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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一扬手后,不待叶青程有多想的时间,转身就走。
她走的很快,却不时回过头来,显然是担心叶青程不会跟上来。
叶青程迟疑了片刻,快步跟了上去,长乐公主一见他跟了过来,提着裙子就跑,应当是怕他拦住自己。
叶青程试探放慢脚步,果然长乐公主也慢了下来,又不时回头来看他。
叶青程紧紧盯着她手中露出的金灿灿的簪身,四下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乐公主早有安排,远近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连给他引路的小太监也在刚刚他与长乐公主说话时,跑的没了踪影。
这是一个局,他很清楚,可同样的,设局的人很清楚他的软肋,死死捏住了,根本不怕他不钻!
每多耽误一刻,阿殊就多一分危险,就算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引他钻的局,就算他钻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他却根本赌不起!
叶青程心念急动,猛地加快步子,长乐公主一惊,又提着裙子就跑,跑了一段发现后面没动静,回头去看,却见叶青程单膝跪在地上,痛苦垂着头,佝偻着腰。
他这样的姿势,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捂着嘴痛苦的压抑着什么。
长乐公主想起他今天在御书房留了一天,彭院正进进出出的事,只她还保留着一点警惕心,不敢上前,远远喊道,“喂,你怎么了?”
“没——事——”
叶青程说着剧烈咳了起来,抬头看向长乐公主,他面色痛苦,捂着嘴的指缝间鲜血宛然。
摇铃山的事需要长期的布置和庞大的势力人手,绝对不是长乐公主这般居于深宫的一个公主能做到的。
若真的与她有关系,也多半是她背后的宇文贵妃或宁王。
他就算要跟着她钻进设好的局里,也要先诈出几句实话来,才能随机应变。
好在,这位公主虽有不少坏毛病,性子却简单浮躁,又对他颇有情意,想问出几句话来应该不难。
长乐公主顿时急了,她身边的一个宫女似是想拦她,却被她一巴掌扇的差点跌倒在地,另一个宫女忙去扶她,却是都不敢拦了。
长乐公主几步跑到他面前,弯腰就想扶他,“你怎么了?”
叶青程忙直起身子,退开两步,咳着道,“公主万金之躯,臣万死不敢亵渎”。
“都这个时候了!”
长乐公主跺脚,见叶青程说着又咳了起来,整只手掌都快被鲜血染透了,却不让她扶,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想命那两个应是怕她再打,远远站着的宫女去搀叶青程,又犹豫不决,那两个卑贱的贱蹄子又怎么有资格去碰他?
叶青程喘着气开口,“臣无碍,只求公主告知,公主是从哪得来了臣祖母之物?”
“这不是那闫——”
长乐公主忙咬住舌头,“这是你祖母的?”
闫——
叶青程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闫怀柔,当初他用闫怀柔委婉的拒绝了德昭帝的赐婚,恐怕是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生平最大的跟头,她说的闫,自然就是闫怀柔了!
叶青程点头,真诚而恳求的看着她,“公主想和臣说什么,臣自然会洗耳恭听,只是公主毕竟是女儿家,若是臣贸贸然跟着公主去,岂不是轻慢了公主?”
“祖母贴身之物,不方便流传在外,还请公主赐还,并告知是从何处得来”。
长乐公主看着满脸诚恳恳求的叶青程,犹豫不决,“真的是你祖母的?”
“公主若是不信,臣愿发毒誓——”
“不用不用了!”
长乐公主连忙打断他,将簪子塞给他,“就是根簪子,是你祖母的,还给你就是”。
叶青程接过簪子,却没有多看,朝长乐公主深深一揖,“多谢公主大义,臣初来京城时,常听人说公主性子跋扈,如今方知公主竟是如此的深明大义温软体贴”。
他说着又咳了几声,喃喃自语,“也是,公主生的这般娇俏美貌,又岂会是跋扈之人,可见传言误人了”。
长乐公主顿时红了脸,低头绞着双手,“你,你——”
叶青程恍然,忙退开几步,俯身拱手,“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