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定亲的时候,支其华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治腿,说不定根本就不知道叶青殊另许了人家,舒氏又替他另择了亲事!
对一个受害者,可怜虫,她还真下不了手!
夏惜晴想着长长叹了口气,她就说嫁人是个麻烦事!
早知道还不如去江南继承娘的祖业,做个威风凛凛的三十六水寨总瓢把子,看中哪个小白脸就抢回来做压寨相公,烦了就换一个!
“你在做什么?”
夏惜晴下意识蹦了起来,慌张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被自己撕的满地都是的花。
这一看,她就不但心虚,还心惊了,呀,糟了,这花好像是叫什么绿翡翠,是一种十分珍贵的墨兰,很难培育,支其华十分宝贝,从不肯假手于人,向来都是亲自动手的。
她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跑到这些个宝贝旁边来了?
她心虚下,受气小媳妇般委委屈屈行了个礼,细声细气开口道,“夫君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她话刚落音,忽地想起来,哎,不对,他娶了她,还偷偷惦记有过婚约的表妹,她撕他几朵花怎么了?
她一想到这,腰板立即硬了,伸手弹了弹裙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我是这府中的少夫人,撕几朵花怎么了?”
377 高烧
支其华蹙眉瞧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石墨,吩咐人来打扫,再遣人去找一找看京中有没有卖绿翡翠的”。
夏惜晴,“……”
好想拧断他一条腿,看看他还会不会这么淡定吩咐石墨去找一找看京中还有没有卖的!
夏惜晴盯着他的背影想了一会,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开口道,“夫君,我想回娘家看母亲”。
“今天不行”。
“为什么今天不行?”
“姑母昨日刚指责过母亲苛待你”。
如果你今天就回娘家了,不是坐实了母亲的罪名?
夏惜晴噢了一声,追问道,“那什么时候行?”
“过一段时日”。
“一段时日是几天?”
支其华蹙眉,“看情况”。
夏惜晴又噢了一声,想想又道,“夫君,我想要一万两银子给衡阳郡王的小公子买见面礼”。
“不用太过厚重,石墨,一会送一千两给夫人”。
夏惜晴坚持,“我想要一万两”。
支其华停住脚步,蹙眉打量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夏惜晴索性将双手往支其华面前一伸,手心朝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要一万两,我想买二表妹穿的那种羽纱绫,想买二表妹戴的那双玉镯子!”
虽然夏惜晴自嫁过来后,就一直表现的比鹌鹑还乖巧,但光从她一脚就能将叶青蕴踢的老远,也知道她绝不会是什么乖巧不闹腾的。
支其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点头,“好,但下不为例”。
夏惜晴撇嘴,果然说什么买二表妹穿的羽纱绫,戴的玉镯子,他就同意了!
她拿到了银子才不会买什么羽纱绫,玉镯子,才不给他睹物思人的机会!
夏惜晴生怕他后悔,一直跟着他,直到拿到了一万两银票,才满意走了。
支其华若有所思看着她的背影,“石墨,去打听一下,夫人为何会一个丫鬟不带出门,出门见了谁,这几天盯紧一些”。
……
……
夏惜晴一回了院子,就有丫鬟来报,燕阳郡主给她下了帖子,邀她和她三哥明天一起去去丽水湖畔踏青,同去的还有叶青殊、叶青程和支其意。
燕阳郡主邀请她正常,邀请三哥,燕阳可最是讨厌三哥那张毒嘴的啊,那其后的原因,就值得深思了……
夏惜晴打发丫鬟将请帖送给支其华,问他,她能不能赴约。
果然,成亲后几乎从不踏足他们大婚的守慧院,还依旧住在沁兰苑的支其华破天荒的来了,秀雅清隽的脸上满是沉郁烦躁之意,“你将请帖送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哦,你不是说我不能回娘家么,我不知道和三哥一起赴约算不算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