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韩天身上可能藏着开启天道门的秘密,要是他死了还好,若被叵测之人拢了去,事情就不可意料,整个东胜大陆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韩霖略略的将幻灵天尊和韩啸开启天道门的事说了一番。
韩瑞听得有些入神,待韩霖微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那……父亲,孩儿即刻动身前往南域。”
“韩啸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可以绝对保护韩天,找到韩天后,有必要时……”韩霖右手横在喉处,一抹,双眼瞪大,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下去。
“父亲。”韩瑞上前一步,有些激动的说道。
“如今的伏妖城不是以前的伏妖城了,要是吴云飞等人开启天道门,那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东胜大陆都要战乱不休,生灵涂炭。瑞儿啊!有些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不可以以小失大啊!”韩霖回望韩瑞。
“但……我堂哥,他……”
“老爷,老爷。”一个仆人从远处奔来,打断了韩瑞的话。
韩霖转身,往仆人望去,待仆人近来,问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老爷,不好了,房长老带着他的防卫士兵把韩府围得水泄不通。我刚好外出,不在府中,才有机会跑来告知老爷的。”仆人边抹着额上的汗珠,边吐着大气说道。
韩霖仰起头来,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唇角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吴云飞这小老头,还真是急性子,这就耐不住。”
“父亲,孩儿去会会他。”韩瑞的眉头松下,秉着腰间长剑,向前跨去,就要往韩府去。
“站住。”韩瑞叫道,继而转向拿着灯笼的仆人说道,“春子,把灯点上。”一言毕,转身向先人牌位走去。
“父亲。”韩瑞一顿足,回头叫道。
“是,老爷。”提着灯笼的下人说道。
“小少爷。”刚跑来的仆人躬身叫道。
韩霖似没听到儿子的叫声一样,优哉的将蜡烛点上,又烧了三支香,拜了三拜。将香插下后,转身后门外走去,不理会一旁的韩瑞,对前来报信的仆人说道:“六子,我们走。”
“是,老爷。”被称为六子的仆人,头抬了下,望了眼板着脸僵在一旁的韩瑞,继而继续低下头去,跟在韩霖身后。
片刻之后,韩瑞正要叫他父亲时,不远处飘来韩霖的声音:“瑞儿,你已经长大了,快回你将军府,准备一下,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韩瑞的口张了张,但却没发出声响。稍作酝酿之后,双腿一合,两手一抱,头微微低下,铿锵有力的喝道:“是,父亲。”
夜色愈渐愈浓,人影愈走愈远,最终被夜色埋没,只剩一个灯笼的残影。
韩瑞眨了眨双目,久久的看着那道残影,步入沉思。
……
西风萧瑟,寒月当空。一条狭长的峡谷,火把通明,远远看去,犹如一条火龙正扭动身子,往梵天谷宝銮殿去。
风声,脚步声,叫喝声,混杂在一起,悠长的峡谷仿如一条热闹的夜市街道。可手持火把,额绑红头巾的人群,满脸疑云,脸容严肃,只识一个跟一个,步履前行。他们都知道要去梵天谷,但他们不知为何而去,更不知为何要带攻城器材。
梵天谷统治着整个北俱芦洲,这支数十万士卒由北俱芦洲的边城合峪关而来,原是梵天谷谷主凌正君集结,为攻打东胜神洲准备的军队。可攻打的命令还没下来,反而向自己都城梵天谷挺进。
“重哥,这仗不打了吗,怎么回梵天谷了?”一士卒问身旁较年长的士卒。
“你家在哪里?”较年长的士卒问道。
“卓瓦城啊,怎么了?”
“那现在去哪呢?”
年轻士卒往前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下两边的陡壁,肯定的说道:“回梵天谷啊!”
“那就对了,仗还是要打的。”较年长的士卒望了眼同行的士卒,回过头去继续踏着正步。
“该不会焚天谷受到袭击,沦陷了吧?”较年长的另一个士卒插进来说道。
较年老士卒侧头瞧了眼说话的同伙,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该不会……兵……”
较年长士卒赶忙伸过手去,捂住年轻士卒的嘴巴,不能让他那个“变”脱口而出。年轻士卒点了点,较年长士卒才松开他的嘴巴,竖起手来,往陡壁的上边指了指。
峡谷之上,西风呼呼,一道道残影,在寒月下窜动,如同鬼魅一般。
寒月下残影所过之处,每隔两三公里都会留下四五具尸体,和一地鲜血。尸体躺在冰凉的岩石上,吹着寒风,睁着白眼,看着当空的寒月。在片刻之前,他们还是梵天谷的站哨,一眨眼功夫,成了丢弃荒野的尸体。
梵天谷城墙,灯火通明。城墙上的士卫三五成群,围城一个个小圈,聊着天喝着小酒,暖着身子,兴趣正浓。
突然,远处掠显一残影,紧接着一声惨叫,没了声息。
那声惨叫犹如一阵凛冽的寒风,惊醒了城楼上的士卫,纷纷拿起身旁兵器,探头往远处挑望,警惕着下一个恐怖的惨叫。
城墙之内,随着士卫的通报开始骚动。一个身穿衫袍的老者,穿过急匆匆的士卒,往灯火辉煌的将军府小跑而去。
将军府的侧房,灯火昏暗,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宝贝儿,来,让本将军好好的疼你。”
“不要啦,将军。将军,不要啦!啊……啊……啊……”不一会,房中传来一个风骚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