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黑裘披风。
“你这是要做什么?”宁婴轻蹙眉,看着他用白绒毯子和黑披风将自己裹起来,有些不舒服地伸手拉了几下。
晏允轻笑一声,忙抬手将她乱动的手按回去,边轻快爽朗地出声说:“放妻书都拿了,自然没有继续住在这里的道理,去我府上。”边飞身离开丞相府。
宁婴:“…………”那也没道理住你瑞王府啊!
被晏允强行抱着飞进瑞王府,宁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尤其是看到眼前的景致。
与曾经的国师府如出一辙的后花园,半池子的残荷因着霜雪被冰冻在潋滟池里,池中央的小岛上是那座和国师府一模一样的湖心小筑。
见宁婴转头看他,晏允颇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一面脚步轻点着如镜子一般的冰湖,一面小声解释:“我请了之前修葺国师府后院的师傅,让……让他按着国师府后院的样子建的。”
晏允没说的是,你自小住在湖心小筑,这些日子总见你闷闷不乐,不愿出门的样子,该是想家了吧?
宁婴难得真实地轻笑了一声,由着晏允将她带进湖心小筑,被他安放在窗侧的榻上,才出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始建的?”
“有个半年了。”光是为了挖个潋滟湖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傻子。”瞧了一眼自顾自替她暖手的男人,宁婴的意识变得格外清晰,目光细细打量着眼前人俊朗英挺的五官,五指从他手中抽离出来。
晏允以为她不喜欢,有些不确定抬起头,却见她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头,淡粉的唇微微张开,说了一句:“你过来些。”
“怎么了?”晏允将脑袋凑过去,刚准备侧过脸等她到自己耳边说话,眼前人竟然快一步吻上了他唇。
淡淡的酒味含着凌冽的梅香,熏得他瞬间醉意朦胧。
宁婴倾身上前,径自坐到他腿上,双手揽住他的后颈,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要我。”
晏允整个人轰地一下,从脖子到脑袋爆红一片,脑子更是嗡嗡嗡地作响。
感觉到唇上轻柔软绵的啃噬,仿佛再一次中了定身咒一般,一动都动弹不得。
宁婴有些好笑地挑了一下眉,唇齿分离,额头抵着他的鼻梁,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刚触到他的前襟,手腕便被牢牢握住。
耳边是猛烈起伏的粗重呼吸声,晏允的声音却压得极低极柔,“嫣儿,别闹。”
他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抱着人往床榻上走,宁婴轻眯了眯眼,听话地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
就在她坐在被褥上等着男人行动的时候,眼前这个曾经对她几次三番动手动脚的登徒子,居然顶着一张炸红的俊脸,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然后憋着一口气,道:“不要急,这种事等我们成亲了再做也不迟。”
宁婴闻声微愕,跟着噗哧笑出声。
这就怂了?
她目光扫过明显动情的男人,歪着脑袋,眨巴着无辜惑人的双眸,问:“你不想要我呀?”
晏允张了张口:“…………”鬼特么不想要你!
老子天天都想着要你!
见晏允没反应,宁婴继续下猛药:“还是你不行?”
晏允:“!!!!!”
此时此刻,我们的瑞王爷很想霸道地说一句,我行不行你试一下就知道,就怕到时候你哭得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然并卵。
晏允他这会儿不仅什么狠话都说不出口,还特别怂地转过身,一边儿夹着腿往前走,一边儿朝着身后的小妖精摆手:“今晚你就睡在这里,等明日我进宫跟我皇兄说一声,婚礼的事情半个月内就能成。”到时候你就是爬到我身上作妖几天几夜,爷都由着你来!
宁婴轻叹了一口气,明天她就要启程去多姿国了,哪里还有什么婚礼呀。
眼见着某个怂包快要走出里屋,宁婴再度出声,“晏允,你回来。”
瑞王爷脚步一顿,不敢回头。
却听:“你要是敢走,我现在就回丞相府。”
这怎么行!!!!
人都被他带回来了,怎么还想着回丞相府?!!
丞相府有什么好的?
有他瑞王府好么?
有他这个人中龙凤瑞王爷好么?!!
晏允立马紧张地转过身,想也没想就一个箭步冲回床前,人还没站稳,整个人跟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双目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看成华丽妖娆的一幕。
这个被他藏在心尖尖里娇宠的人,此刻竟然衣衫尽褪,不着丝缕地身子跪坐在白衣绒袄中,墨发披散,半遮半掩着仿佛会发光的瓷白肌肤。
他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颤着手去替她捡落在一旁的衣衫,红得仿佛滴血的耳垂徒然被温柔的唇舌含住,两截藕臂微伸,一般将他拉上床。
倾身覆在心爱的女人身上,晏允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想要做最后挣扎一波,最终还是倒在了身下女人带着些懒意的娇哼:“我要回丞相府。”
说着要回去的话,眼儿却含着媚意,整个身体都透着诱人的气息。
晏允暗叹了一声,垂眸对上眼前这似妖魔般的女人,低哑着声,最后说了一句:“你…………最好别后悔。”就是想后悔也没用了。
“你不后悔便好。”宁婴勾了勾唇,舌尖轻点了点他微张的唇。
晏允闷哼一声,咬牙切齿:“绝不后悔。”
四个字音落下,他身上的衣衫被内劲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