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浮萍,而且看过师父表演登萍度水,那速度极快。看相貌二十岁左右,眉目柔和,嘴角含笑,温柔诚恳的模样。
舱中接连几声惊呼。
姚三郎低声道:“这应该是湖中龙王。”
《抱朴子内篇》卷十七登涉:辰日称雨师者,龙也。
黛玉是个学问渊博的萌萝莉,站起身颇为好奇的迎出舱外,拱手相邀:“竟是雨师驾临,有失远迎。”姚三郎只好跟出去。
舱中四个小美人都在持续性惊呆中。
白衣秀士连忙还礼,目光在她腰间玉佩上落了一落,更加谦恭客气:“岂敢,岂敢,小生来的唐突,多谢公子包容。”
又看到姚三郎,更为惊愕,他原本以为只是两个修道中人,想要出来相见,蹭酒喝蹭歌听,毕竟有天规规定,不许占凡人的便宜,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见到两个万寿山五庄观的弟子!
三人进到舱内,谦让一番重新落座,又唤醒了惊呆的侍女来斟酒,点起烛火、让歌姬重新弹唱起来。
两方都穿着明白装糊涂,只当是路遇、简简单单的相逢。闲聊了几句,就行酒令喝酒玩,越玩越大,姚三郎输了两首琴曲,果然抱着琴弹了,白衣秀士输了一首萧曲,也吹了,又输了一首歌,也唱了奇怪的调子,那歌名为‘龙吟’。
黛玉到最后才输了一首曲子,她颇为遗憾的笑了:“我只会弹琴,偏又被三郎占了。木某弹剑而歌,如何?可别说我敷衍了事。”干娘教过我行酒令、划拳掷骰子、出老千偷牌换牌的法子,可惜学艺不精,要不然不会输。
白衣秀士道:“敖某幸甚。”
除了姚三郎,所有人都很赞同,姑娘们娇滴滴的叫道:“真风雅!”“fēng_liú豪气!”
姚三郎酸溜溜的不开心,我都没听过你弹剑而歌,凭甚么让别人听。湖龙王算什么嘛!
黛玉弹了弹剑,一声清脆,随后是嗡嗡的回音,她弹出节奏来,轻歌:“美酒斗十千,更对花前。芳樽肯放手中闲?起舞酬花花不语,似解人怜。不醉莫言还,请看枝间。已飘零一片减婵娟。花落明年犹自好,可惜朱颜。”
白衣秀士满饮一杯,十分苦涩的点点头:“可惜朱颜。”
姚三郎黑着脸看了看左右,╭(╯^╰)╮,喝酒。
你也穿白衣服,真讨厌,附庸风雅。
嬉戏。渐置黑夜,月上柳梢。
黛玉推窗看了看外面,嫌舱中不得见月光,吩咐道:“在船头铺设坐席和小桌,摆了几样干果。咱们出去席地而坐,对月饮酒,如何?”
姚三郎:如果旁边没有这个小龙王就好了。
白衣秀士可开心了:“甚好!在船上看月亮和在水里头看月亮特别不同。”
酒坛子摆在地上,里面扔着一个长长的酒勺,此时也不必热酒喝,直接盛在碗中便喝,更显得洒脱。
黛玉坐了主位,背对着舱门,两人坐在左右,背后是湖水。
她自己斟了一碗酒,端着尚未喝,回头道:“红桃,酒菜尚有余温,你们吃吧。让船夫和小厮也歇一会。”别饿着等我玩够了再回去吃,若是彻夜不归,你们要饿坏了。
姚三郎体贴的伸手:“别在风中喝冷酒,伤身。”很卖弄的用真火暖了酒,又还给她。
黛玉微微一笑。
方才起哄的船还在不远处,见这边三人出了船舱在船头坐着,一个个都是广袖博带的神仙之姿,在月下两个白衣人一青衣少年郎,都容貌俊秀不似凡人,便又有意过来相见。
白衣秀士微微皱眉,转身把手放入水中,忽然那艘船边大雾弥漫,像是被裹住的棍子一样,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不辨方向就过不来了。
黛玉喝了热酒,有真炁傍身脸上也不发红,抚掌而笑:“好手段。”
姚三郎闷闷的喝酒:我输了。
嬉闹至半夜,散了之前雪娥又弹着琵琶唱道:“衣染莺黄,爱停板驻拍,劝酒持觞。低鬟蝉影动,私语口脂香。檐滴露、竹风凉,拚剧饮琳琅。夜渐深笼灯就月,仔细端相。”
随后散了,白衣秀士酒多了,翻身跳下湖中,扑腾着水欢快的推着船:“小生送你们回去。”
黛玉未及拒绝,船又稳又快的驶向岸边,不过十几呼吸的功夫就稳稳当当的停在码头上。
白衣秀士又爬上船来,开心的问:“快不快?二位,得闲了常来与我喝酒。”他开心的传体三百六十度入水,地上骨碌着一颗珍珠,显然这是留下来的礼物。
雪娥玉娘这才颤声问道:“哪位书生,是神仙还是鬼?”
黛玉拾起珍珠,拿在手里赏玩,真是又大又圆,这样的好珠子就算在宫里也是给皇后用的品级。漫不经心的说:“是神仙。”
当天回客栈休息,次日把假老道的魂魄拿出来抽打一顿,循着他在此处祸害的女孩子的气息找过去,竟然是雪娥!给她赎身,给了银钱。
她嫁了个过去很热情的秀才,没两年秀才因为考试不中气死了,她虽然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