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正好今天趁着你姐夫和兄长都在,便先拟出个章程来”。
及笄礼,叶青殊恍了恍神,叶青灵不说,她都差点忘了,上辈子这时候,她已经被叶守义关进了木鱼庵,整天对着叶嬷嬷那张老脸。
连书,叶守义都不许她看,只给她一摞又一摞晦涩难懂的经书,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古梵文,她怕自己会被他逼疯,只好逼着自己去攻读那些经书,到后来,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古梵文……
“阿殊?”
叶青殊回神,笑道,“好啊,长姐做主就好”。
“前些日子,燕阳刚办了及笄礼,是极盛大热闹的,只父亲毕竟还在孝中,我们倒不好太过铺张,所有该有的都不能短了,只不好请那么多人来观礼”。
叶青灵歉意朝叶青殊一笑,“只能邀请亲近的亲朋好友,委屈阿殊了”。
叶青殊俏皮一笑,“长姐知道委屈阿殊了,就让姐夫把绣春刀送给我当及笄礼啊!”
宣茗,“……”
所以这死丫头到现在还在惦记他的绣春刀?!
叶青灵失笑,几人便重新落了座,围着中央用膳的圆桌坐下,仔细敲定了及笄礼当天的规格礼数,又敲定了当天邀请的宾客。
“正宾,我已经邀请了母亲,母亲同意了,赞者,定然是要邀请燕阳的,只差有司,阿殊,你想邀请谁做你的有司?”
有司——
自然也是要邀请与她要好的闺秀。
只她这些年来,除了料理家事,就是苦心竭虑壮大自己的力量,唔,另外,教导陪伴叶青程也十分耗费时间心力,她根本没有机会去结交闺中手帕交。
这么多年来,硕果仅存的一个燕阳郡主,她刚开始结交她,也是冲着为叶青程牵线搭桥去的。
“可惜长姐成亲太早了,不然我倒是可以邀请长姐做赞者,燕阳郡主做有司”。
宣茗瞪眼,他就知道她一开口,就绝对没有好话!
叶青灵笑,“这也不急,你慢慢想就是,务必要自己满意高兴才好”。
她说着就要起身,宣茗忙道,“你要拿什么,我去”。
这样的对话显然已经进行过无数遍了,叶青灵并没有推辞,十分自然的指了指窗边长案上的一卷卷轴,笑着对叶青殊道,“本来这样的事,不该当着你的面说的,只我却是知道我们阿殊是不同寻常女子的,便也趁着今天一起说了”。
宣茗取了卷轴,展开,却是一幅年轻男子的画像,唔,还挺面熟。
叶青灵示意他将卷轴铺在桌子上,笑道,“阿殊可能没见过,夫君和世子想必都是认识的,这是夏首辅的嫡幼子夏言”。
“今年十八岁,听闻十分肖似夏首辅,聪敏善言,文章做的极好,京中的人都在说下一届春闱的状元郎多半就是这位夏三公子了,更是画的一手好画,我前些日子见了两次,是个沉稳有礼的”。
叶青灵说着一双妙目就直直看向叶青殊,叶青殊正仔细打量着画中的男子,察觉她的目光,抬头朝她粲然一笑,“长姐看中的人自然是极好的,单从画像来看,至少相貌气质都是上佳的”。
叶青灵顿时就笑开了脸,“他本人比画像还要俊一些,你见了就知道了,自从你出了祖母的孝期,我就一直打听京中的少年才俊,瞧中了三个,这夏言是第一个——”
374 疏远与要不起
“另外就是华国公府的华世子与宁己宁大人,华世子如今任南城指挥使,据说为人也与以往大不相同,十分稳重可靠”。
一年前,华韶突然回了京城,叶青程上疏德昭帝,遍数自大萧开国以来,华国公府所建功勋,以及为大萧边疆安稳牺牲的儿郎将士,又痛陈华国公府如今没落之凄凉,华韶被逼逃离京城之悲凉,恳请德昭帝荫庇华韶。
德昭帝大受感动,任华韶为五城兵马司南城指挥使,华韶倒也做的似模似样。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事,暗地里,京中人都在猜测,德昭帝是在为叶青程培养力量,毕竟叶青程从小在民间长大,与华国公府的关系又隔了一层,德昭帝只好借华韶为他市恩了。
“只,华世子毕竟有个比你小不了多少的庶长子,华夫人的脾气又十分古怪苛刻,不好相处,只母亲十分希望你能嫁入华国公府——”
叶青灵说到这咳了咳,永乐长公主的原话是,“最好阿殊能嫁到华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