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行行行,长孙你不来就小爷,小爷来就你。”
“谁让小爷稀罕你呢。”
这四行字,行与行之间隔了许多距离,能看出来写信之人并非是一气呵成写就。第一二行字,下笔力道略重,起笔顿笔锋芒毕露,透过这两行字,长孙冥衣似是能见到卫瑜愤愤不平咬牙切齿的模样。
至第三行字,笔锋一转,落笔轻了些,起承转合间的锋芒尽数收敛,字里行间,满是无奈。
长孙冥衣盯着“稀罕你”三个字看了许久,寒星目里现出如丝如缕的笑意。
他把信笺压到盒子下面,伸手打开盒子里那一卷黑色烫了银色大雁图腾的缎子,包在缎子里的,是一枚黑金指环。
指环秀气精致,简简单单。
长孙冥衣目光一闪,想到年前在九渊时曾听一个常年出海到异域外邦游玩的长辈说过,有个国家把指环视为定情之物,有情人成亲时会交换指环。
眼前浮现出少年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尖虎牙的模样,如一轮暖阳,夺目灼人。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不让人欢喜。
长孙冥衣将盒子盖上,塞进怀里,又把那张信笺仔细叠好。
他转身,顺着回廊原路返回,大堂里已经瞧不见卫瑜和长宁二人的身影。
疾步走出惜春院时,沉沉天色里宽敞的街道上只零丁几个行人,有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门外甩着手帕笑盈盈揽客。
长孙冥衣举目四望,茫然若失。
“楼主。”牵着匹白马等在一旁的骆岚唤道。
“骆岚?”长孙冥衣转头,走到骆岚面前,道:“没走?”
“属下想着……”
“见到卫瑜了吗?”长孙冥衣打断骆岚的话。
骆岚愣了愣,不解道:“卫瑜?”
长孙冥衣抿唇:“买走长宁的那个少年。”
“噢……他啊。”骆岚恍然大悟,眼珠转了转,道:“属下不久前见到他牵着长宁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长孙冥衣撂起衣摆,飞身跨坐上马背,抢过骆岚手里的缰绳,两腿一夹马肚,纵马离开。
“楼主!”骆岚追在马尾后面喊道:“城门已经关了,他们应该投宿栈……”
夜色已深。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听得见马蹄踏过青石地面的“哒哒”声。
长孙冥衣在城门前滚鞍下马,看了眼紧闭的城门和城墙上穿着盔甲持枪而立的守卫,眉头微皱,牵着马转身,目光在街道两侧的房屋上掠过。
没有客栈。
他心一沉,死死拽住缰绳。
从一个巷口前经过时,黑黝黝的巷子里蓦地伸出一只手用力把他往巷子里扯。
长孙冥衣一顿,手腕被那人拽的生疼,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他不自觉便松开了握住缰绳的手,顺势被拽进巷子里按在墙上。
他背抵着硬邦邦的墙面,道:“卫瑜,我……”
话未完,卫瑜已经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卫瑜的吻,毫无章法。
舌头直直撞入他口中,勾住他的舌,反复吸吮舔舐。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有些着急的探入他衣衫下摆,贴着他的小腹而上,掐上他胸前的一点。
卫瑜指尖力度不小,长孙冥衣疼的一颤,耳畔是卫瑜急促的呼吸,他湿热的舌头正与他的纠缠在一起。脸颊有些发烫,长孙冥衣闭上眼,放松身体,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圈住卫瑜清瘦有力的腰身,动了动舌尖。
长孙冥衣的反应在卫瑜意料之外,他一愣,欢喜的眨了眨眼,手上的力道稍减。长长的一吻还未结束,彼此身体的变化却隔着衣衫也能清楚感觉到。
卫瑜挪唇咬上长孙冥衣的喉结,手慢慢往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滚烫。
“嗯……”长孙冥衣喘息道:“不要在外面。”
“嗯?”卫瑜哑着声音舔了舔唇,怔了片刻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巷子里。但握在手上的滚烫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他舔过长孙冥衣的喉结,脸贴在长孙冥衣胸前一路往下滑,另一只手稍稍拉下长孙冥衣的裤子,缓缓张口。
长孙冥衣闷哼一声,轻轻呻·吟着,手插入卫瑜的发中,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卫瑜每吞吐一次,舌尖每舔舐一次,他的身体都不自禁颤了又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绷直身体,释放了出来。
卫瑜替长孙冥衣拉上裤子,吞下口中的白浊,下身有些难耐的隔着裤子蹭了蹭长孙冥衣。
“你……”长孙冥衣迟疑道。
“长孙。”卫瑜抱住长孙冥衣,声音里带着点儿企求,道:“长孙,我想要你。”
长孙冥衣压下身体的燥动,眸光闪了闪,道:“去客栈。”
他话音还未落地,卫瑜拽着他就往巷子深处跑,一脚踹开巷子尽头一家客栈的大门,扯着他回了二楼房间。
甫一进房,卫瑜就把长孙冥衣压在了榻上。他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