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幽幽的盯着他。
姚三郎嘟嘴:“瞪我干什么嘛,你身上一股夺舍的气息,灵魂和*不甚契合,我以为你是什么妖物,想来积功累德,又不知你与肉身的缘分深浅,也没目睹你干坏事,不能贸然出手除妖。只好先跟你套近乎,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也没有伤害你呀。”
我是个认真负责的好道士呀!
文四姐喝多了耍酒疯,怒极反笑,撸胳膊挽袖子:“呦呵,我还得感谢你是吗?你个老妖精明明能辟谷了,还一天到晚的吃我,把这些年吃的几百只鸡几十头牛羊给老子吐出来!”
我看你算命基本上赚不到钱,有真本事不敢用,觉得你可怜请你吃了多少顿饭了!
姚三郎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还因为会因为被自己说破了根底而羞窘捂脸,居然跟我要账!我哪有钱啊!算命算准了折寿,算不准没钱赚!骗人还特娘的损道行!
他不得不站起来,努力打起精神来,还是有点驼背,装老人装时间长留下后遗症了:“四姐,你我朋友一场,不要做得这么绝嘛。”
文四姐怒道:“骗了我这么久,你要么一直骗下去,要么早早的说实话,这冷不丁的爆出猛料来,还让不让人放心过节?”
姚三郎装老头的时候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换了漂亮脸蛋之后也变得要脸了,被她这么一说,当下把脸一沉:“好,哼,哼,这是你说的!”
他一歪头,手掐诀,心里悄悄念咒,借牙缝里那点肉丝做法,呕的一声一歪头吐出一只羊来。
毛茸茸活蹦乱跳的羊,看起来肉质鲜美。
文四姐都惊呆了:“哇……”黑洞嘴!
一秒□□!!
姚三郎抹抹嘴:“过去吃的肉都从后头出去了,换不了你,以后我但凡吃你一口肉,必还你一只活物,绝不占你便宜的。”
他气哼哼的:“往后吃了吐,吐出活物再吃,反反复复无穷尽也。”
呕,太恶心了。
文四姐感觉有点恶心,差点就被他说吐了。
她心说:要是我自己吐的活鸡活鱼,我能再做一顿再吃进去,你吐的不行。
姚三郎冷静下来,感觉自己非常蠢,蠢的无法见人。
简直没脸再留下来骗吃骗喝。
念了个穿墙咒,往院墙上一扑,就消失了。
咩咩咩……
文四姐看着院子里的羊,虽然不能理解这货出现的原因,但可以确定一点,这羊就算宰了我也吃不进去。
“姚三那家伙太小心眼了,我不过是质问他两句,就把他气成这样!”文四姐一边跌跌撞撞的拴羊一边嘀咕,刚刚吃火锅的时候喝了一坛子好酒,刚刚热锅煮着还不觉得如何,现在撤去了锅,夜风凉凉的一吹反倒觉得酒意上头。
跌跌撞撞的走进屋去,倒在床上扯着被子一卷,和衣而眠。
睡了两个时辰,早上起床出去买了油条油饼、豆浆、面茶,好好吃了一顿,准备牵着羊出去卖掉。我不会吃这么恶心的羊,但是可以卖给别人。
哎呀,我应该趁着机会跟他学法术!
她郁闷的赶着羊,往集市去。
哪料想,卖羊又惹出一场塌天大祸!
第26章 风月
文四姐经常赶集买东西,知道方法,穿了一件最旧的衣裳,把脸涂了涂,头发梳成男子模样,找了块橘子皮嚼了嚼,龇牙咧嘴的吐了。这样一嘴小白牙就黄灿灿的,看起来很村了。
她赶着羊,带了点喂马的干草,到了集市上,找了个空地往地下一坐,把干草往地下一扔让羊自己啃着,闭目养神静等出价。
集市上人烟稠密,十分热闹,但只见: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门两道,回汉两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骄,推车的,担担的,锯锅的,补罐的,卖针的卖线的,卖葱的卖蒜的,应有尽有。
坐了一小会,来了不少人问价格。
“这羊看起来脏乎乎的,一百八十文我就买了。”
文四姐一翻白眼:“大哥你仔细瞅瞅,这不过是风吹日晒有点黑,哪里叫脏。你我做生意的人餐风饮露,日子长了也黑乎乎的,羊也是一个道理。”
来买羊的人没闲心逗闷子,就走了。
“兄弟,我看你也不是常来卖羊的人,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要不这样,我比他出价高一点,二百文?”
文四姐哼唧了一声:“我这羊是有仙缘的羊,低于四百文不卖。”
她想把昨天买羊吃的成本赚出来,忘了自古以来做生意都是低买高卖,她买羊花了四百文,可卖羊那人的进价可不到四百文。
“啊哈哈哈别逗了,难道这是个羊妖不成,还仙缘呢,你太扯了。”
文四姐也觉得自己很扯:“我这羊在敕造白云观门口吃过草!难道还不算有仙缘吗?”
“……你留着自己吃吧。”
正当文四姐有心便宜点卖了的时候,来了个跛足道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