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中……
还有此起彼伏的推荐声:“龙须酥一生推!”←甜党
“椒盐酥饼!”←咸党
“九制陈皮和山楂糕!”←酸党
蚩休放弃了,还是一块块都尝一遍比较好,一边吃一边喝酒,左右看了看却不见那带礼物来的娇嫩妹纸问:“林姑娘呢?被你们闹跑了?”唉,我为什么没有一个热爱烹调的师弟呢?
姚三郎躺在地上,一脸的萎靡不振:“碧卢师兄跟她言语投机,一起玩去了。”
蚩休看他那半死不活的德行,心里头委实生气:“云旗,你何至于如此?一时受挫便如此颓唐,原先倒也罢了,我们哄着你,难道你等林姑娘回来哄你吗?”
师父都被你气的不想收男徒弟了你知道吗?你让他老人家对一个性别失去信心!
姚三郎咻的一下坐起来,目光灼灼:“大师兄说得对。”然后扑过去抱住无闷师兄的腰:“师兄,帮我算一卦好不好?”
蚩休皱眉,等着他说出口来,就阻拦他。
无闷冷冷的瞅着他:“事在人为。”
姚三郎有点疲惫的问:“我跟她有缘吗?”
无闷冷笑一声:“相见即使有缘,天地间岂有定理?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你认为……”
他脸上的嘲讽更大:“求娶佳人之道,在于懒与馋?”
姚三郎捶地:“你说的对!冥豫在上,何可长也。”
昏昏沉沉的贪图在自在安乐上,这种局面怎能长久保持下去呢?
扑到大师兄面前:“师兄,师兄~求你把师父讲课的笔记给我,我要补课。”
蚩休十分感动,放下点心拍拍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大摞本子,郑重其事的递给小师弟:“君子自强不息,见善则迁,有过则改。”
虽然师父对你毫无信心,但师兄相信你,只要你肯努力,你会很好的!你肯努力吗?
姚三郎也不吃点心、也不喝酒了,捧着课堂笔记开始认真看。
蚩休现在的状态可以用老怀大慰来形容,其他师兄们则不那么有信心。
姚三郎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碧卢师兄身为一块石头,为什么喜欢茶呢?”
碧卢师兄带她来到自己屋内,打开柜子拿出一对白玉碗,看着红泥小炉上煮着银壶水,感慨万千:“这碗我虽做了一对,却从未有人跟我同饮。”
又拿出特制的茶饼和陶钵盂,慢慢碾碎了茶饼。
黛玉看他沉静专注的准备点茶,心里思绪万千,她将镇元大仙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方才太紧张反倒心静,现在放松下来,忍不住把他的话来来回回仔细的琢磨。
一时间心中茫然不解,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乎知道该怎么做。
碧卢认真的研磨茶粉,磨的极细时水也开,将茶叶末放在白玉碗里,注入少量沸水调成糊。
黛玉看他拿徒手去拿银壶的银把,才从沉思中惊醒:“烫呀!”
碧卢笑道:“不烫,用法力护着手就行。”
再次注入沸水,用茶筅快速搅动,茶末上浮,形成粥面和厚厚的凝而不散的泡沫。
他把碗端在手中晃了晃,觉得满意才递过去:“尝尝。”
黛玉把玉碗捧在手中,见绿的翠绿,白的雪白,倒也好看有趣。
吃了一口,却没喝着茶汤,满口都是浓香的泡沫,就又吃了一口。
这回喝到茶汤了,味道就是茶味儿,但泡沫的口感真是太妙。她转着圈喝泡沫。
碧卢忙问:“如何?”
黛玉评价道:“轻软浮滑,浓香满口,很好喝。”
确实呢,看起来有些浓稠,喝起来却很清爽,完全喝不到茶粉的颗粒感,绵软如同面汤一样。
碧卢欢喜无限的看着她,心说,云旗什么时候能把她娶回来,我好日日与她煮茶论茶,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平生未逢知音,只此一人:“林姑娘,你觉得有什么欠缺吗?”
“宋徽宗说:“盏以青绿为上,兔毫为上。”苏东坡在《送南屏谦师》中云:“道人绕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乎;忽惊午盏兔毫斑,打出春瓮鹅儿酒。”这么好的点茶配上兔毫盏,就更秒了。”
黛玉抿着嘴笑:“恰巧我有一只建窑兔毫盏,下次拿来送给你。”
碧卢大喜:“当真?多谢,多谢!”
他又有点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兔毫盏,只是凡间卖得太贵,好的,我买不起。”
不是我孤陋寡闻,我只是穷。
黛玉也开心,不怕他穷,只怕他不识货。
对于不识货的人来说兔毫盏丑丑的——对,说的就是文四姐。
若把价值千金的兔毫盏送过去,得到一句‘这碗咋这么丑’的评语,她要被气吐血的。
两人对坐喝茶,喝完之后,碧卢师兄又拿了一只平底大碗给她演示‘茶百戏’,还是点茶,只是在茶面上勾花,做仙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