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二楼房间休息。
也是,船已经开出至半途,与其掉头回去,还不如忍一忍到达目的地,不然船就白晕了。
到了长州,两人与一衆下人随即在客栈歇息了一晚。
翌日,正是春兰佳节,大街小巷摆满粉蓝的春兰,海风穿过街巷拂过春兰,竟使咸咸的海风带着几丝清香,闻起来怡人心扉。由于日间阳光炽烈,萧文焌不愿徐晓幂在外面曝晒过长的时间,于是陪她逛了一会儿街便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徐晓幂刚吃完早膳肚子又饿了,她摇摇萧文焌的手臂,一脸馋相道:「将军,我想尝蟹肉包、桂鱼春卷,还有蒸虾饺。」
萧文焌碰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好气地道:「点如此多,能吃得下么?」
「吃得下!」徐晓幂摸摸自己的肚子,略感疑惑,「不知道爲什么,就是觉得肚子饿。」
萧文焌只好叫来小厮,让他准备菜肴去。
等菜肴到了,徐晓幂还真吃得停不住嘴来,萧文焌看了觉得好笑,看来人是被他养得胃口越来越好了。吃到最后,连他都忍不住劝道:「好了,再吃真的要变胖了。」
徐晓幂闻言夹虾饺的筷子停了下来,犹豫又担忧道:「真的胖了吗?」
萧文焌当然答道:「没有,但再吃下去就很难说了。」
徐晓幂不信,丢下筷子站到他身前,敞开双手道:「将军你抱抱,看看我是不是重了?」她最近还真的吃了很多啊。
萧文焌配合地将她抱起,然后轻轻抛了抛掂量了一下。嗯,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感受得到自家娘子一点点变重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点重量不算甚么。
徐晓幂紧张地问:「怎么样?」
萧文焌昧着良心答道:「没重,好像比以前要轻一些。」
「真的?!」徐晓幂既欣喜又意外。
萧文焌笑着看她,道:「骗你作甚?」
于是徐晓幂高兴地蹦到桌前,拿起筷子继续吃。
傍晚,夕阳在海平线上缓缓下沉,那橘红如火的艳色很快便消退不见,换之而来的是紫蓝近黑的天空,明月更明,亮星更亮。
徐晓幂与萧文焌离开客栈走上大街,身边有几个护卫护着,平民百姓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人家,于是再怎么拥挤,也不敢太过往他们那边挤去。徐晓幂经过街旁一个小摊挡,又看上了一年前那个猫面具,萧文焌默默明了,掏出几个铜板给小贩。
小贩看到钱便欢喜,张嘴便称赞道:「这年头这么疼媳妇的丈夫可不常见,春兰佳节祝你们夫妻和睦、恩恩爱爱!」
徐晓幂接过猫面具后道了声谢谢,与萧文焌一起走了几步又突地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望着小贩,笑道:「你一年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那时候我和他还不是夫妻呢。」话毕,离开了。
小贩站在摊档前一脸茫然,怎的都记不起一年前的事。
徐晓幂戴起面具又移到后脑侧,继续左顾右盼看热闹。萧文焌在旁也生出几分感慨,一年前的春兰节,他才刚得知她是个女子,从震惊到接受,再到下定决心对她负责任,那时仓惶迷惘,但现在却情根深种,更彼此互结连理,日子平淡而幸福。
萧文焌伸手欲揽徐晓幂的腰,徐晓幂皱了一下眉,推开了。
......也不是时常如此幸福,最近她越发捉摸不定,时而粘人可爱,时而疏离冷漠。
这时传来锣声,有人喊道:「夺兰比赛要开始咯,参观参赛的都到擂台那边去咯!」
徐晓幂好奇问道:「夺兰比赛是怎么个比法?之前我都没看过......都怪景王爷。」
萧文焌道:「那就去看看吧。」
接着藉机搂上她的腰,带领着她穿过大街,走至近海滩处的擂台。
这时擂台边已经围绕了不少人,四周燃起了火炬,摇晃的火光映照得人面昏黄。擂台上高高筑起一个三角形的十米高台,高台顶端摆着一盆春兰,蓝色的一抹,甚是显眼。
徐晓幂疑惑问:「不就是一盆春兰么?又不是买不着,爲甚么要比赛去夺?」
萧文焌明白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好些安阳国的风俗还知道得不太详尽,于是解释道:「这盆春兰是不同的,虽然春兰常于夏天开花,但每年总有一朵能赶在春天末盛开,而这一朵春末盛开的春兰便会供大会用于夺兰比赛。人人都说得到这朵春兰,便能心想事成。」
徐晓幂感叹道:「啊,原来这么好啊!」
夺兰比赛很快便开始,参赛者密密麻麻地攀上高台,一步步地向顶峯迈进,由于他们腰上只绑了一条绳子,而且看起来不太牢固,徐晓幂一面观看一面爲他们感到胆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