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睡的正香甜,虽然惊醒了,可是闭上眼睛马上就能睡着,倒回去掀开被子,干脆利落的说:“来。”
她也很干脆,脱去外衫扔在旁边椅子上,钻进被窝里。热乎乎的师父,胖滚滚的腰,抱着就感觉很可靠。黛玉可睡不着,躺在师父臂上问了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师父,什么是生死?”
文四姐差点吓醒:“嗯?还能动弹就活着,动弹不了就是死了,怎么了?”
黛玉问:“我不懂,为什么有些人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白鹤不计后果的报复姚云旗,红蜘蛛说起自裁时平静的让我觉得不真实。
“人和人不一样,黛玉,,,你问的是谁?”
“没什么,师父你睡吧。”她知道,史书上写了很多的人,有些人自寻死路,有些是重义轻生,有些是被利益所迷,犯下大错,以至于最终身死。他们所做的这些事,大概是……自己觉得值得?
黛玉昨夜前半夜提防着蜘蛛,后半夜稍稍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吵醒,现在听着师父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就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115章 回宫+学习
姚三郎超度了旧友和便宜儿子,火急火燎的赶回京城来上班,上班是很重要的!上班才有工资!但惊悚的是,他回来的时候正撞见皇帝趁夜色送皇后回宫,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皇帝云淡风轻的笑着:“三郎去了哪里?深夜归来,难道是……出去喝酒?”
姚三郎分外的洒脱出尘:“岂敢。”太庙中并没有黛玉的气息,她没回来,手藏在袖子里偷偷掐算一番,啊,她在文四姐哪里:“公主思念师父,我护送她去找文四姐。”
皇帝想起刚刚‘做恶梦惊醒跑来敲门’的小萝莉妹妹,信了他的话。
笼着披风认真点头:“或许是太庙中盈满祖先的魂魄,过于阴森,yòu_nǚ阳气不足,受不得这森森的阴气。你去跟她说,不用再来了,直接回宫就是。”我当时,,,为什么把她拽来陪我?啊,是为了和太上皇争夺姚三郎。
姚三郎躬身道:“是。”
皇帝仰头看了看天,银河闪烁,天色微明,他兴致勃勃的问:“天上牛郎织女,真是每年七月七鹊桥会么?是真有其事,还是百姓以讹传讹?”
姚三郎道:“这个嘛,理论上是这样的,正如理论上您要在这里独自清修一样。”
皇帝老脸一红,搂住他肩膀进了屋,落座:“云旗呀,三郎啊,你还不懂,天天有娇妻在侧,猛一下独守空房了,叫我怎么受得了。牛郎织女是不是能自己驾云过河相会?”
姚三郎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在凡间看来他们是每年相会一次,实际上”
皇帝秒懂大惊:“哎!是日日相会?只是凡间觉得时间长?”
“对。”
皇帝又问:“你上次跟朕说,帝王将相的下场是什么来着?朕记不得了。”
“有道明君、贤后驾崩后会受仙驾接引上天,归勾陈大帝或紫微北极太皇大帝所管辖,因造福万民,行千百万善行而登天受仙箓,永不受生死轮回之苦。”姚三郎说的是实话,没说的是:有道明君的成就很难达成。
皇帝喜滋滋的摸下巴,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没跑儿~:“皇后是十足的贤后,是吧?”每年只做十几套新衣服,吃的东西不要求极其难得的山珍海味,没有穷奢极欲的要求,贤后!
姚三郎点头:“是。”
皇帝靠在桌子上,懒懒的略带掩饰:“那么,后宫嫔妃呢?她们奢侈骄纵,家人仗势欺人,这样的嫔妃作孽会不会牵连朕的道德?”
感觉姚三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好像,,,一下子变得成熟稳重了?
原先还有几分飘忽狂放,现在却沉稳了许多。
姚三郎想了想,道:“若说毫无影响,那是扯谎。但只要不是宠妃,也不是在陛下您的授意下做的坏事,那就没什么大碍。会奢侈骄纵的人家,不管家里又没有出妃子,都一样不节俭。”
皇帝大悦:“好啊。”然后送走了他,愉快的补眠。
姚三郎回去之后写了封信:“致蚩休师兄足下,云旗发觉自己学识短浅、鼠目寸光、不堪大用,方知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些年不遵师兄教诲,耽误了大好年华,又使师兄劳心伤身,云旗五内难安。如今想要改过自新,成为一个像师兄您一样温柔沉稳胸有沟壑的大丈夫,求师兄不吝赐教。师弟云旗拜上。”
很快的,大师兄回信到了:“云旗如今有此志向,为兄甚是满意。先把《资治通鉴》与《春秋左氏传》这两部书通读了,再做它论不迟。
给你三道题:论朝代更迭的信号与天下大乱的情况差距;陈胜吴广和刘邦都是秦末起义,论其胜负差距;历朝历代巫术、谶语、五德更迭说毫无用处,为何长盛不衰。不要让别人看到这些题,知道吧?看完两部书之后答题,寄回来,若真略有所悟,我再教你别的。蚩休亲笔。”
回信后附了资治通鉴和春秋左传和一颗夜明珠。
姚三郎收好信,立刻挂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