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哭的时候,你说清楚了,我才能找到线索和破绽,将阿殊接回来”。
支氏连连点头,拼命忍着泪水抽抽噎噎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叶青程默了默,追问道,“父亲说是阿殊杀了榆哥儿,阿殊也承认了?”
支氏点头,干涸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是我拖累了阿殊,阿殊说榆哥儿碍我的眼了,所以她要代我除了他,那个傻孩子!就算是她做的,她又何必非得要承认,惹了她父亲生气!”
“不可能!”
叶青程断然开口,“榆哥儿的案子是我亲自经的手,人证物证俱在,凶手是西北军中一个副将,且凶手自己也承认了,供词与案发现场别无二致,绝不可能出错,阿殊还没那个能耐指使得动西北军中的副将”。
支氏呆住,“那阿殊为什么要承认?”
叶青程面沉如水,为什么?阿殊一向是个犟的,叶守义认定了是她杀了叶青榆,她心寒下,自然就索性认了!
“那你赶快去和你父亲说,让他赶紧接阿殊回来!”
叶青程安抚拍了拍她的手,“母亲别急,我马上就去,还请母亲将跟去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我仔细问问”。
支氏忙命玉兰将人都叫了过来,叶青程仔细问了,心中大概有了数,又肃然对支氏道,“母亲,父亲现在对阿殊误会极深,怕是一时心结难解,我身负皇命,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要赶去西北”。
“还请母亲务必保重身体,否则就算我将阿殊接回来,哪天父亲又听信了他人谗言,趁我不在,又要将阿殊送出去思过,外祖他们毕竟不方便多插手,到时候阿殊能指望的只有母亲”。
支氏连连点头,她在蜀中时就习惯了听从叶青殊和叶青程的安排,这次异变突生,叶青殊不知被送到了哪里,叶青程又去了西北,她早没了主心骨。
这几天支老国公和舒氏一直没查到消息,她失望之下,见叶青程回来了,顿时便如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见他说的有理有据,哪里有不依从之理?
叶府现在乱成一团,叶守义又病了,阿殊不在,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根本没人顾得上支氏,她留在支国公府上反倒好一些。
叶青程也就没提接她回府的事,又叮嘱道,“大伯与大哥惨死,母亲要记得遣得力的丫鬟婆子时时去祭奠帮忙,待身体好一点,最好能亲去祭奠一番”。
支氏连忙应了,叶青程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匆匆回了叶府。
这一次,叶守义却根本不见他,吩咐结缕将他拦在了门口。
叶青程无法,匆匆写了封信请结缕送给叶守义,不想叶守义根本看都没看,又让结缕原样送了回来。
叶青程想到叶青殊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不知在哪个荒山野岭“思过”,不说其中危险,就说平日起居定也不如京中方便舒适。
现在天气凉了,也不知道带齐了衣裳没有。
她一贯挑嘴,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好东西吃,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东西,说不准几天时间就能饿瘦一大圈,本来就瘦骨伶仃的……
叶青程越想越急躁,恨不能立刻飞到叶青殊身边,将她带回来!
他自己查,自然也能查出来,可谁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支国公府的人查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只有直接问叶守义最快!
只叶守义不见他,他也不能硬闯,不说孝悌礼数的事,叶守义身边自然也有功夫好的侍卫,他闯不闯得进去是一个问题。
就算闯进去了,也只会让叶守义更加愤怒,越发不会告诉他阿殊在哪,反倒坏了事。
叶青程深吐一口浊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往长公主府而去。
他并未进长公主府,只在侧门停下,命人去通传,请宣茗出来一见。
他之前与宣茗同审叶青榆一案,也算是长公主府的熟人了,守门的小厮不敢耽误,忙进去通传。
不多会,宣茗就出来了,叶青程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道,“上马,我们路上说”。
路上叶青程简单将叶守义误会叶青殊杀了叶青榆,将她送出京思过的事说了,请他为叶青殊做个见证。
宣茗迟疑了一会,点头应下,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叶府。
宣茗求见,叶守义自然不好不见,只脸色依旧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