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饰整洁神采奕奕,这才哼了一声,“术业有专攻,他们骑马都输给我了!”
“就算我们骑马输给你了,你投壶也输给我们了!”
叶青程上前拿起一支箭,在手中掂了掂,扬起手臂,箭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长弧,当啷一声,正中壶中。
叶青殊瞪大眼睛,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兄长大人啊!
支其意撇嘴,“显摆什么?人家考完都是回家倒头就睡,你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眼见叶青殊瞪的溜圆的杏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叶青程嘴角的笑容越发温软,抬手扶了扶她发髻上有些歪的凤尾簪。
“不过是取乐的小玩意,掌握了诀窍,很容易的,来,我教你”。
支其意哈了一声,“你教她?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能耐!”
事实证明,叶青程的能耐还是不小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叶青殊的准头就有了质的提高,从本来的十中一二变成了十中三四。
燕阳郡主眼见着按这速度,支其意暂且不论,叶青殊很快就会超过她了,频频扭头去看宣茗。
宣茗察觉到她的目光,冷着脸巍然不动,蠢妹妹看他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没教过她!
她要是有人家妹妹一半聪明,哪里用得着在这里担心人家超过她?
支其意也站不住了,无视宣茗的冷脸,凑到他身边,“郡王,你投壶应该比那个小白脸厉害吧?”
宣茗继续冷着脸装雕像,叶青程回头朝支其意微微一笑,对宣茗道,“郡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宣茗点头,叶青殊对燕阳郡主眨眨眼,“下次我们再比过!”
燕阳郡主却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斗志满满的说一定不会输给她,反而躲躲闪闪的避过目光。
叶青殊讶,不动声色朝宣茗行了一礼,和叶青程、支其意一起告辞不提。
……
……
叶青程和叶青殊一起去支国公府给支老国公和支老夫人请了安,赶在晚膳前回了叶府。
用过晚膳,叶老太爷遣人来叮嘱叶青程早些歇着,这几天好生休息,安心等结果出来,不必心焦云云。
叶青程谢过,这三天考下来,他的确累了,回了积微院洗浴了一番就歇下了。
他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直到第二天午时才醒了,简单用过饭后,便吩咐请一九和诸管事来,一一处理起前些天积压下的事务。
到晚膳时分,他收拾收拾去了咏雪院,叶青灵和叶青殊都已经到了,叶守义也鲜见的早早回来了。
用过晚膳后,父子二人便去了书房,直说到子夜时分才各自歇了。
不几天,放榜的时间就到了,自叶青程下了场,叶青殊心情就坦然了许多,临到这一天却又紧张起来,一夜都没睡好,早晨又早早醒了。
她拥着被子躺了一会,索性起来了,根本无心练字,梳洗完就往积微院去了。
自从三年前兴土木后,叶府二房各处都有长廊相连,叶青殊穿着软底缎鞋,踩在木板上,落地无声。
她急着去见叶青程没有注意周围,芳草却眼观八路耳听四方,出了垂花门不久便低声开口,“姑娘,闫表少爷在那边,一直在看姑娘”。
叶府二房前院和后院之间就是前花园,她们此时就走在横穿前花园的长廊上。
叶青殊急着去见叶青程,也懒得同自己这个只见过几面的表兄说话,眼都没抬,低声道,“回头记着叮嘱杜鹃遣人盯一下”。
芳草应了,叶青殊便装作没发现闫怀德,穿过花园进了积微院。
叶青程正在练字,见了叶青殊不由失笑,“阿殊就这般不信我?”
“不是信不信的事,”叶青殊上前拿下他手中的笔,搁上笔洗,“别写了,教我投壶吧”。
“不怕胳膊疼了?”
那天,叶青殊陪着支其意和燕阳郡主玩了不到半个时辰投壶,回来胳膊足足疼了三天。
叶青殊想起那天燕阳郡主躲闪的目光,便有些迟疑。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因为叶青程教她投壶,而她又进步飞快引起的。
“那我们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