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主子爷怀疑,若是让主子爷知道格格做的事,格格怕是要失宠了。甚至格格可能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羊。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回来了,在她之前凝曦院也有过两个红梅,只不过人都没了。也正是因为之前两个红梅没了才有了现在的她。凝曦院的奴才总在变,可这名字却没变过。
红梅哭劝苦求的话,总想是叫李格格恢复了些神智。
李格格太过在乎四贝勒爷对她宠爱,已经在乎到不折手段了。即使被劝住,放下了决定,但李格格心中的恨意却半点也没有少。
“郭氏!你该死!”
舒意轩内,武格格已经坐到床上似乎已经准备就寝了,不过却依旧没有立即睡下的意思,似乎在等什么。终于等到外头通禀张保全回来了,武格格急切说道。
“快叫张保全进来了。”
“奴才给格格请……”
“别废话了,快说贝勒爷可是去凝曦院了。”
张保全进来欲行礼被武格格不耐烦地打断了。
“格格,主子爷没去凝曦院,主子爷去了莞容阁。”
“莞容阁!”
“郭氏!”
武格格惊讶了一下,随后平静了。
“行了,知道了。”
打发了张保全,青荷担心的看着武格格,可武格格脸上神情未变,青荷也看不出她的心思。
“格格……”
“时辰不早了,伺候我就寝吧,”
舒意轩的灯火逐一熄灭,唯剩门外走廊里的红灯笼在秋夜寒风中摇曳。
后院的波涛汹涌妧伊是不用想也知道,只不过她这会也没心思去想别人如何。
听闻四贝勒爷说她父兄立功了,妧伊的心思便全在这事上了。
“爷,您是说婢妾父兄立功了。可是真的?”
妧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脸震惊,随后又想起什么,四贝勒爷正要开口说话都被她给抢了先。
“婢妾父兄可是帮得上您了?”
妧伊斟酌着问。其实她更想问她父兄立的功劳大不大,能不能升官,能不能抬旗。
只不过她不敢问出口。
不想她没敢问出来四贝勒爷倒是反问她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兄立了什么功劳?”
“这个……婢妾能问吗?爷您会不会生气?”
妧伊踌躇小心翼翼地问,眼神不安的看着四贝勒爷,所有心思都在脸上。至少四贝勒爷是这么觉得,觉得妧伊的心思只看她的脸色便一目了然了。
“爷让你问的,爷不生气。”四贝勒爷盯着妧伊忐忑不安的小脸:“怎么?你不想知道?”
“那,那婢妾问了。”
四贝勒爷话刚落,妧伊急切的说道:“爷,既然婢妾阿玛立了功,那您能不能,能不能给婢妾阿玛换个差使,换个正经的差使。”
妧伊忐忑不安地说,看着四贝勒爷的眼睛在四贝勒爷看她时心虚的移开了。
“你这是在向爷要官吗?”
四贝勒爷冷着脸盯着妧伊,妧伊甚至觉得她都能感觉到脸上的刺痛。
“爷,您息怒。婢妾,婢妾只是想,只是想……”妧伊不安的绞着手指小声说道:“婢妾只是想,若是让人说婢妾的阿玛只是个庄头,婢妾怕,婢妾担心让九安难看。”
“婢妾并不是想给阿玛换个什么高官职或是什么重要官职,婢妾只是想换个正经的官职,哪怕是个吏目的官职也行。婢妾知道不妥,若是,若是不行的话,那就罢了。爷您就当婢妾没说过。”
妧伊一脸气馁又懊恼的神情。
听妧伊一番话也知道妧伊的心思都是为了儿子,四贝勒爷神情也缓和了,更何况是他要妧伊说的。四贝勒爷倒没怪妧伊的意思,只是妧伊一直垂着头没看见四贝勒爷的神情。
“即使只是从九品的吏目也行?”
突然听四贝勒爷这话,妧伊猛然抬头看四贝勒爷,在四贝勒爷的目光中点头。
“爷,您答应了吗?”
“你可是想好了。这皇庄庄头可是正九品,吏目不过是从九品,吏目可是连庄头都不如。”
四贝勒爷没回答妧伊反而又问。
“婢妾想好了。爷,您就看在九安的面上帮婢妾阿玛一回吧。”
妧伊再次求四贝勒爷。
“你就不要先与你阿玛商量商量?”
“婢妾阿玛一定会同意的,他不会怪婢妾的。”
虽然从九品的吏目比正九品的庄头低一阶,可吏目还是有升职的可能,可庄头却没有。除非是从皇庄脱身,不然正九品的庄头便是到了头了。
她阿玛不傻,会明白她的心思的。
“你胆子可是不小啊。敢明目张胆地跟爷要官的,你还是头一个。”
“婢妾错了,爷您恕罪!”
四贝勒爷没明应妧伊的要求,反而说了这一番像是怪罪的话,吓得妧伊又惊慌起身欲跪下,四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