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不耐烦地敲打着桌子,“你怎么跑到晟时来了?”
伍媚眉梢微扬,笑得风情万种:“你能从热血的战地记者转行成如今的时尚女魔头,我就不能由穷教书的转行成公关女郎?”
阮沅扶了扶墨镜的镜腿,冷哼一声:“你少来,我敢打赌你这会儿满肚子坏水肯定正翻着泡泡呢。走吧,你答应请我吃饭的。”
伍媚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包,和阮沅一起下了楼。
去停车场拿车时,伍媚地看了一眼阮沅的奔驰g55,鄙夷道:“这么夯的车,也只有你好意思开出来。”
阮沅恶声恶气地说道:“不敢当,我的车再夯也比你的二/奶车强,真是奶味十足啊。”
“你瞧你你那奔驰车标,活脱脱就一丁/字裤。”伍媚反唇相讥。
“我没见过那玩意儿,还真不知道是长那个样。看来你比较有经验。”
……
两人几乎是一路斗着嘴斗到了敦刻尔克。
敦刻尔克的餐厅经理看见二人,早已经不迭地迎了过来。
阮沅手一指伍媚,“今天不用和她客气,争取最后让她卖身抵债。”
餐厅经理为难地搓了搓手,“小姐,您忘了,大少爷把他的股份转送给伍小姐了,伍小姐也是敦刻尔克的股东。”
“阮咸那个白痴!”阮沅气冲冲地坐进一个小隔间,因为动作过猛,差点把用作隔断的屏风撞倒。
伍媚笑容满面地坐到她对面。托住腮刚要说话,却看见沈陆嘉和晏修明并肩走了过来。于是她唇畔的那抹笑意便愈发深邃。
阮沅看得发毛,也下意识地回头,恰巧看见沈陆嘉为晏修明拉开椅子。
“芭蕾舞公主和沈陆嘉在拍拖?”阮沅有些狐疑。
“这么有新闻价值的场面不拍下来?绝对是爆炸性新闻啊。”伍媚笑得不怀好意。
阮沅摇摇头,“沈陆嘉是个正人君子,我不想和他结仇。何况过一阵子,我们要做一个晏修明的专访,没必要现在惹人嫌。”
伍媚若有所思地捋着自己的中指,“或许我们的公主殿下巴不得曝光也说不定。”
“你对晏修明似乎没什么好感?莫非是因为沈陆嘉?”阮沅一把摘下墨镜,眉眼灼灼。
伍媚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公主殿下可是我的偶像,我还想跟你说采访那天记得通知我,我去客串一下你的助理来着。”
阮沅探究的目光从里到外将她的脸逡巡了个遍,伍媚面带微笑,任由她打量。
作者有话要说:伍美人会做出啥子事呢。。。我也布吉岛。。。
☆、21红与黑
这厢阮沅只顾着打量伍媚,那厢侍者已经递上了菜单。
沈陆嘉自然是让女士点餐。
晏修明却摇摇头:“我不太懂法国菜,沈大哥你点吧,我不挑食的。”
沈陆嘉微微有些吃惊,他也见识过一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吃意大利菜时一定会嘟着嘴用不标准的意大利语要tort(苹果派);吃日本料理时会嚷着要鯖の押し寿司(鯖鱼形寿司);吃法国菜就更骇人了,一连串的“(豆焖肉)、 rd(油封鸭)”像滚珠子一样从她们涂着粉色、橘色的嘴唇里滚滚而下,仿佛生怕别人小觑了自己。像晏修明这种舞者,满世界演出,倒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可见古训说满瓶不动半瓶摇真是再准确不过了。
想到这里,沈陆嘉对晏修明印象愈发好起来,他微微一笑,也不再客套,便点了餐。点到鹅肝时,晏修明忽然开了口:“沈大哥,不要点鹅肝吧,那些鹅太可怜了,每天被拿管子往食道里强行喂食,我不想吃。”
“那就不点吧。”沈陆嘉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晏修明,大概是被保护得太好,或者说是被控制得太厉害,晏修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良娴雅的感觉。这其实要算得上沈陆嘉第一次真真正正仔细看她的长相,然而从眉眼鼻口一路看下来,他却觉得晏修明的五官和伍媚倒是有六七分相似,要不是气质截然不同,还真像姊妹两个。
离他们不远处,阮沅看着懒洋洋不大动刀叉的伍媚,皱眉问道:“怎么不吃?”
伍媚却答非所问,“我记得你只有阮咸一个亲哥哥,没有姐妹,是不是?”
“嗯。”阮沅有些迷惑地应了一声。
“我看英国史的时候,发现除了没有国界之分的兄弟阋墙的戏码,姐妹间的斗争也是源远流长。玛格丽特公主一辈子都活在做英国女王的姐姐伊丽莎白的阴影下,对伊丽莎白情感复杂;波林家的两个姐妹为了亨利八世争风吃醋,简直就是一出异域版宫斗大戏;到了现代,铁娘子撒切尔是英国第一任首相,可是她的姐姐不过是个寻常农夫的妻子,一公开讲话就口吃,还真是有趣。”伍媚面上带笑,右手