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也自愧不如。”
文四姐被安抚的很满足:“真的么?哥哥你那么聪明,料事如神,还会自愧不如?”
卓东来淡淡道:“我所谋划的,只是一些蝇营狗苟的小事,为皇帝驾驭鹰犬刺探天下情报,而战国策中的谋臣,则可以为主公获得城池国土,既能说动君王救亡图存,也可以鼓动唇舌毁去一个氏族。天下共主周天子只是傀儡,孔丘那样的圣人也惶惶如丧家之犬,,,潜龙勿用,群龙无首。”
文四姐听的不是很懂:“哥哥觉得自己生不逢时?”
“有能耐的人不说自己生不逢时。阿瞒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难道我不是?”
文四姐脸色都有点白了,她虽然不学无术,也熟读三国演义,知道阿瞒最后篡权了,哦,记错了,阿瞒的儿子篡汉了。“哥哥,你喝多了吧?前儿还叫我慎独,别乱说话。”
“我没喝酒。难道这评论不中肯,我不算能臣?不够格当个奸雄?”卓东来放下筷子,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紧紧搂住:“我自有分寸。”
我知道,服侍你的丫鬟说,你夜里会长吁短叹,辗转难眠,一定是担心我走了岳父的老路。
岳父正经忠君爱国,为民守护边关,我却是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做事,不一样的。
文四姐轻叹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自古忠臣没好下场,奸臣也没几个有好下场。哎。”
黛玉问我为什么入江湖,本来想说天下风云出我辈,后来又想起来,江湖中消息灵通,不管出了什么事,我能跑,不像有家世牵累的人,跑不了,只能引颈受死。我一个人一把刀,从江南浪到大漠,没人能抓住我。现在安顿下来,有了家,还要有孩子,反倒不安全。
卓东来柔声说:“泽兰,别害怕。历史上也有受皇帝倚重的重臣,也有历经几朝屹立不倒的能臣,有大的氏族,数百年出了无数告官显贵,都是有的。事在人为,你别害怕,都是人心难道江湖中的人心就比朝堂上干净?不过是江湖人一言不合拔刀就砍,朝堂上一言不合,回去慢慢设计动手,没什么区别。你嫌朝堂党争株连甚广,动辄抄家灭门,难道江湖上不是这样?”
文四姐闷闷的点头:“你说得对。”
“你有江湖经验,会用江湖手段,在江湖中就觉得自在潇洒。而你现在觉得害怕,因为不懂官场上的手段,等你学会了,就不会再担心,反而会觉得很有趣。”
文四姐叹息道:“哥哥呀,我觉得有点害怕,是被你吓的。”
卓东来有些不解:“我?我上次给你讲道理的时候,凶吗?”
“不凶,就是叫人后怕。”
…………
太庙中,皇帝和姚三郎对坐读书。
是的,皇帝虽然每天批奏折都累得要死,只想着偷懒玩,但也坚持每日读书呢。他看了一会书,终于忍不住:“三郎,你每日埋头苦读,就差悬梁刺股。为什么呀?朕虽然给你二品文官俸禄,却不曾要求你有二品文官的学问啊。”
姚三郎放下手里的资治通鉴:“陛下,您什么时候给过我俸禄?我还欠着林妹妹银子呢。”
皇帝摸摸下巴,他倒是觉得讨薪的姚三郎很有趣,恶意的笑着:“你欠她多少?”
“三百九十八两。打牌欠的。”
“喔~”皇帝笑的更开心了:“几分的利息?”
“什么?”
皇帝给他科普了国家法律规定的借贷利息限额,并且好心的算了一下,利滚利,每个月都有十两到四十两银子不等的利息呢。
姚三郎云淡风轻的笑了:“没钱,怎么办?”
皇帝笑了:“没钱?拿人抵债呗。”
二人大笑,姚三郎也盼着拿自己抵债的时候,皇帝又问他为何读书。
姚三郎义正言辞的说:“听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好看,要努力。”
感觉这个谎话太有紫述师兄的风格,十分不可信:“林妹妹允文允武,我不能比她差呀,到时候她引经据典,说起历史典故,我不知道,那多丢脸呐。”
皇帝深以为然:“你以为朕喜欢看书吗?还不是外有群臣,内有皇后,一个个都喜欢借古讽今,朕若不知古代,被他们讽了还不知道。”不过皇后很喜欢以古人典故来夸我~
姚三郎叹了口气:“我大师兄是文武全才,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他的学问之深,驳倒整个翰林院不在话下。我再怎么努力看书,也达不到他那个博文广记的水准。”
皇帝挺好奇:“一般文人体力都不行,他武功有多好?”
东来还跟我说呢,他每天:工作七个时辰、读书一个时辰、练武一个时辰,都没时间抱老婆了。
姚三郎深切的哀痛:“他是蚩尤的亲弟弟,打我跟玩似得。”
皇帝稍有些惊讶:“有这样的良师教导你,三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姚三郎撇撇嘴:“林妹妹希望我能像大师兄那样。”
不,她不是希望我像蚩休师兄那样,她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