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哪位高挑的、大胸脯细腰大长腿的红衣美人,默默的拿起信:“乐善好施,修桥补路,扶危济困,冬施棉衣,夏施汤药。哼,不就是花钱吗,徐叔,照她要求的干吧。恭谨守礼,哼,我好着呢我!”
“这算什么侠女啊真烦人!”薛蟠抓耳挠腮:“我妹妹在外头能过得好吗?她那么小那么可爱,除了读书写字吟诗作对算账什么都不会,文四姐可别让她干粗活。啧,徐叔,咱们家人脉广,有啥办法找到文四姐,跟她说把我妹妹送回来,我尽量改好还不行吗。真烦。”
大管家叹了口气:“咱们家虽是皇商,在江湖中也却有什么势力,文四和她的徒弟们高来高去,行踪成谜,若是能找到,早就被六扇门的人抓起来了。唉,我尽力而为,少爷,您多劝劝夫人,别哭坏了身子。”
我想,各地都有镖局,镖局的人和我们熟,和她也熟,找大镖局说一说,请卓先生从中撮合吧。其实,也不用太急,若能趁此机会把少爷教出来,也是件好事。
薛蟠跺脚:“妹妹的冷香丸可没带上!要是发病了可怎么办!”
我的天爷呀,希望那文四姐真像传说中那样怜香惜玉,妹妹若是发病了肯定会说明情况,她若有心,把妹妹给我送回来吃药,我绝不追究。
可别见死不救,让我可怜的妹子自生自灭,那我倾尽家产也要找人杀了她。
可恨我怎么没有武功呢!
大管家叹了口气,他已经从下人口中知道了发生什么事,说实话,但凭着少爷昨天在城门口的所作所为,这么做是过分了。
可是要按着少爷日常的行为,带着没事仗势欺人,和人起冲突就叫人把人往死里打,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那位文女侠但凡在金陵城里打听了一句,就能灌满两耳朵关于自家少爷的坏话,这么干也无可厚非。
大管家还想了更深一层,京城六扇门里三班六房的捕快们浪得虚名吗?不是。绝对不是。可怎么文四姐带着通缉令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就被抓住过一次,还当天夜里就跑了?
显然是有人保着她,有人护着她,肯定是为了她那份美貌。皇商薛家在老爷过世之后,就一阵不如一阵,若说是老爷还在世,拿了名帖去官府,还有些颜面,现在这情况下,只怕是空花钱也抓不着人。
薛蟠已经出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都是些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的公子哥儿。有官面的,有商场的,还有些帮会头目,各种二代们混在一起,很有些花爸爸钱的心得。
往日一起吃酒凑趣,现在有了事,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小伙伴们一起筹划。
徐管家就去了大镖局。
大镖局就叫大镖局,在一副写着大的紫锻旗下,大镖局无往不利,无论押送什么样的宝物,从没失过手,无论怎样凶恶的山寨,只要敢夺了大镖局的东西,三五日内就满门尽丧。
听说他们大镖局坐头把交椅的卓先生,在官府内的根基极深。
金陵是繁华之地,商业重郡,坐镇此处分部的,是卓先生的义弟马甯镖头。
徐管家带了五千两银子的礼,去拜访马甯。
马甯跟各家商行的大管家小管家们熟的不能再熟了,二人见了面,分宾主落座。
马甯:“徐哥哥,我看你面带愁容,小弟能否为哥哥排忧解难?”
徐管家说:“马贤弟,我确实烦忧的很,我家少爷昨日调戏了一位姑娘”
马甯嘿嘿一笑:“你家少爷哪天不调戏姑娘?”
徐管家摇摇头:“这次不同,他调戏的是文四姐。文四姐还把我家小姐掠走了。”
马甯见过文四姐,一起喝过酒打过架,他都惊呆了。啥?我记得薛少爷的口味挺上档次的,怎么一下子连那个黑胖大妹纸都调戏了?他这是要作妖啊。“此事当真?”
徐管家把信笺的手抄件拿出来:“这是所留的信笺,我抄下来的。”
马甯双手接过,看这字迹不像是文四的,她写字没这么好看:“嗯,报官了吗?”
徐管家就奉上银子说:“夫人不欲张扬此事,想请马镖头上报卓先生,文四姐想要银钱也好,想要我家公子改过向善也行,只是请她尽快把小姐送回来。小姐自幼有痼疾,若是突然发作了,又没有药,那可性命堪忧啊。”
马甯应下:“此事我自当上报,只是卓先生如何定夺,我却不敢做主。”
徐管家苦笑着拱手:“还请多多费心。”
马甯收了银子,送走了徐管家,飞鸽传书到长安。
薛蟠的小伙伴们纷纷表示出对文四姐的美貌的倾慕,但在听说妹妹会被抓走之后,大部分都退避了,少部分嘲笑道:“我家没有妹妹,要抓抓我好了,正好。”
会谈了一整天,一个有用的方法都没有,气的薛蟠回家来就骂街。
薛夫人又哭倒了。
…………
带着个小丫头也不耽误,慕容牡丹和项包子改换了衣裳,各自骑马,轮流带着昏迷不醒的薛姑娘。牡丹为了避人耳目,不敢再穿艳丽的红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