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群臣亦无辞矣。”
元春听的心惊胆战,脸上一片惨白,心不在焉的掸着灰,心中不解,自家怎么就这样不堪,竟让帝后用‘郑伯克段于鄢’的言辞来说。想自家伯父虽然放荡,可也没有违法乱纪的事,父亲虽然刻板,也是十成忠君之人,哥哥已丧,如何被皇上这般看待呢。
思来想去,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发冷,心里只知道天威难测四个字。又不敢显露出来,怕连在书房里干活的机会都没有。只想着再有机会见到母亲时提醒她一声,又怕母亲不肯信从。
皇后拱手,沉声道:“圣上所言极是。”
她听过大臣奏对,知道该怎么说才像模像样。
又对侍女们说:“把道经放到佛经上面一层。”
皇帝拉着她的手,笑:“卿卿与朕,英雄所见略同。”
皇后压着嗓子努力让声音不那么温柔,道:“陛下圣明烛照,臣蒙受光辉,才有了一点浅见。”
我记得你总是嘲讽这话。
皇帝听了这耳熟能详的话,终于吐槽出来了:“若是如此,你在见到朕之前岂不是个废物?”
每次大臣们说那话,朕都想吐槽,只是给他们留面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笑成一团。
皇后笑了一阵子,懒懒的说:“昨儿荣国公夫人特特的递牌子进宫,要今日来给我请安,我还奇怪,有好些年没见过那位老太太了,今儿一见,她到还精神。”
皇帝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话梅吃,含着话梅:“她嗦什么了?”
你可没跟我说她昨天递牌子求见呐。
皇后脸上淡淡的,摆出高贵冷艳的气势:“说她是玄真长公主的外祖母,要求见长公主。”
元春竖起耳朵听着,满心期待。
皇帝不开心:“嗯,蓝后呢?”
含着话梅说话真不方便。
皇后本来在摆出凤威,被带着奇怪口音的皇帝逗的嘴角抽抽,差点就笑出来,但还是以极强的城府云淡风轻的说:“就算是血缘关系,也大不过君臣之分。待长公主召见她,自然能见。”
皇帝又掏出个红褐色带着白膜的梅子:“卿卿说得甚好,赐你个梅子次。”
皇后轻启朱唇,让他喂过来。
梅子用蜂蜜腌过,又用盐杀干了水分,再裹上一层糖分,外面用糯米纸包裹以便携带,含在口内先等糯米纸化了,随机是酸甜而微咸,咬着吃口齿生津,非常愉快。
含着梅子想说话,又不想像皇帝那样有诡异的口音,就默默的啃了梅子。
侍女看皇帝嘴唇微动,就端着托盘接核。
皇后道:“这个好吃。唔,我今天霸占了黛玉的一道菜。”
“嗯?什么稀罕菜?还说得上霸占?”
“她顿顿都吃的鸡肉丝,有时候煮汤有时候做丸子,这几天都是凉拌,一层红油看起来辣的吓人。”皇后偷偷笑了:“我好奇,尝了一口,真的很辣。就劝她少吃点,辣伤肝嘛~”
皇帝大笑:“你若喜欢,叫御膳房再做一道也好,直接霸占了也好,哪用寻这样的借口。”
元春心中暗自悲伤,人和人之间何止天与地的差别,我与黛玉身份相似,现如今却是天差地别。
悔为青云意,此意良噬脐。昔游蜀门下,有驿名青泥。
闻名意惨怆,若坠牢与狴。云泥异所称,人物一以齐。
“真的很辣。”皇后嘟嘴:“而且很好吃。黛玉都给我了,可不是硬要的。”
“呵呵呵,你呀~”皇帝嘲讽道:“朕早上吃两块紫姜,中午跟你亲个嘴儿你都觉得辣。”
皇后用小粉拳捶了他一顿。
皇帝淡定的转身:“来,给这边也敲敲。”
反正皇后不敢使劲╮(╯▽╰)╭,朕就当是放松了。
朕就是这么宽宏大量,有男子气概呢!
…………
黛玉望见万寿山,心中十分欢喜兴奋,又不好展露出来,凭借良好的家教保持了娴静雅致的姿态——你造贾敏为了让女儿不要过分活泼废了多少口舌吗?
姚三郎有些近乡情怯,只好看黛玉的脸来稳定情绪。
黛玉猛然间想起一件事:“三郎哥哥,咱们驾云上去是不是,不恭敬?”
姚三郎一惊:“啊!还真是!大师兄会揍我的!”
好长时间不回家,我都忘了这些规矩。
碧卢叹息道:“可惜了,本可以看大师兄揍你。
林姑娘,你提醒他做什么,你是客,又是个小姑娘,大师兄不会怪罪你。”
黛玉勉强笑了笑,心说:我有要紧事请教神仙,怎么敢失礼。
嗯,这碧卢道人,人品不好。
姚三郎吐槽道:“师兄你真的是个坏人,你知道吗?怎么会有人这样坑自己的师弟?”
碧卢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小本本:“宛童师弟小时候,他缠着云旗师兄,要师兄讲故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