色猛地一寒,“芳草,你快去,给我将那畜-牲的胳膊卸了!”
……
……
叶青殊这句话说出去的结果就是,本来没她什么事的兄弟纷争,也波及到了她,害得她空着肚子听了叶老太爷一大番“兄友弟恭”“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的论调不说,还让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进了祠堂!
叶青殊一个姑娘家十分憋屈的跪在叶青杉等几个哥儿中间,十分后悔。
她应该吃过饭再来找叶青榆的!
叶青杉被芳草一个擒拿手卸了胳膊,虽然现在又接上去了,却着实怕了叶青殊,跪在她身边一动都不敢动。
叶青枫和叶青樟两个小的在旁边压抑的抽泣着,他们都快委屈死了,叶青杉欺负他们,祖父还骂他们!说他们不敬兄长!还没收了金瓜子!
叶青榆从头到尾只喊了几句不要打了,也被叶老太爷骂了,说他袖手旁观,有失兄弟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