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三阿哥的周岁礼会被取消妧伊心里就极不舒服,极难受。
“格格。”
妧伊进屋就见三阿哥正坐在小床上玩着布老虎,奶嬷嬷见到妧伊进来起身行礼。
妧伊挥挥手让奶嬷嬷起身,她迳自走到小床边下,她儿子已经将布老虎丢一边正冲着伸着小手咧着嘴笑呢。
“额娘。”
妧伊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嘟嘟粉/嫩的小脸颊。
“额娘的九安可是想额娘了。”
九安是三阿哥小名,妧伊问过四贝勒爷后给三阿哥起的小名。九安,久安,长长久久的平安。
“想,想,额娘。”
三阿哥也学亲了亲妧伊的脸颊,因为不出门,妧伊并没有化妆,脸上只抹了白大夫献上的玉肌膏。玉肌膏是纯中药制成有润肤作用的面霜。不化妆就怕三阿哥会亲她脸颊亲到化妆用的脂粉。
已经快满周岁的三阿哥已经会叫人会说话了,不过还只能一个两个字的往外蹦,会说的不多。
叫额娘叫得最清楚,每回听三阿哥听额娘,妧伊心情都会变好。
“去额娘屋里玩好不好?”
“额娘玩。”
“走喽。”
妧伊抱着九安去自己屋里。她屋里地上让人铺了羊毛毯子,毯上放了不少东西,都是抓周时用的东西。
九安马上就要满周岁了,这些日子妧伊开始训练九安抓周。
为了不出挑,不招惹福晋,妧伊只训练九安拿《三字经》。
她可没记忆二阿哥弘昀抓周时抓了印章,福晋的脸当时就黑了。弘昀阿哥抓周后不久又病了一回。这些事她是记忆犹深。
当年弘晖阿哥抓周时她还没被调配来伺候福晋,不过后来也知道弘晖阿哥抓周时抓的是四贝勒爷的印章。
后来弘昐阿哥抓周时她已经进府伺候福晋了。她还清楚的记得,三十七年弘昐阿哥抓周时也是抓了印章,福晋回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之事没多久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弘昐阿哥就病了。断断续续病了近一年,第二年二月就去了。
只是她当时只是伺候福晋的奴才也没多想也没有想这些事。
直到她当上格格,直到去年弘昀阿哥抓周也抓了印章,抓周后也病了,妧伊才开始怀疑。她怀疑福晋。当然也只是怀疑,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福晋做了什么。
仅是怀疑已经让妧伊心里害怕,她只有九安一个儿子,她不得不防。
“九安,来,拿书给额娘。拿书给额娘,额娘给九安念书。”
妧伊将三阿哥九安放到毯子让,引导九安抓书。
“来,九安拿书,拿给额娘,来,听额娘的……”
妧伊指着书慢慢的引导久安。不断的重复,不厌其烦的重复。
“格格,小吴子和杏果回来了。”
石榴在屋外远远看杏果和小吴子回来立即进屋禀报,打断了母子俩的训练。
“回来了,叫他们进来吧。”
“咱们今天就到这,乖,明天额娘再陪你玩。”
妧伊将九安抱了起来,将他交给奶嬷嬷抱下去。
九安虽然还小,可能听不懂;但即使九安听不懂妧伊也不想在九安面前说事情。
“怎么样?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你先说。”
杏果让小吴子先说。
“格格,奴才出去了一趟,外头都在传发大水的事。奴才花费了些才打听到,黄河潮汛发大水,河水冲毁了河堤,下游岸都成了灾区了。”
“黄河又发水灾了?可这不才是四月吗?这又发大水了?”
妧伊听闻亦惊讶。
除了大旱之外,黄河几乎是年年发生水灾,只在灾情大小而已。只是往年最早也是进入雨季的五月六月,如今才是四月底就发生水灾了。
不过这水灾年年有,和贝勒府小格格满月宴有什么关系。
“你呢,你打听到什么了?”
“奴才打听到福晋已经吩咐府里准备药材和行礼,正院那非常忙碌。奴才又去了前院一趟,得了消息。皇上已经下旨要咱们贝勒爷出京赈灾。”
“贝勒爷要出京赈灾。”
原来如此。
难怪要取消小格格的满月宴,黄河都发大水了,皇子阿哥们都得身先为率,谁敢这在时候大摆宴席,那岂不是找死。若是惹怒了宫里头的万岁爷,那可就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而且贝勒爷要出京赈灾,福晋怕是也无心办什么满月宴了。
如此那她的三阿哥。
不过好在还有近十天,周岁礼抓周可是大事,而且还是阿哥周抓,或许,应该不会不办的。
就算是不大办,那小办也行。
时候妧伊已经不求大办了,只要办就行了。
不过在三阿哥周岁礼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小吴子,一会你再出府一趟,替我去郭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