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吃的十分愉快,特别是支其意。
可惜,他的愉快只维持到了晚膳结束,支淳要考较他功课。
看着支其意蔫头耷脑的怂样,叶青殊幸灾乐祸的朝他“哈哈哈”了三声。
支其意敢怒不敢言,丢给叶青殊一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乖乖跟着支淳走了。
支其华随之告辞,祖孙几人又说了会闲话,舒氏起身告退,叶青殊笑道,“我送舅母回去吧”。
支老夫人是十分乐意见叶青殊和舒氏亲近的,闻言笑呵呵点头,嘱咐道,“这天气渐渐暖和了,夏天的衣裳首饰该备上了,你们娘俩正好商议商议”。
叶青殊和舒氏起身应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又起了风,舒氏便命备上软轿。
软轿一路抬到荣正院主屋稍间才停下了,叶青殊扶着芳草下了软轿,舒氏笑着吩咐道,“将前两天刚送来的金桔姜丝蜜兑上一些来,给姑娘祛祛寒气”。
叶青殊和舒氏进了稍间,捧着热气腾腾的金桔姜丝蜜慢慢抿着。
舒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叶青殊说起了支其华治腿的进展,直夸扁恒是神医。
因怕是空欢喜一场,支国公府上下知晓的寥寥无几,连支老夫人和支其意也蒙在鼓里。
支老国公和支淳又不可能坐下来听舒氏絮叨,叶青殊乍一来了,舒氏有了听众,说起来直有滔滔不绝之势,甚至有些话,她来回说了四五遍,兀自没有知觉的接着重复。
叶青殊含笑听着,不时附和,没有一丝不耐。
舒氏直说了快半个时辰才恍然惊觉,不好意思笑道,“阿殊听烦了吧?舅母实在是太高兴了”。
叶青殊眉眼弯弯,“怎么会?阿殊也高兴,也正愁着没人说呢,这不,兄长一进场,阿殊就赶着过来了?”
舒氏看着她秾丽含笑的眉眼,直爱的什么似的,“对了,听说你母亲在给灵姐儿相看亲事了?”
叶青殊点头,简单将晏君鸣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晏君鸣前些日子和人起了冲突,受了伤,只怕亲事要拖上一段时日。
舒氏巴不得叶青灵的亲事赶快定下来,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轮到叶青殊。
否则,如若叶守义和支氏不愿,只消一句长幼有序,等叶青灵定了才能轮到叶青殊,便能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闻言不满道,“那晏君鸣也太不知事,在这当口与几个纨绔争什么风头?”
叶青殊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查了一下,应当是宁王煽动那几个纨绔刻意去找晏公子麻烦的,晏公子恃才傲物,那几个纨绔又起心找麻烦,起冲突在所难免”。
舒氏一愣,随即问道,“那前些天,你母亲进宫——”
189 坦白(二)
“是宇文贵妃,想替宁王纳长姐为侧妃”。
舒氏勃然大怒,“那对母子越发不知所谓,这是不将我支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叶青殊心下微暖,“舅母放心,宇文贵妃不敢再起幺蛾子了”。
舒氏何等精明能干,立时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了,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阿殊,你,你是说,你如何——”
叶青殊知道她是想问自己怎的有本事将手伸到了深宫内苑的,让德昭帝直接禁了宇文贵妃的足,话到嘴边,却换了个方向,“长公主”。
虽然她信舒氏,华韶却不一定会信,她既答应了替他保守秘密,就不应该食言。
舒氏更加惊讶,长公主府向叶青灵提亲被拒,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长公主府上下可算是丢尽了脸,长公主怎的还会这般不遗余力帮叶青灵?
叶青殊默了默,淡淡开口,“华世子”。
舒氏腾地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袖带倒了方桌上的粉彩茶盏,茶盏滚落到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留下一大片污渍,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因着地毯很厚,那薄薄的粉彩小茶盏竟是一丝儿也没碎。
外间芳草耳朵动了动,见坐在对面的珍珠毫无所觉,便也不动声色继续嗑着瓜子,叶青殊很惯她,惯的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养成了爱吃零嘴儿的习惯。
“阿殊,你,你在说什么?”
舒氏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叶青殊心头忽地狠狠一疼。
从元宵节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