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茗,“……”
好想把蠢妹妹塞到母亲肚子里重生一遍!
燕阳郡主见宣茗面色发寒,忙转身跑了,叶青殊微微一笑,“郡主天真烂漫,郡王该温柔一些的”。
“你在教训我?”
“不,只是忠告,”叶青殊抽出腰封间的青玉扇,来回颠倒着在手中把玩,“郡王,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
两人走至湖心亭中对面坐下,叶青殊兴味开口,“郡王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心中清楚”。
叶青殊右手手指一收,将玉扇攥在手心,仰着头有些好奇的看向他,“那郡王凭什么以为我就会老实告诉你?”
宣茗一噎,“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那郡王**去查就是,”叶青殊悠悠一笑,“不过我倒有个问题要问郡王”。
“郡王要娶个身份、相貌、性情和长姐差不多的妻子,再容易不过,为何非得执着于要娶长姐?”
“三年来,碰壁不断,就算郡王不看重颜面,三年,也足够郡王生两个大胖小子了,人生苦短,郡王何忍虚度?”
宣茗冷着脸没出声,叶青殊斜睨着看他,上挑的杏眼一派纯然好奇的纯澈,“三年了,说不定我和长姐站在一起,郡王连谁是长姐都分不清,郡王到底在执着什么?”
宣茗心头再次闪过铺天盖地绚烂的芍药丛中,几乎与芍药融为一体的红衣少女回头朝他灿烂一笑时,那一刻的怦然心动。
一瞬间的怦然心动能维持多久,又能经历多少磋磨?
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即便是现在,他也还是想娶她,想她成为他的妻。
既然他想,自然要去努力。
宣茗抿了抿唇,“条件”。
叶青殊讶,“郡王凭什么觉得三年后的今天,我还会缺郡王那几个侍卫?”
“条件”。
叶青殊又转起了玉扇,长长叹了口气,“郡王该当查的差不多了吧?就算郡王不查,华世子也不会闲着吧?”
“我只问你”。
194 燃眉之急
叶青殊又想叹气了,“郡王非得问我,是因为觉得查出来的有可能是他人故布疑阵,还是因为哪怕事实再不堪,我也会为长姐找到成千上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宣茗面色发白,叶青殊含笑看向他,口吻一派淡然的肯定,“说到底,郡王还是不想放弃,想为长姐,更是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说,借口”。
宣茗面色由白转红,脸上火辣辣的疼,为了这份感情,为了这门亲事,为了心底的执念,他已经将脸面甩在了脚底,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竟已卑微到这种程度……
叶青殊打开玉扇,轻轻在他眼前扇了扇,“郡王,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扇子以青玉为骨,白绢为面,正面绣着一片绚烂的芍药,芍药丛中的妙龄少女容光艳绝,杏眼潋滟,眉心一点吠琉璃,殷红若朱砂。
背面却绣着一首小诗:忠孝声名播蜀中,精忠报国有良姝。可怜不倩丹青笔,绘出娉婷神女图。
宣茗紧紧盯着扇面上的少女,目光有一瞬的空茫,随即凛然,“你想做什么?”
叶青殊摇了摇青玉扇,顾自道,“画是母亲画的,字是父亲题的,长姐足足绣了一个月才绣成了这幅扇面——”
宣茗有些焦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青殊轻轻合上折扇,眉眼柔和,语气温柔,“我想说,长姐绝不会如外人,甚至是郡王猜测的那般不堪,而我也是不舍得长姐远嫁的,郡王何必担忧晏君鸣之流,郡王该担忧的是父亲,是,长姐”。
她说着忽地抬头认真看向宣茗,“郡王,如果你能让长姐心甘情愿嫁给你,我会替你说服父亲和母亲”。
宣茗愣住,叶青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朝他微微一笑,“为表诚意,我这就去解了郡王的燃眉之急”。
……
……
燕阳郡主一直偷偷观察着叶青殊和宣茗的动静,见叶青殊出了亭子,宣茗却没有跟过来的意思,忙跑了过来。
“阿殊,兄长没欺负你吧?”
叶青殊笑着摇头,接过她手中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